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廢墟裏的傷兵
聽到遠處戰場上號角響起
但眼前殘破的教堂同時間敲著喪鐘的聲音
到底是哪一個聲音先敲進傷兵的心坎底
躺在廢墟裏的傷兵
歷經大大小小的戰役
看不見雄心壯志的豪氣
也沒有胸懷勝利的熱情
躺在廢墟裏的傷兵
失去了生命中原本深信不疑的信仰
所有美好的回憶在無情的戰地裡
瞬間都成了灰燼
躺在廢墟裏的傷兵
塵土已遮蔽了他的雙眼
污濁的空氣裡滿是腐敗與煙硝的刺鼻氣味
潰爛的傷口漸漸地麻痺知覺
沒有痛也不再流血
躺在廢墟裏的傷兵
想不透這場戰爭的意義
眼前盡是惡臭的膿瘡與數不盡
敵人和同伴的屍體
躺在廢墟裏的傷兵
這一群虛無的生命
Forward,the Light Brigade! ...
Their's not to make reply,
Their's not to reason why,
Their's but to do and die;
Into the valley of Death,
Rode the six hundred.
Alfred Lord Tennyson~~「The Charge of the Light Brigade」
我十分鎮靜。
讓時光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地到來吧,它們不會拿走我什麼,
它們再也不會拿走我什麼了。
我是那樣的孤獨,絕望,所以可以無所畏懼地面對它們了...
1918年10月,他陣亡了,那一天,整個前線是那麼沈寂和那麼寧靜,
軍團報告僅用一句話就概括了,
—「西線無戰事」。
雷馬克,<西線無戰事>,1929。
插圖為<格爾尼卡>,畢卡索繪於1937年二戰期間。
深沈的色調與零碎的構圖象徵在戰火摧迫下,
令人不忍卒睹的扭曲人性與無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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