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清晨,在曙光乍現的時刻甦醒,聞到了潮濕的泥苔味,那該是昨夜又來了一陣及時雨吧!
心情有若雨後的晨間,被滌塵後的潔淨,遠眺小白鷺成尋飛離紅樹林,正思索今早是否要以Coppuccino來開始一天,桌上的手機突然出現一則訊息,是七夕情人節的祝福:「永遠為妳守候,情人節快樂.......。」這算是一種提示呢?亦或是告白...總之,算是告知我再過二天就是情人節了。
「商人利多的日子!」哈!哈!沒有情人的人說起這句話,像喝多了工研醋,會泛一股酸味,只是自己總是弄不懂,男女之間要維持在何種限度上才能算「情人」?
「認識你這麼久,你該知道我很喜歡妳......。」
「知道啊!我也知道大夥兒一起像哥兒們,互相都喜歡對方....。」
「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不是哥兒們,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從此不能單獨和別的男人相處,喝咖啡、作任何事,終日心繫於你,甚至為你放棄生活中原有的一切....是嗎?」
甲男(代號..方便描述用)離開了,我做不到這樣的情人關係,愛情應不至於像座圍城吧!(錢鍾書說的圍城指的是婚姻哩!)
(二)
有人用「牛奶期限論」自喻她的愛情觀,認為愛情像牛奶,保存期限內最是香濃....相當有道理喔!我也很贊同,只是我沒自信有她那種條件和本事,不斷的更迭戀情,讓男人認為是一瓶「新鮮牛奶」,那該如何呢?所以呀!就想辦法讓自己變成一條乳牛吧!(像話嗎?)
「為什麼拒絕我?」
「這個....因為你太高、太帥了...。」
「是理由嗎?你說過不在乎外表的...。」
「對!所以我不會說,我配不上你這種鬼話,但是我可以預測,有個像流星花園裡夢幻般的男友,會造成生活上多大的困擾.....。」
這次,我先閃人了,乙男的自尊可能有點損傷,也只能默默在心底向他道歉,面對外型太優的對象,那種飄渺恍惚的感覺,絕對不是陶醉,而是惶惶然無法自處,說穿了還是跳脫不了既定俗成的觀念,深怕自己先在他的心目中過期了(Rosa姐妳是豬頭!慘遭一群小女生的數落)。
(三)
將友情闢論為老酒愈陳愈香,這句話也被硬生生的轉喻為愛情,不過勉強也可通述的。
「像釀酒一樣,愛情是需要時間去發酵......。」
「這樣形容也合理啦!」
「如果妳不否認,我們可是1988年份的喔!」
「是啊!就是你26歲那年,我沒忘,夠義氣吧!」
當然,我更清楚那年自己才17歲,是丙男的工讀小助理,受盡他慘無人道的奴役與毫無尊嚴的使喚,也因為熬過他的磨練,而促使自己往後更能面對工作上的挫折與挑戰。十年多來,亦師亦友,足夠稱的上「陳年老酒」但是所含的愛情濃度到底有幾%?
(四)
「真情之下沒有罪惡!」知名作家蕭颯如是說。
愛到深處無怨尤的超高境界,已非法律、宗教、道德可以約束或阻礙,只是縱橫欲流的公公母母,誰有耐心去體驗?包括我,看到這段話時,也是膚淺的冒出這樣的想法:「這下子又不知樂歪了多少陷入不倫之戀的男女.....。」為無法定位的感情找一個合理化的藉口,恐怕只是為了讓自己更能安身立命而已。
「你真的很特別,這麼理性卻不掩滿腔熱情.....。」
「..........。」(動聽極了!)
「我無法不被吸引,不與你狂戀,可以受死般的愛你.....。」
「..........。」(哇塞!全國女性同胞這話讓人爽斃了吧!)
「只是......。」
「啊?!」(糖給完了,該吃苦藥了嗎?就知道別高興的太早.....)
「我承認我是偽君子,該在開始的時候就告訴妳的...我想愛你,想要妳,卻沒有勇氣捨棄她....所以.....。」
「這個局面是我走,對嗎?」(耳畔響起玻璃的碎裂聲)
丁男對腳踏兩條船深感罪惡,主動要求結束我的知心之戀,若用那句話來檢驗,可不可以解釋為我們之間或許沒有真情呢?
(五)
隨性遊踱在漁人碼頭,甜橙般的夕陽,悄然隱入海平線,四周漸染深藍,戀人們陸續都出柙,相互汲取對方激情的氣味(喂!輕點,嘴唇咬破啦!)。
浪漫的夜色,平靜的碼頭,情感的小船也該有一座溫柔的港灣。遠眺無際的情海,別人的、自己的愛情悲喜劇,從青澀到成年,一幕幕的過盡千帆,載浮載沉中,用青春歲月換得了掌舵的勇氣,卻也顯得筋疲力盡。
手機響起,「喂!」
「是我,妳在哪裡?」是那個傳簡訊的人)
「不告訴你!」
「我猜....有獎嗎?」
「沒有!」(我咧!當作綜藝節目有獎徵答啊!)
「妳呀!單單蠢蠢的能去哪?『愚人』碼頭囉!」 (ㄏㄡˋ.....)
「猜的到又如何?馬上出現的話叫你『阿公』!」(從名古屋,哈!除非跟多啦A夢借『任意門』。)
「不必!叫『老公』就好。」
「啊!」(背脊一涼,實在恐怖!)
因為此話並非透過手機傳出,而是真人發聲在後腦勺方向,我訕訕的轉頭一看,就在我的身後,篤定的身影簇擁著一束裝扮如仙子的紫玫瑰..這個突如其來,慌的反應不過,連通話的姿勢也忘了還原......。
看見鬼喔!當然不是,是乘著流星歸來的「阿部寬」(代號),再來的情節尚未發生,無從交代.......。
Rosa 2001/08/03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