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錶上的時針指在三點鐘, 距破曉還有近三個小時,
南半球的夏, 天為何開得那麼早?
在天明前, 夜色總是那麼的沉, 有如水墨畫中, 不小心,
打翻了,卻又補不回來的墨色,
沒有路燈的公路, 路面, 跟夜一樣的沉;
路上, 我跨下的座騎, 嘶吼著牠的高轉速,
轉速表已飆過紅線,
我, 一個夜行的男人,
與男人該有的座騎, 一齊,
在深夜裡, 追趕,
一份, 曾暖過我們的溫柔;
這份溫柔,
清清淡淡, 帶著種初春的新鮮氣息;
若即若離, 有點晚秋的憂鬱;
這份溫柔, 如今,
淡雅地翩然而去,
似淡雅, 卻又是轉速表紅線區趕不上的速度.......
只能, 趕在黎明前,
看看, 能否見的到這溫柔的背影,
旭日燦金時,
那萬千光芒, 就會像數萬瓦的氣鍋,
將我的勇氣瞬間蒸發,
只能像中古世紀的吸血伯爵,
躲到沒有陽光的陰影中,
等著, 溫柔再一次的暖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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