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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5 21:36:43| 人氣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風逝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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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歲月中,教育體制下真實卻被隱藏的事件。(小說筆法,真實事件1~4)

在一所升學主義至上的高中發生的事情,主角-季小暄(化名),親手將自己的心砸碎了。她的青春也隨著那些事件﹒﹒﹒﹒﹒﹒墜跌。

每個人青春時,在眼波裡投射出的年輕光彩,都不盡相同。
有人過了燦爛無比的三年;有人過了黯淡無光的三年。
有的時候,可以自己決定;有的時候,無法自己定奪。

無論是燦爛與黯淡,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只要能在其中找到成長的力量。就像美與醜,是並立而生、相互對照與彰顯。

在黯淡中,反而更能看透世界與洞悉人心,並學習在困境中如何自處。
一個人的成長,本來就沒固定的形式,只是太多尋常模式,將人捆綁、禁錮。

1.青春的眼波

青澀的面容,陽光灑入眼波,一圈又一圈金黃色的波瀾,輕亮的轉動著,毫無埋藏的轉啊轉,妳的名字,掉入了我的心中,高中新生名單,直覺讓我對妳有了好奇。我卻萬萬沒想到妳有天會掉入深淵裡,那裡也充滿著妳的「深冤」。

鈴-鈴-鈴,天啊!開學居然快遲到,快速盥洗完後,我用飛速跑上公車,坐定位後,兩眼愣愣地望著窗外一直到了中壢總站,接下來還得轉車,坐著往桃園的公車,終於到目的站了,必須再走一小段路,才能進入那所許多人口耳相傳的「監獄校園」。 我進入學校後,找尋走廊上的新生名單,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找到我的名字-藍心煦,而目光一瞥,妳的名字-季小暄,只見其名不見其人,竟令我一見如故,或許那就是直覺。

我爬著階梯上了二樓,看看班牌,剛好是右手邊的第一間教室,因為遲到,我只能頭低低難為情的從後門進入,默默的找著,貼著自己名字紙張的座位,在最後一排倒數第四個,突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說:「藍心煦,請上講台來領新書。」我抬頭一看,看見一位年輕男老師,我想那就是班導吧!

領完了新書的我,從講台走下來,坐在第一排第一個的妳,我想新生1號季小暄,是妳吧!妳看我的眼神好像充滿著疑問,我對妳也有些好奇。

開學的第一天中午,我緊張的拿著便當,慢慢走向妳正在坐的座位,到位後,我誠懇的問候妳:「同學,妳好!」然後接著問:

「可以與妳一起吃中餐嗎?」妳帶著一抹親切的微笑說:「可以啊!不過要搬個椅子過來喔!」之後我搬了椅子放在她的桌子前面,

坐了下來,接下來的日子,我與她的友情逐日加深,而且也一起結識了另一位同班好朋友-裴慈,三人時常約出來,聚餐、K書、逛街總是一起。而未來其中一人的改變,任誰也難想像。

裴慈,大部分的時間,她總是在教室安靜的看書,幾乎連下課也不輕易放過,我跟小暄都很佩服她。在這管理嚴格的學校裡,大部分的人慢慢都明白「認命」兩字的意思,只剩少數人存有反抗的餘煙,冉冉飄升,雖然原本心中那把年輕烈火,已撲滅了,我明白管理不良份子,是為了導正他且不影響其他的人,是正確的,只是就連乖乖遵守校規的學生只剩升學主義思想,生命的感動呢?珍惜呢?不求回報的助人呢?心中的希望熱情之火,也悄悄被熄滅了。

我佩服也憐惜裴慈的極端認命,因為想在這學校生存,就必須如此,我明白她並不快樂,但至少她懂得將注意力轉移到追求未來上,熬過這三年,一切就豁然開朗吧!

噹-噹-噹-噹,開學以來,第一堂的生命倫理課,終於等到了,老師問了我們學生許多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她問:「如果可以選擇壽命,你們想活到幾歲?」我默默在書上寫下了60這個數字,雖然聽前人說過人生七十才開始,可是60比半百還多十年,我已知足。

而我也深深聽見,那來自對社會絕望的聲音,是否我們只能如此?一代不如一代?父親告訴我:「我不覺得你們是失落的一代,隨著科技越來越發達,你們現在的優點是,擁有的是上一代沒有的創新力,有更多創意想法,但你們同時也必須改善不足,與上一輩學習堅持、毅力、實踐、抗壓性。」

我明白,現在師長對學子的教育,除了有知識,還有在課餘時講授人生哲學,只是人生學問開授了多少?我們又得到了多少人生學分?這是彼此都要思考的問題。

大部分的人會說:「學生根本不會聽,講了也沒用,教學生做到父母要的結果比較重要。」 我說:「知識固然重要,那是升學必經管道,只是獨立思考呢?有聰明卻沒智慧,平庸的人,只能教出平庸的下一代,有學校說著適性發展,都是假象。」除了重視成績,心理成長與健康一樣重要。

有一次國文課,國文老師告訴我們一句話:「我知道你們在私校高中的權威體制下,思想都被禁錮住了,只能一板一眼的做事,少了年輕學子的活潑,也少了獨立思考的能力。」我聽完了這段話,心中無比的雀躍,就算只有一人懂,也沒關係,有一人懂就是一份希望。

某天晚上七點放學時,我又準備去搭上市區公車回家,而從學校到公車站牌必須經過兩座天橋,一座是舊的,另一座是新的,當我走近那座新天橋時,我發現階梯兩旁都有著閃亮亮的長長燈管,霎時,我了解那就是小確幸,那就像藝文光廊,自己的想像力開始不斷揮灑,揮灑著一些溫暖元素,夜晚走著,不再孤獨,我微笑著。

而天橋下的火車呼嘯而過的情景,也不容小覷,當時16歲的我,聽著看著那情景,總覺有讓人靜止且歸零的作用。

在鳴笛那一刻,自由已蓄勢待發,靈魂已預備動作,呼嘯而過是過往事,前往的是未來事。

走過新橋,再走到舊橋,雖然沒閃亮了,舊橋下的車流也值得欣賞,如同每個人都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優點,

人比物幸福多了,人至少可以找機會展現自我,而物必須靜靜等著懂得欣賞它的人。

「假象」這詞,在時下社會來說,抑或是我的高中時期,都深深刻刻的體認到其中的醜陋面。

而我也清楚看見一位女孩的墜落,落下的是她的心,卻同時變成地獄般的笑容-季小暄。

 

2.為難的右手

清晨的霧氣,還有些殘留在眼眸,濛濛的,我慢慢的走過操場,一如往常的新鮮空氣,在走進教室時,卻瞬間凝結。我默默坐在自己的座位後,悄悄將目光轉向那第一牌最後一個座位,一個男的坐著,桌旁還有兩個女生,三人正悉悉窣窣的討論某件事。早上的每一堂下課,看著越來越多班上的人,在討論某件事,我只耳聞到:「是她做的嗎?還是有合夥人?」 到了中午,早上坐在第一排最後座位的男生-黎銳,竟走向了我,用充滿懷疑的眼神問著我:「是妳嗎?在電腦上,罵著我們班上女生的人,是妳嗎?」

我說:「什麼?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是嗎?別裝傻了,電腦上與我聊天的W帳號不是妳嗎?」他冷冷的說著。

我鎮重的回他:「不是我,就不是我,沒有做的事,你要我承認什麼?」

「好吧!其實我最懷疑的人也不是妳,只是妳還是有嫌疑,因為妳跟季小暄與裴慈都很好。」他一字一句不屑的說著。

接著我問:「你為什麼認為這件事,一定與我們三人有關。」

「因為在網上聊天時,我問她是誰?她先告訴我說,她是季小暄,下一秒又說是藍心煦,最後又改口說是裴慈。」

我又問:「那請問那人跟你說的內容,你可以完整的告訴我嗎?」

「她罵著班上女生,在電腦上打說A女是死x人,B女是x女人,C女是......等等,還有一堆人身攻擊的話,最後還打說D男是他的,那些女的別想搶,不然她將採取激烈手段。」

到了隔天,全班還是在私下,不停的討論著這件事。而裴慈似乎沒受到任何影響,就算有人走到她座位旁干擾她,問她是不是她做的,她還是不發一語,且繼續看著書,全力準備明後天的段考。

段考的期間,大家的怒火似乎稍微平息,但我總覺得做這件事的那人,不想要班上平靜,且那人是衝著我與小暄還有裴慈來的。

第二天段考完的下午,小暄問我:「可以到三樓走廊聊聊嗎?上面沒有我們班的人。」

「恩」我點頭的說著。

於是我與小暄,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三樓走廊上,接著她說:「我想告訴班導,事情是我做的。」

她話一出,我心一驚:「真的是妳嗎?我不相信。」

當然不是我,只是我不想讓班上的人,一直干擾裴慈,反正他們要的,只是一個有人承認的結果,那我就擔下來。」她無奈的說著。

我堅決的回:「不是妳,就不是妳,為什麼要背黑鍋,真的是只求平靜?還是妳在幫誰掩護?我要告訴班導,事情不是你做的。」

接著我轉身,準備衝向扳導辦公室的方向。

這時,小暄慌張的抓住我的右手,告訴我說:「如果你告訴班導,不是我做的,那我就跟妳絕交,心煦,妳聽懂我說的話嗎?」

無能為力的我,只剩為難的右手,只能告訴小暄說:「好!這是妳的選擇,妳就不要後悔,而妳想揹黑鍋的事,我不想再管!」 說完後,我放開她用力抓住我的手,直奔下二樓,回到教室。

本以為事情已經落幕,但這只是序幕,一切的墜落,即將展開。

 

3.她與誰訣別?

某天,班導告訴我們班,有人在知名網站上,發表一篇文章,內容是關於,我們學校當中一個班級,許多人舞弊的事情,

那個人將高中的校名打出來,但班級並沒打,但卻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是人數,他在文章裡打的班級人數,剛好在高一各班中,只有我們班人數符合。
那個人還在內文中,說他很想轉學,受不了班上沒讀書風氣。

接下來好幾天,事件越演越烈,連已畢業的有些學長姐都在網上看見此文章,校方也著手查是何人所為,而班上許多人的懷疑眼光,都打在裴慈身上,因她一向安靜,且課業優良,加上也很少跟班上的人打交道,所以許多人自然而然開始懷疑,甚至厭惡。

漸漸的,他們逐漸排擠裴慈,有人經過她的座位時,開始用言語霸凌,冷冷的說一兩句,卻給了她精神上的刺激,雖然她表面上一點都不在乎,可是聽小暄說,裴慈回家都在房間哭泣。

這件事過了一個禮拜後,突然就在星期一的早讀時間,班導告訴我們,要利用一些時間,處理事情,因有人要出來為此事道歉,接著說:「季小暄,請上台吧!」

我心裡一陣錯愕,怎麼會是小暄呢?

「難道上次她幫別人揹黑鍋還不夠嗎?這次又要重演了嗎?」我心疼的想著。

正當我想著時,也眼睜睜看見小暄,一步步走向講台,站定位後,說著:「對不起。」同時九十度鞠躬。

當下我真的不懂她,她何必道歉?她到底在掩護誰?而我心裡還有另外三個問題,第1-班導不知當時班上有人作弊嗎?第2-不管那人是誰,在網上打的,是誠實以對的事實,並不是子虛烏有,卻還必須道歉?我只覺得這世界怎麼了?第3-校方在完全沒證據的情形下,就相信小暄說"是自己做的"說詞?

之後校方的做法,我也非常不能理解,將小暄依"妨害校譽"的校規,記了大過,可是她什麼都沒做,而且班上真的有許多人頻繁作弊,是真正存在的,他們不是在小考一兩次而已,而是小考大考都頻繁舞弊,而校方只想維護表面的和平,所以無法把事壓下來時,就只好將妨害校譽扣在一個人身上,是為了表示學校好、沒人舞弊及那人是在網上亂打的嗎?小暄經過了兩次揹黑鍋事件,一兩個月來,班上有些不會思考,且只相信眼前看見耳朵聽見的人,總走近我身旁,用嘲笑她的口吻問我說:「季小暄真的喜歡班上的D男?她何時打算轉學啊?」

那些人當中的幾個男生,時常趁下課時,故意經過小暄座位旁,說出充滿隱射性的口語暴力,她也只默默承受著。

有一次,F男跟D男說:「季小暄喜歡你耶!」D男回:「她那麼醜。」說完只輕蔑的嘲笑著。有天,小暄告訴我,她父母親,看見了學校寄的通知書,裡頭是因妨害校譽的緣由,而被記上大過一支,但她什麼都不想解釋,所以父母親對她也不知從何諒解。

我問她:「為何不跟妳父母親說清楚?」

「如果我說了,事情只會越鬧越大,不會有平息的一天。」她說。

我一直不能認同她的想法,但我知道她的固執,我已難解開了。

從那以後她的課業成績一落千丈,加上受到他人言語傷害,連一個個純真的笑容也落地了、碎了。

有天夜晚,我與她在學校旁的天橋上談話,我告訴她:「如果我當時的右手不為難,如果你說絕交的話,我不理會,如果你上講台道歉時,我也衝上去,並告訴大家,妳只是頂罪,那個人根本是另有其人,妳現在也不會如此了。」

接著她用抱歉的口吻告訴我:「雖然我有後悔為別人頂罪,可是妳不要覺得愧歉,妳當初有要幫我跟老師說明的心,我知道,是我自己要去頂罪的,只能怪我自己。」

那晚與她對話完,我發現她已默默跟陽光訣別;與蝴蝶訣別;與星星訣別;與所有美好事物訣別。

有時我拿一本心靈書或寫一句勵志話給她看,可是她總在紙上寫下-我忘不了這些事,我恨他們,我恨自己,我想消失。我明白這時她的心理,已扭曲了。

 

4.夢一般甦醒

風徐徐的清晨,站在教室外的走廊看著,還未消散的霧氣,有種置身於幻境的感受,突然,我看見對面的大樓裡,

有個熟悉的背影,讓我興起了好奇,持續看那背影要前往何處,原本以為是要去教室,卻不斷的踩著階梯往上走,在那人走到樓梯轉角時,我看見了那人的臉龐,是小暄,她只剩一層樓,就要走到頂樓了。

我想著,她到頂樓要做什麼,她曾跟我說過,她有天會像風一般消逝,什麼?難道她﹒﹒﹒﹒﹒﹒
一瞬間,我趕緊衝下樓,然後跑到對面的大樓,飛速的衝上了頂樓。

然而,就在我衝到頂樓的那一刻,我看見了她站在大樓的邊緣,右手邊對著我,接下來她的臉往右轉,對著我輕輕微笑,而在我跑到她身旁時,她已硬生生從我面前墜落,已經來不及了。

我只能又衝下樓,尋求救援,到了一樓,在我眼前,看見淌了一整灘血泊,心中只有痛不欲絕,為何要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人不會永遠的低潮。血淋淋的那一幕,在我心上插了一刀,最後妳還是被醫生宣告不治,那一刻,我就像已被槍決的死刑犯,心也死了。

妳善良;妳真心;妳純真,但妳同時也固執、任性、太容忍。

一切的一切,妳都只能壓抑,而真正的那人,卻從未查出。為什麼妳要走?

妳已經像風一樣消逝了,是冷風,陣陣吹進了我每一吋肌膚,也是強風,強烈拍打我身軀,一直打到我哭醒了。

 

妳在我夢裡死去,冷靜了一會兒後,我起身拿起書桌上的手機,撥了通電話給妳。

 

嘟-嘟-嘟

一起走過的天橋、看過的燈光、享受的火車情景與欣賞的車流,妳曾與我一起經歷。一個人的時光,是小確幸;兩個人的時光,是大幸福。我要為妳留下屬於妳的故事,那些年妳並沒有白過,希望藉此事能帶給年輕學子「珍惜生命」的重要觀念,我們都曾寂寞、難過,也慢慢學習著如何度過、如何與自己相處。

慶幸妳沒死,妳真真切切的還活在我濕潤的眼眶裡。

經過這件事,我想起了一部電影《回到17歲》裡頭的一句話,大概的內容是:「在年輕時,遇到了一些挫敗的事,就好像世界末日的來臨,長大後,才知那只是一個過程。」之後當我想到這句話時,同時也讓我想起了妳。

而父親告訴我說:「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妳的好朋友小暄,在選擇要不要擔事情的同時,也要想到後果,既然自己選擇了,就必須承擔,無論痛不痛苦,除非她當初,能夠再多思考,然後不揹黑鍋。」

幸好一切事情都過去了,當初16歲的妳我,而現在彼此都已18歲,好快!已經過了兩年,時間如風一般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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