三年前我們去香港旅行的時候,第一個晚上我就在飯店喝掛了,一哥在免稅商店買的兩大瓶XO,據說大半是被我用『倒』的栽進肚子裡。
那天晚餐後一票人約好在一哥的房間狂歡,大概是出國的關係,大家少了心防,說天說地的鬼扯蛋,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就喝飲料吃小點心。
我一離開任葛格的勢力範圍(他在台灣啦),風流的本性全端了出來,整個晚上活像好久沒哈到酒的酒鬼一樣higt,每舉杯就是乎搭啦,嚇死旁邊的男女百姓,喝到最後還拼命要抱抱一哥唸小三的兒子,把小男生嚇得哇哇大哭,挖咧~我不會有潛藏的性騷擾基因吧!
老實說,到今天我都記不起來那天晚上怎麼回到房間的,有意識的部份就是酒後不斷地淘嚎大哭,不斷地說不甘心…,然後,隔天早上醒來眼睛腫的像頭紅熊貓。
這段往事不用說早已變成那晚守在我身邊的grace和mina取笑我的大笑柄,這兩位姑娘更驚爆的說法是:『那天晚上我們還曾經幫你脫褲子...!』
「什麼???...」
『因為你吵著要上廁所啊!』好恐怖呐,想不到凸槌的往事還有更變調的章節!
我喝酒後會哭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啦,多久呢?大概心還有很多缺口,很容易觸景生情,很容易爲賦新詩強說愁,甚至很容易受季節左右的年紀吧。
最近,習慣海海人生的我,無意中發現昔日程度相當甚至差幾節的同儕,因為分別後不同的努力和際遇而出現大不同的人生,忍不住回想當年毅然解甲歸田的情懷,赫~真是一種不能承受的寂寞啊,我當然不是陶淵明,可是當年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寂寞啊?
雖然嘴巴上逞強說『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面對差強人意已然翻不了身的人生,我終於能坦然的解剖我的心:三年前在香港喝下去的酒本來就是陳年的淚酒。
任我行2006/05/05
圖:corb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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