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看了就忘
人卻是記得清晰。
或許回憶果真美好
或許
習慣於扭曲
讓一切美好。
那是國中的事
據說那是放牛班
要我想起國中什麼時候念過書
真的想不起來
反倒是翹課的回憶
占滿腦袋。
班上男導師
那時候是３０中間地段的好男人
不過想起來比較像 生意人
他教數學
上課時候喜歡用很大的字在整片黑板上解題
儘管整片黑板都給了他
他一題還是不夠寫
往往要擦好幾遍才能讓題目有個完美結局
如果說這是他的特色
那還有另一個更讓我印象深刻的事
─他喜歡在講台上發呆。
他可能真的背後有很多生意在進行吧
他的數學並不怎麼好
解習題給我們看
常常解一解就在台上沉思起來
自言自語的說：這裡該怎麼解呢～？怎麼會這樣～？
然後開始從頭驗算起來
有時候好不容易解出來了
會像小孩一樣很開心，望著台下我們。
我想大概是他沉思次數及自言自語實在太多
導致班上同學沒什麼鳥他
沒什麼人在上課
沒什麼人在聽
沒什麼看到他
總之他不被尊重﹔
這也間接造就我們班後來的牛越來越多
最後儼然成為了大家眼裡的放牛班。
還有一個印象很深刻的事件：
一次朝會升旗
他不知道跟男同學說什麼
男同學用一貫不屑的態度對他
結果那次他真的發火
一樓什麼主任老師在報告時候（我們在二樓）
他當場動手打起男同學（記得是揮他巴掌，好像還有用拳頭揍他肚子）
因為揮巴掌的次數有點超過
連隔壁班男老師都來勸架（也稱不上勸架，因為學生沒還手咩）
總之很離譜
最後到底是什麼原因
跟他們有沒有怎樣和解
我都想不起來了。
只是後來我知道
看起來越是和善的人
他發起飆來會越猛
被欺壓太久的自卑
會爆發成你無法想像的暴力。
對於這位老師
從沒想過回去看他
但也還記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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