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次真的結束了,應該是不會再有連絡了!」女人在走出男人家門時心裡這麼想著。
因為寂寞,不僅是女人的寂寞,其實男人也是。
一個個低於冰點的夜晚,希望夜裡有人可以相擁入眠,但是手機裡的電話只有女人是可以打的。所以兩個人以體溫相依的度過了一個個寒冷的夜晚。
有時候是因為依戀,有時候是因為將就。
依戀兩人過去的歲月中曾有過的契合。但也都知道彼此並不是心裡最想要的那個對象,只是在那個時刻,對方還是彼此願意交往的那個人。
隨後兩人分手、各自交往了新的對象、又分手,中間有空窗期的時候兩個人總會見面、一起進餐,有時候女人留在男人家過夜。有的時候他們性交,女人沒有熱情、她被動、她濕濡不起來,這不是她要的性愛。女人不知道男人是怎麼想的,她揣測男人應該只是需要發洩慾望;但是她自己又是怎麼想的呢?「寂寞,真的是唯一的藉口嗎?」女人這麼問著自己。
男人事實上喜歡女人、甚至敬愛她,但是分手後他就提不起再次要她回來的「」。那個空白裡可能是勇氣、可能是精神、可能是興致。他不想辜負女人,她是個好女孩。如果他可以在還沒有受過那麼多傷的時候就認識她,或許兩個人就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他不會再對任何女人產生從心底的畏懼。
女人不願意繼續和男人維持著這樣的肉體關係,她要的是心靈孤寂的依靠,這樣的肉體接觸反而是一種透心涼的殘酷,她知道有一天她會恨他、恨自己。到最後女人跟男人性交的時候她哭著說我不要,他洩氣的把她抱在懷裡,他問自己為什麼從來都不想讓她難受,但又怎麼老讓她落淚。
女人一次一次的拒絕,到最後她已經不想再受這樣的氣了,一天晚上他又向她求歡,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手肘揮到男人的臉上,她稍微睜開眼看到男人有小男孩想要人哄的表情,但是她實在不想哄他,她害怕,害怕如果她哄了他,最後是不是又要用肉體作為代價?她不想再出賣自己了,於是她狠心地轉身繼續睡。
夜裡她老覺得睡的不沉,後來發現是男人每隔幾秒就像觸電一樣的蠕動著,她伸出善意的手輕輕拍撫著男人的背。她想一定是男人有了惡夢,她想為他撫走惡夢,沒想到男人傳來冷漠的聲音:「妳叫我不要碰妳,妳也不要碰我!」
女人驚嚇到,心悸動的跳著。
她不知所錯了幾秒,帶著枕頭走到客廳坐下,凌晨三點,她無處可去。這個城市不像T城,即使到了半夜仍有計程車四處奔跑。她不知道是外面冰的世界危險些,還是這個已經無法解凍的感情凜冽些。她蜷伏在沙發上、等著天亮,稍微進入淺眠,夢境不記得了,但是殘留著一片藍霧的印象。
天亮時她聽到男人從房間裡傳來的翻身聲音,眐醒,是時候走了。
其實男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女人心軟,如果男人不表現出最壞的德行,女人還會在這個房裡進出,她永遠都不會和別的男人發展出新的關係,不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女人關上門的煞那,男人在心裡說著再會。「是時候結束這段孽緣了。」他挖苦自己的這麼想著,和關上的門一起轉身。
圖片來自水瓶鯨魚的失戀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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