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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有看過鬼太郎嗎
沒有的話我解釋給你聽
眼球小僧只是長的像鬼太郎的爸爸
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
他無處不在 卻又存在於每一個人的眼球中
可能這時 就正望著你的視界
啃著鳥兒落下的小米
說著類電影情節的評論
我認識一個眼球小僧
雖然說是僧
卻不修行
也沒成道 一眼非大徹大悟的眼珠
睜睜地看著池塘邊的蝌蚪
並不是看著蝌蚪們
而是只看著一隻尾巴有著火紅色的蝌蚪
悄悄的 離開那些蝌蚪群
眼球小僧大概是心裡有了什麼念頭
奔向離池塘不遠的家 粗略拿了些什麼
就趕緊追上那隻脫群的蝌蚪
「蝌蚪、蝌蚪！你願意讓我乘著你，一起旅行嗎？」
「不願意。」
「那、那跟著你可以吧？」
「隨便。」
眼球小僧找了片合適身體大小的萍葉當船
小葉梗當槳
滑呀滑
便跟著蝌蚪一起順著溪流游下
平常 眼球小僧是不出門的
一日之內 只睡覺 吃小米 看天空發呆
偶而還會進行思維實驗
例如 一加一有沒有可能不等於二 時間是什麼東西等問題
對眼球小僧而言
跟著這隻蝌蚪 離開平常熟悉的地方
一定事發生了什麼樣足以撼動宇宙爆炸的思維轉換吧
滑著 滑著
眼球小僧透過自己360度的視角發現
一塊從未見過 一半是靜止 一半在搖動的藍布幕
映入過於潔白的瞳孔裡
用嘴說感受到了什麼 都是騙人的
眼球看得最清楚 眼球小僧想
這 就是大海
這塊藍布幕 在眼球僧的世界中
深刻地 被定義為大海
蝌蚪怎麼想的呢
看見這片大海後 蝌蚪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眼球小僧瞳孔裡的蝌蚪
似乎不再橫於蝌蚪的定義中
火紅色的尾巴從中間向外翻開 吞沒蝌蚪定義中最重要的大頭部份
變成了一顆小石頭
小石頭的中間彷彿燃燒著什麼
緩緩飄流到眼球小僧坐著的萍葉旁邊
「大海，已經到了唷！」
沒有東西答應眼球小僧的言語
在大海前面 沙灘上
眼球小僧找了些細砂
拿出從家中帶來的蜘蛛絲
將那顆石頭連同細沙粒一起串起
完成了一串非常特別的項鍊
眼球小僧在沙邊隨便找了個可以裝塞的容器
將項鍊放進那容器中 並栓住洞口
置於一陣一陣拍打的潮花上
眼球小僧回到萍葉上
掌著槳舵
靜靜航離靜止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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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來一種破壞的慾望,是上天給予生命的恩賜,可以破壞,可以再造,靜靜佇立灘邊的沙雕,為海而壞,為風而造.
造
2009/07/27 23:09 香澄記事 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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