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覺得暈眩。
《從前,有過一段愛戀,我量不出它的深淺,只覺暈眩…》,萬芳充滿感情的歌聲在車內流瀉著。
我一定興奮過頭了,才上車就脫口告訴來接我的男人:『以前我好喜歡他耶!』
剛剛才和他握手交談過的男人不慍不火的說:『他...不是有老婆嗎,你還喜歡他?』
『對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就是喜歡他…』將近午夜12點的街頭已經人車漸少,透過窗外微弱的霓虹,我偏過頭看著男人的臉。
男人專心握著方向盤,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只有萬芳《從前,不很久的從前,他曾捧著美麗的誓言,到我面前…》的歌聲低吟。
『他對我真的好好喔~那時候!』藏在內心卡卡角的愛戀,我卻比手畫腳的只能用『那時候』三個字來解釋,《是我膽怯,埋頭,矇眼…是他傷悲,昂頭,就走遠…》我愛作這首歌的人。
『結過婚的男人對未婚的女生都很好的。』身邊的男人咻咻地變換車道超車,用他的角度打翻已婚男人這一條船。
『是啊~沒有認識你以前,真的有…,但是我只有對他的感覺不一樣!』為什麼我會毫無隱瞞告訴現在的男人,自己曾經動心過的男人是誰呢?《就在那一瞬間,心老了一點點,惆悵讓愛的深淺,慢慢浮現,昭然若揭…》
『你有很多風花雪月,其實我也有…』今晚我沒有喝酒,卻像打開酒話匣子般~~《明明看見你很勇敢往這邊走來,我的心卻沒有打開,不曾回應你的呼喚,反而躲開,我自己都說不明白…》
『跟你說喔~有一次,他的朋友W跑來我上班的地方約我吃飯,也是結過婚的啊,我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知道會怎麼想?我當然知道W心裡的算盤,好氣又好笑的作了nice的拒絕!』
明明不是秋涼的夜,我卻叼叼唸唸的對過去緬懷了起來,身旁的男人變成安靜的聽眾,只讓萬芳令人轉折的高音附和著~~《想流淚,卻又偏偏哭不出來,覺得(是我)不該,是我低估愛的能耐...》
『那他老婆知道嗎?』一直表現得像我我肚子裡的蛔蟲的男人終於開口問了第二個問題。
『他老婆?呵呵~我沒膽啦,我們就是那種鬼柏拉圖的精神啦,他老婆…應該知道一點點吧。』我的腦袋瓜今夜八成住著狼人,我伸出手疼惜的撫觸男人暖暖的頸項,訝異自己怎能如此不驚心的訴說從前的戀?
《臨別吻,在眉間,直到你已黯然走遠,淚才湧現。》萬芳的聲音在CD槽黯然而止,我心底的舊愛終於勇敢的走出從前。
任我行2005/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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