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耳”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這樣做。
最近答應一位貓友充當車手載他前往淡水抓貓,
那是兩隻生活在淡水渡船頭附近,由老人從小餵食的浪貓。
當然渡船頭河岸附近還有其他像是
黑貓、虎斑、橘子、三花等各種花色的貓咪,
只是這兩隻母貓比較幸運,有著老人固定的餵食,
為了不讓老人面臨貓咪懷孕的情況,使單純的餵食情況能維持不變,
貓友才會鎖定了這兩隻貓咪。
當天貓友下車後,我又繞了一大圈找停車位,花了十多分鐘才將車子停好,
還沒走到老人聚會的小屋時,便接到貓友打來的捷報”抓到一隻了”。
哇勒!這也未免太快了吧,我還想親眼目睹看一下整個誘捕的過程勒。
沒想到誘捕籠會這麼好用,跟我的外出提籃抓貓法相比,
簡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
趕過去幫忙將貓咪移籠後,我開始期待另一隻貓咪的誘捕過程。
才一會兒第二隻貓咪又出現了,看來幸運之神(如果有)也是有著佛心來的,
為了解開貓咪身上生殖輪迴的鎖,才讓不知情的貓兒配合著我們的動作。
只是不知為什麼,第二隻貓咪只進去一半就停住了,
在等了一會兒後,貓友決定給貓咪來個臨門一推,
結果看似嬌小的貓兒,硬是將這臨門一推給化解反身衝了出去。
那天雖然覺得到此為止了,但還是重新佈置了誘捕籠,
期望遇上的是一隻笨貓,也希望幸運能繼續的發酵,
無奈,那天的幸運濃度,就只足夠眷顧一隻貓咪。
當天,”一號幸運貓”就由貓友送去醫院,準備幫牠解開扣在身上
生殖輪迴的鎖,而”二號漏網貓”就只好擇日再會了。
如果宇宙天地間真有主宰在決定凡人的一切,
那祂可能是覺得,以我抓貓的能力,在這件事情上不該只當個車手吧,
所以才讓第二次的抓貓行動起了變化,並添加了一個不確定因素。
淡水抓貓記二,是在隔了十多天之後,
而一號幸運貓也早在醫院休養六天後就放回。
和上次相比,這次除了我ㄧ個人單槍匹馬的不同外,還多了個
”一號幸運貓沒有在節育手術時順便剪耳作為已結紮的辨識記號”,
這個我原本以為不會對抓貓造成問題的情況。
那天把誘捕籠設置擺定之後,沒多久貓咪便出現了。
雖然兩隻貓咪在體型和毛色上都很相似,
但上次兩隻貓同時看時,我覺得在毛色上還是有些差異,
眼前這隻毛色有點暗黑的貓,正是二號漏網貓。
哈!看來只要有心,縱使隔了十多天幸運還是不會遠離。
就在我心喜,整個抓貓行動即將圓滿落幕時,
另一隻貓也接著出現,看的我心裡也跟著一震。
因為在同時比較之下,我發覺已經進入誘捕籠那隻貓的毛色竟是比較棕黃,
怎麼辦呢,現在驅離似乎也不太適當了。
不到一分鐘,喀一聲,
籠內的嚇的開始衝撞,籠外的嚇的拔腿就跑,我則嚇的憂心歷史又要重演了,
原以為能分辨出兩貓的信心,也轉為
”如果一號幸運貓有剪耳的話,就不會有這些麻煩”的想法。
當天的行動,果然就在歷史重演的詮釋下,宣告收工。
那位貓友在收工前也過來了解情況,看了貓,他也覺得好像是已經結紮過
的那隻,但奇怪的是,貓咪的腹部並沒有剃過毛的跡象。
還是送去醫院讓醫生鑑定,如果是結紮過的,那就再補剪耳吧。
再者這次借的誘捕籠是吊鉤式的,不同於上次的腳踏式,
而我卻傻傻的直接將誘餌放在鉤子上,
害了無辜的貓咪,在大嚼美味而觸動機關時,嘴巴也被傷到。
這不讓醫生看一下我實在也不放心,
我想那位出錢兼跑醫院的超級貓友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當晚貓友傳來大翻盤的消息,說醫生確認了抓到的是”二號漏網貓”。
老實講,聽到後我只有一點點的高興。
一來,我當時還是覺得抓到的是一號幸運貓,所以不敢高興的太早。
二來,我突然希望藉著抓錯的機會,讓一號幸運貓,趁著開刀痕還清楚時
補剪耳,留下辨識記號,免得以後被不知道的人,重複抓去結紮而白挨一刀,
甚至又再次忘了補剪耳,留下第三刀的風險。
我不知道天地間是否真有主宰,可決定凡人的一切,
但我知道,對於被誘捕送去結紮的流浪動物而言,
誘捕人絕對可以決定,是否要讓牠活在白挨第二刀甚至第三刀的風險中。
像這種光想就覺得恐怖的情形,若是發生在人的身上一定又是一起醫療糾紛,
而流浪動物們的權益呢,我想就在其身上的辨識記號吧。
此辨識記號,在台灣目前普遍的作法,是趁節育手術麻醉未退時,
在流浪動物耳朵上,剪去足以辨識的小小一角(一般會分男左耳 女右耳),
也許是一刀將耳尖剪平,也許是兩刀在耳朵上留下一個三角凹陷。
看到這個記號,做著同樣事情的人,就能清楚知道,眼前的貓或狗,
已經告別了被發情生殖所折磨的命運,過著相對輕鬆的生活而不會錯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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