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食流浪狗的第二個禮拜,在朋友積極態度的帶領下,
我們把乳房似乎還在分泌乳汁的小黑送去節紮了。
送狗狗去節紮這又是我生平的第一次。
朋友在第一次看見小黑和小白時,就對小黑低垂的乳房有些懷疑聯想。
這個懷疑不是別的,就是小黑是否已經懷了小狗狗。
後來隨著小小黑的出現,原先的懷疑才有了確定的答案。
原來小黑已經是母親了,而且據說已經當了四個月了吧!
其實餵食只是照顧浪浪的第一步,也是最基本最不確定的部分。
雖然是最基本但由於是長期性的事項,所以也可能是變數或困難最多的部分。
也許哪一天浪浪突然不見了,或是餵食者突然無法再餵食下去了,
這些情況沒人曉得會在什麼時候發生。
所以在餵食之後,像結紮這種一次搞定且浪浪能帶著走,
又能終生受用的事項,不做真的可惜。
畢竟在結紮這件事情上,已經和浪浪建立關係的你是最容易幫助他的人。
看著小小黑,我和朋友都覺得必須盡快切斷小黑身上這條生育的迴圈。
終於,朋友和醫生約了星期四下午帶小黑過去斬斷情慾。
於是星期三晚上,我便先演練了一遍將小黑哄上車的劇情橋段。
演練的結果讓我再次體驗了,兩種相反的感覺共存的滋味。
上次發生兩種相反感覺共存,是在夜晚的關渡橋上,
凝視河面時的寧靜和面向車道時的吵雜。
記得那次我還在橋上多待了一下,去感受那種絕對的落差,
而這次我卻選擇加重油門離開現場。
因為熟悉了車裡的小黑和小白,竟不想下車而且幾乎要睡著,
我為得到他們的信任而感到快樂。
雖然不想結束人狗共處一車的狀態,但我還是得將他們趕下車離開,
這讓我感到些許難過。
看著在車後追著的小白,加重的難過讓我加重腳下的油門,
來結束映在後照鏡上的這一幕。
星期三晚上陪著小黑和小白坐在車上,享受他們溫馴平和的神態,
是我這兩個星期來最快樂的時刻,卻硬是被結束給染上了難過的色彩。
也許有人對幫流浪動物結紮感到不以為然,
認為不人道或覺得人們不該幫動物做此決定。
不過對於決定動物們流浪的命運與流浪動物這個名詞等的製造者,
我們的社會卻又顯得寬容。
無論如何小黑現在總算是跳離了那輪生育的迴圈,
並請醫生剪耳(男左女右),留下了浪浪結紮的記號。
我和朋友也不用再擔心,什麼時候又會看見另一隻小小黑,
無辜的出現在這個對他不適合亦不公平的生存環境。
而小黑在往後的生命裡也能過著更沒負擔的日子,
至少在人為不友善的壓迫之外會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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