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 (04)
「劉焉謙,你來幹嘛?」
今天一早出門,我就看到我很想毒打的人。
昨天晚上已經被我弟搞的夠煩了,今天又有麻煩。
『姊啊!你認識他們呀!』
『他們超厲害的耶,姊你介紹給我啦!』
『上次孟學長還踢出帽子把戲呢!』
『哈哈姐你被一些足球社的女生加黑單耶!』
「Fuck off!」我回想起來,還是個夢魘。但是我現在罵的人是前面這位。
「為什麼要罵我?」
「走開啦。」我很不想理他,btw這個人字鹽田。
「拜託,讓我拍一張就好!」
「我為什麼要讓你拍照然後上新聞社報紙啊!走開!」
「這次是因為你跟足球社的人扯上關係嘛!拍一張不會死~」
「那你上次是怎樣,為什麼研究鬼會研究到我身上?」
「貞子跟你很像。」他老老實實的說,即使長的一副不懷好心樣。
「鬼月雖才剛過,不要亂講話。」10月中...嗯,鬼月真的過了。
「我才不相信貞子會大老遠從日本過來,來嘛就讓我拍一張記錄!」
「...頭過來」我拿出美工刀。
「謝謝惠顧。」這招好用。
我恨新聞社。他們總是要採訪我多麼陰沉,多麼像貞子,
現在又多加一項叫跟天王扯上關係。煩死人了。
我恨足球社。裡面的女生三十個有二十八個都在看男生練習。
國中是如此,裡面兩個沒去“觀看”的女生就是我跟云云。
不過云云是被我拉住的...唉。
高中我乾脆就不加足球社了,我加吉他社,裡面的女生比較正經,
因為要看的男生就在教自己怎麼彈阿...唉。
我為什麼不跟云云一起飛到加拿大去呢。
一到教室,我就看到我的桌子被麥克筆凌虐。
破壞公物阿(吶喊)
「段緣,你終於來了。」甲女把他手上的麥克筆蓋上蓋子。
「嗯阿,早。」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做畫。
「段同學,您真是不應該阿,怎麼可以搶我們水藍的王子呢?」
「乙同學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知道這個女生的名字,直接用乙同學叫她。
「段緣,我從國一就覺得你很糟糕,現在高一了,你還是很糟糕。」
說這句話的是水藍,她表面上哭得很慘,但實際上只說給我聽得這句話卻利的很。
「u2。」我用火星文回應,說出來是英文啦。
「你太過分了...我喜歡原續這麼久,你卻像狐狸精一樣勾引他,無恥!」
水藍大小姐,你罵的太難聽了吧...而且這種聲量是罵給全班聽的,我好囧阿。
「如果他值得你去喜歡,不管有多少隻小狐狸還是大狐狸,應該都不會有所心動吧?」
想了想昨天看到我弟課本寫的“晏子使楚”,覺得晏子很厲害,
所以我應該要學學如何回敬羞辱自己的人才是。
「你...」她啞口無言,只能以偽裝的傷心來凸顯自己是多麼的慘。
我只是走到講台前,攤開點名簿,把今天自己的每堂課都畫上曠課。
跟這女人同班,真慘呀!人都會被他人美麗的外表給蒙蔽的。
「嗚...」從我的角度,看到她的一抹邪笑。
我再也沒有躊躇,我就直接撞開她,走人了。
我找了一家24h的咖啡廳,坐下來,點花茶吃點心寫作業。
如果在學校這麼難受...我想,休學去補補習班,或許更愜意點!
反正老人家可以考大學,我只不過休個學,也可以考大學阿。
乎思亂想了許多,終於有人打破了我的清閒。
「段緣。」原續像鬆了一口氣,坐在我的旁邊。
「好吃。」我幸福的把提拉米蘇吃下去,人間美味呀!
「那個...水藍的事...」
「不用在意啦,我國一就認識她了,老娘我早就習慣她這種善妒的性格了!」
「國一?」好像很驚訝?
「很驚訝啊?是國一沒錯啊!那時候你好像在別的學校對吧?」
「嗯...我也是老早就認識她了,真受不了她這麼愛黏...」
「蛤?」你們是青梅竹馬?還是雙方爸媽關係好?為什麼早就認識呀,
我好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比我慘喔!
「水藍真是個很難搞懂的人。」原續搖搖頭,原來他也有傷腦筋的東西呀!
「是阿。」我換個新筆芯。
「既然都翹課了...段緣,你跟我來。」
「去哪?」
「走就知道了。」
05
「這是什麼?」我手上被原續放了五張程式光碟,我有不好的預感。
「你沒看到嗎?這是遊戲的程式光碟!有網球拍拍,有卡丁車...」
「你買這些遊戲出的道具喔?據說裡面除了點數還有道具跟安裝光碟。」
「對啊」
「那你給我這個幹嘛?」
「幫我安裝」他笑咪咪的指著他的電腦,
還很紳士的拉開椅子,端杯我最愛喝的綠茶來。
我好像還沒說為什麼會到他家來被他逼迫安裝遊戲吼?
只因為他跟我說,“走就知道了”,所以我就跟來他家了。
幹,我太好拐了。
據說他爺爺奶奶是去社區中心打太極,
他爸媽是去上班,弟弟是上小學,他自己是翹課,
所以公寓中的其中一層樓--他們家,只有我們兩個。
「快到中午了,我猜我弟會放學回來拿東西,再去安親班。」
他把一片樂事遞給我,我用嘴巴咬住。
我按了下一步。
「你弟跟你長得像嗎?」我喝了口茶。
「摁,很像。」他拿了一本漫畫,躺在地上看。
噢對了,這是他的閨房,所以這台是他自己的電腦。
女生的房間好像才叫閨房?算了別管這麼多,反正我國文差。
「那他一定很不得人緣。」我說。
我後悔了,我生平第一次覺得少年漫畫周刊有殺傷力。
原來八十塊就可以把人打成腦殘,GOD我頭好痛!
「請向你的光碟說永別。」我拿起FS的安裝光碟,折成兩半。
清脆的斷裂聲,我聽了覺得很愉悅。
「阿阿阿--」他不顧形象的大喊,也撲到自己的床上去撞枕頭自殺。
我真的覺得很奇怪。
原續這人在學校,很不苟言笑,又一副很冷靜,很酷的樣子。
在私底下,這麼活潑開朗又腦殘。
我想孟晝連跟他的家人應該也知道吧?
「表裡不一。」我指著正在開孔雀捲心餅的他。
「蛤?腦殘你說什麼?」
「腦殘是教育部長不是我。」我覺得咖啡口味的不錯吃。
「喔,不要自己沒有十二年一貫,就發洩在部長上嘛!」
「阿我有說我為什麼說部長腦殘喔!」翻桌啦!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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