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說,明日報實現了我和『文藝』沾上邊的年少美夢,在我步入中年初始。
起用『任我行』的筆名不是因緣於金庸筆下那位偷練葵花寶典的江湖中人任我行。現實生活中任我行是不可遇也不可求的,既然現實生活中無法任我行,那麼就在明日報這個新聞台裏放縱自己的靈魂吧,所以《明日天涯任我行》的台呼於焉產生。
在明日報這個汪洋,沒有『閱』。沒有文體束縛。沒有題材限制。沒有截稿壓力。甚至沒有老闆。…。只有一個個獨立自主的個體「我」,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純創作和純閱讀的園地,它自由的百分百。
如果,你愛寫能寫想寫,一天可以寫他個N百篇,他從不退稿悉數登出;如果,你不愛寫不能寫不想寫,N天造不出一個段落來(除了新聞台特別的公告),他也不會吆喝斥責抄你的台。
我像一隻快樂的魚,舞著不怎麼美麗的身段徜徉在「任我行」的陣陣波濤中,享受肆無忌憚的大膽獨白。一篇篇獨白印證自己對生活尚存有絲絲毫毫的細微感受,這些感受透過了文字,透過了與其他新聞台文友的交流,不管對錯與否,都讓我聽到生命力澎湃的跳動。
假如戀愛會讓人變成詩人、作家,那麼每天不斷鞭策自己和文字談戀愛,是不是更有可能變成詩人或作家呢?
現在我每一回頭再看過昔日所貼的文章時,往往會產生「這個片段真的是我寫的嗎?」「當時怎麼會作那樣的描述呢?」的錯愕感,然後我會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一種看到我和我自己的影子的衝動,文字的魅力正在於它有如此偉大的保存價值吧。
在明日報我經歷(或沉淪)了一個完整的四季,這一個四季「任我行」主宰了我的身心意,切割了我現實生活的一切一切:我不自覺的忽視工作、不自覺的輕忽親人、不自覺的怠慢朋友、不自覺的停頓知識成長、不自覺的冷淡了親密愛人……
這一長串不斷溢出的不自覺,真的是不自覺嗎?會不會根本就是蓄意對生命過程的無言抵抗呢?在明日報連續當機的這兩天裏,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安靜冷靜下來徹底反省自己的機會。
任我行2004/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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