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約定
星空,天使,和凡人。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起創造了奇蹟、美麗的永恆。我是天使,你是凡人……你曾說過的…如果我是天使,你願做我的翅膀……. 如果我是月亮,你願做我的太陽……..但……….如果我是惡魔呢???這個問題…..一直存在於我的心裡……
「妳看!多瑪,好美的星空喔!」我指著那片蔚藍的星空,對他笑著……只因這是我從來沒看過的……
「是啊!但…妳知道嗎?在我眼裡……妳,雪潔兒!是他們的好幾十倍喔!」他忽然對我微笑。
呀?呵呵,是嗎?可是呢?多瑪…其實啊!只要是和你一起看的星空,對我來說……他們都是美的!
「同樣是一個星空,每一個人的感覺卻都是不一樣的…就好像,妳是個天使;而我是個凡人……」突然,我的心怔了好一大下,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我會覺得現在的你…跟我相隔遙遠………
而他最後的那一句話,也不停的、不斷的環繞在我耳邊,『停下來!停下來!不要在講了!』不聽我的呼喊,他們還是繼續任性地按著”Repeat”鍵……
這表示…我對他的信心不足嗎?我的眼淚,真的快要衝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嗎?是天壤之別的關係嗎?」啊?我趕緊把我的嘴巴嗚住……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我緊張的想說出原因,但他卻打斷了我的話…我好怕、好怕會失去一切,失去一個…和他的故事…對!只是一個故事!
唉呀~我到底在說什麼呀?心好煩!心好亂!在我又想再一次的道歉時……他已經先開口了
「沒關係!有時候…連我也會這麼想,我們到底…算不算一對……但,雪潔兒妳忘記了嗎?我們曾在流星下許過願呢!我們會一直再一起的…一直、一直,雖然我不知道…我還剩下多少時間,可是我會陪妳的…潔兒……」
時間才沒過不久而已,我差點以為我真的忘了「那件事」……我真的!真的以為我已經忘了啊…
四日前,在一個春、夏之交的早晨,在一個連精靈都會探頭驚嘆的早晨………
那天,我們約好了,要我去他娘家。然而,我早到了(而且是超早到的那一種),因為原本說好的時間是下午,但我卻早在早上8:00就到了。
雷洛媽看到我來,很快的幫我開了門,我悄悄地走進去,看到了還在睡夢中的多瑪,心中不自覺的起了個邪惡的念頭,本來想用「失火了」那一招把他嚇醒的。
但看到了我的舉動,雷洛媽媽卻一臉驚恐地把我叫住,並把我帶到一個與天國相仿的後院……
『這……』
一靠近那兒就是一陣的花香,好像是薰衣草又似乎是百合,有一種……似曾相似的味道,而花色呢?則是藍白色系,與蔚藍的天空相仿。而冷色系的中間,有個帶暖色係的涼亭,那大紅色的屋頂上,正刻畫著西畫風格的大太陽,看來十分耀眼。橙色的梁祝配上石頭做的座椅,更是獨特……
『坐吧。』雷洛媽淡淡地微笑,請我坐下,但,我想到的卻是她那張驚恐的臉、那被我的舉動給嚇著的臉。
『謝謝!嗯…剛、剛剛……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趕緊道歉。而那突如其來的想法,令我驚慌失措。
他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其實多瑪他………』雷洛媽媽說出多瑪的一切,包括,他有心臟病的事……
『怎麼會……難道,多瑪早就知道了嗎?』
『嗯,我在報告出來的第一天就告訴他了,我不想讓他之後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就……』
『這是不是一個錯誤呢?』雷洛媽開始抱頭痛哭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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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時的多瑪揚著頭問道「雪潔兒~我問妳喔!天使…是不是可以活很久啊!」
女孩思考了一下,然後微笑「對呀!可以活好久、好久喔!」
「真好……」
「咦?」女孩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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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當我說到「永遠」的時候,他總是遲了一下才回答我。
因為我是個天使,所以我也永遠不會懂,他們那目視著遙遠邊界的那種眼神。
──「心臟病」──一個可笑的名稱,
但對那些持有這種病的病患或家屬來說,這就像是隨時背負著不定時炸彈一般的痛苦,沒有人會喜歡跟身上背負著炸彈的人玩,因為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必須背負上法律的責任了。
「還剩……幾天……」涙,已持續地崩潰著……剩下的,還剩下什麼??
「還有多少的時間...?」
「二十天,就二十天。」
「不要……為什麼只有二十天?我不要這樣!可不可以再多活幾天??」
「是最多了」
「二十天……已經是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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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伯母也留著眼淚,我突然心痛了起來,他也難過呀...不只是我而已,多瑪...他也是呀……可是他卻仍然微笑的留在我身邊,
即使……死亡一步步的逼近,即使……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戀人,但他還是繼續微笑的、微笑的留在我身邊呀!!
「我知道了,就用這二十天吧……」我說完,靜靜的離開了那裡……
算了!就用這二十天!二十天……雖然不知道,我是否能爲他做什麼……但,我還是想,留在他身邊……
二……十……天
「是啊!每個日子,都只有二十四小時而已,但我們一定會在ㄧ起的,不管時間還剩下多少」 這件事發生已經過四天了……啊!我還以為我已經不介意了,沒想到還是騙不了自己……
似乎又過了三分鐘左右
「我想,做你的羽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做你的羽翼」多瑪說。
「啊?羽翼?」我都快忘了,隱藏不了我的身分的是我的羽翼,我是個天使呀……差點忘了……
「如果我死後,不能當天使、不能是凡人,那我願意,做你的羽翼。守候妳……直到世界末端」
「咧~好噁喔!你的嘴巴,什麼時候變的那麼甜啦?」你,不要對我那麼好...
「因為我,快要死了呀!」他ㄧ面微笑的跟我說
「所以,想要把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你。」
「喂!你不要亂說啦!討厭!!」
真的……可不可以對我這麼好,我會捨不得、我會依戀,而,如果我是惡魔呢?你也是會陪我的吧?你就是這樣的人,可是沒有了你的呵護,我是否能夠承受?如果沒了你,我的嘴角是否還能再度勾起?如果沒有了你,我還能是……以前的我嗎?
如果沒有了你,我是否只剩下我?
至少,我應該珍惜我們共同擁有的時光,剩下的……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那麼,我們說好了喔!我們要一起度過明天!!ㄧ定喔!!」我又重新振奮起來
「嗯。ㄧ定。」
我們掌心對掌心,這ㄧ刻的溫暖,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永遠不會忘記在這個星空下的約定……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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