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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02 21:42:01| 人氣8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的童年(網路轉貼)翰墨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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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時光,是一個夢幻的時代,重溫那銀鈴般的笑聲。

儘管我的童年,很少有與同齡孩子一樣的快樂,但童真的心,永遠透著好奇與

頑皮。

正是這好奇,讓我們擁有了心中那些忘不掉的記憶。

童年是一首歌,童年是一個夢,童年是永不腿色的花衣裳......

  ——題記



  (一)

  冰封的大地,等待甦醒的春天。沉睡的種子,等待花開的季節。黑暗擋不

住光明,熱血在我心底澎湃,汗水和淚水鑄就驕傲的未來 !

  我的生命,是在自己嘹亮的歌聲中誕生。也許,是因為看到了這人世間的

苦難太多,我才大聲的啼哭......

  一九五八年十二月二十這是個特殊的日子,這一天大雪封門,天冷的出

奇。忙碌一年的人們都忙著過年,而我偏偏這個時候來見我的親人。

不管世間是怎樣的蒼涼,不管人生是怎樣的淒苦,我還是匆匆的來到了這個世

界,降生在這多災多難的家。常言道:兒女的生日,母親的受難日,從此,這

一天便成了我值得紀念的日子。

有人說:女人的天空是暗淡的,女人的翅膀是沉重的。

那麼出生在冬天“子夜”裡的女娃,會有怎樣翱翔的天空?

回首半個世紀的路程,我的心魂在人生驛站的每一次律動,都牽動著母親的

心!滄桑的歲月,風在我臉上刻下憂傷,刻下難過,但在我的心裡也種下了一

片陽光,一片閃耀著童年夢幻的陽光,那陽光在我行走的歲月裡涓涓的流

淌......



  (二)

  人生的輝煌和苦難,都在歲月的骨子裡沉澱......

  5—6歲時的我,還記不清父親的摸樣。

父親因右派的問題,一直被監督改造。六六年文革開始,父親就被遣送到離家

很遠的名叫金高麗溝的原始森林繼續接受改造。儘管我也得到過父親的愛撫和

親吻,可那還是在襁褓中。

隨著日子的一天天的度過,漸漸懂事的我,發現自己生活在白眼中,右派崽子

也成了我的卓號。

由於家境的貧寒,衣著大多是帶著補丁的。

我八歲了,到了該上學的年齡;可我仍不能正常的去上學。

上一年級時我已經10歲了。

由於出身不好,在學校經常受同學的欺負。

記得上二年級時,由於父親的問題,加入紅小兵沒被批准,氣的我大哭了一

場。

為此父親也很是傷感。



  (三)

  由於父親常年不在家,我也成了家中的小大人,幫媽媽照看弟弟妹妹。

當我到了7—8歲時,就能做一些家務了,如:喂雞餵豬等。

記得有一次,剁豬食菜,沒看到讓三妹拿到了菜刀,把手指剁掉了一段。至使

三妹的手指落下了殘疾。

母親可能幹了,她用博大的愛支撐著這個家,用稚嫩肩膀擔起全家的重擔。每

天參加生產的勞動外,家裡還養了很多的雞。

我最喜歡拾雞蛋了,邊數1、2、3...因為攢多了就可以到供銷社賣了;

然後換點油鹽什麼的。當我11—12歲時,就完全擔負起較重的家務了。

挑水是我最害怕的事,那時還沒有自來水,吃的水都是地下井水,井很深,用

轆轤搖上來要費很大的勁。特別是到了冬天,打水就更難了;水淋到井台上就

結成了冰,像一面鏡子溜光珵亮,我害怕極了!不小心水桶就會掉到井裡。

掀開那塵封的往事,心裡總是酸酸的,而且也是我的同齡人,永遠不可能經

歷。

  童年是一首歌,童年是一幅畫,童年也是一個夢,一個作不完的夢..。

記得有一年的農曆臘月二十三,就是老百姓所說的過小年。

天冷的手伸出來真的像貓咬的一樣疼痛,一位和父親一起接受改造的大伯回家

過年,臨走時來家裡看望我們,問給母親給父親捎啥不,母親把剛做完的棉襖

給父親捎了去。

當時,剛上小學二年級的我,還不知道信怎麼寫,只是在一張紙條上歪歪扭扭

寫了幾個字。母親問我寫啥,我沒說,把紙條放在了綿襖斗裡,轉身就躲開

了,母親看我哭了,她的眼圈也紅了。

那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寫著我們對父親的想念啊!

要過年了,年對於每個孩子來說都是一種期盼,能穿上一件新衣服,能吃到幾

快糖,那就是最高興的是了。看著鄰居家門前都掛起了大紅燈,張羅著辦年

貨,殺豬宰羊忙的不亦樂乎,而我們家卻是用另一種方式,解讀著年的味道。



  (四)

  年代已經久遠,青春已被它拒之門外。

我明白,我已不可能再回到那從前......

  都說往事如煙,難道往事真的如煙雲而過嗎?不能!

四十年前的一件事,至今讓我不能忘記。

那年我九歲,目睹了只有在文革中才能見到的場面,批鬥會場。

那日天氣晴朗,正直中午;家人都為父親的回來而高興,一起吃著團圓飯。

突然來了一夥身著黃軍服的人,號稱是造反派,來通知家人晚上參加批判會(當

時叫陪榜)。誰也沒有想到,父親的回來是接受批判的。

傍晚來臨,我牽著母親的衣襟來到了會場。

擁擠的人群嘈雜的聲音,我的目光在四處尋找,找我的祖父和父親,會場的中

間站著一排被批鬥的右派,我從那大大的高帽和醒目的大牌子面前找到了祖父

和父親。

沉重的高帽和牌子壓的他們抬不起頭。

隨著造反派嚎叫聲,批鬥會開始了,打倒某某人,你們要老實交代等聲音時時

傳入耳畔。

他們逼迫被批鬥者交代所謂的罪行,不說就打;一會掄拳頭,一會用鞭打。

致使那沉重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那些無辜人的身上、頭上......先是呻

吟,而後就是嘶心裂肺的慘叫。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我被這嚎叫的聲音嚇的大聲哭喊,不要打我爺爺,

不要打我爸爸!一聲小孩不許哭,我的哭聲噶然而止,我被嚇傻了!

造反派們不停的嚎叫著,喊累了,歇歇再繼續施暴。

就這樣批鬥會一直延續到午夜,在狂徒們歇斯底里的吼聲中結束了!

  此時,擁擠的會場已被寂寥所代替,空曠的大屋只剩下我們一家四口。

望著年邁的祖父,滿臉的污垢,嘴角上還流著血,躺在地上。從沒看見父親流

過眼淚,今天,他卻放聲大哭。

他跪在地上,仰望蒼天,大聲呼喊:“蒼天啊,你可曾看見這人間的不公?請

你睜開睿智的雙眼吧,還這人間以光明!給這些無辜者以公道吧!”寂靜的夜

空迴響著來自人間蒼生的苦痛哀鳴!!

我站在那一動不動,我也沒有哭,我的眼淚已化作了仇恨的種子,深深地埋在

了幼小的心裡。

我恨周圍人的冷血,恨事態的炎涼;恨世界的黑暗,恨人性的失色!也就是那

一次,讓我懂得了什麼是人生的最大不幸!



  (五)

  回憶花開的季節,心充滿了無限懷念;無論是故鄉的舊影,還是童年的足

跡,留在骨子裡的依然是那樣的清晰。

轟轟烈烈的大革命時代,伴隨我度過了童年和青年時光。

我天性活撥,生就一身潔白卻有著男孩氣質和性格,從小就喜歡武術,夢想長

大以後當一名軍人,可我生不逢時,我的軍人夢再次被“階級鬥爭”的綱拒之

門外。

十六歲我似乎一下子長大了,成熟了,成年人所具有的鬱悶、悲傷、孤獨、寂

寞,似乎都在一夜之間從天而降。天真無邪的童心被陰雲遮蔽,在我的眼裡,

天空和大地,都呈現出一樣的顏色——灰暗。

  童年已隨風遠去,凋落的花瓣如孤獨的影子,在四處尋找著委身的泥土,

而風卻無情地,一次又一次讓她無處藏身。

遙望歲月,我已被青春拒之門外。我明白,生命不會因著我們的苦難而回到從

前。歲月雖然滄桑,但生命是鮮活的,是在隱忍著倔強中一步步走來;生命不

會因其脆弱,而悲愴的一步步跌向塵埃。

只有勇於正視歷史,才能喚醒良知,才能避免悲劇的重演。拒絕遺忘,是一種

承擔,承擔心靈的痛苦和悲哀,也是一種執著。正是這些歷史的記憶,才讓我

們懷念過去。也許,是因為長大了,也就總希望回憶過去?而童年的我,很少

有同齡孩子那樣的快樂頑皮和嬉戲。

那河塘裡的青蛙、綠林中的小鳥、地上滾動的鐵環、風中的彩蝶,始終是我童

年最美麗的想像之所......

  回到家鄉,久久地佇立村邊,那棵在溪畔靜候數百年的老樟樹似乎仍微笑

著在風中隱隱站立,記憶宛如老樟樹繁密的葉子層層疊疊,影影綽綽,翩然翻

飛。

  童年時的家鄉秀麗如畫。

近處肥田像棋盤縱橫交錯,濃綠似霧;溝渠四通八達,閃亮如帶;菜畦汪汪,

溪水碧碧;遠處小山幽幽,茶香瀰漫。老樟樹滿意地立在笑意盈盈的小溪旁,

雖經幾個世紀的雨雪風霜依舊蒼鬱繁茂,傲然挺立。

  老樟樹東傍小溪,台階參差在右;西臨大路,竹林蒼翠在左。高聳入雲,

挺拔而不張揚,莊嚴而不失活潑,親切中透著自矜,高貴中露出灑脫。

童年的記憶怎能離開這可親的老樟樹?老樟樹那一帶成了我們天然的遊樂場。

在老樟樹龐大敦實的身軀背後一躲,沿著老樟樹鬼鬼祟祟地急奔慢跑,任蒙上

眼睛的小朋友使出渾身解數也往往只聞其聲,難捉其人。

等我們從背後悄悄包抄上去,一人拉他衣角,一人扯他褲腿,還會有調皮蛋爬

上一竿翠竹,從上面隨手折一根柔軟的細枝條掀他的頭髮,撓他的耳朵,那些

慣於施鬼把戲的小朋友會裝作生氣,撅嘴頓足,等藏身的人一挨近,猛然抓住

一人的衣角,扯下眼睛上的布條,驕傲地宣告勝利。

那是我們孩童時代百玩不膩的遊戲,老樟樹下成了每個小孩可以神遊的“花果

山”。

老樟樹離地大約三米的地方有一個膝蓋狀的樹突,我曾在夥伴們的加油聲中奮

力攀登,爬上樹突,懸著心小心地坐穩,像初次騎馬的人膽戰心驚又洋洋自

得,而更多膽小的傢伙只能站在樹下躍躍欲試又無可奈何。當然更多的時候我

們把它當作滑滑梯,只是這滑梯不滑,我們原本單薄的衣褲經常被它縱裂的皺

紋勾住而四處掛綵,我們經常挨罵卻樂此不疲。

坐在老樟樹蜿蜒於溪畔的樹根上垂釣更是美事一樁。

不用提凳子,老樟樹伸展在溪面上的遒勁有力的根便是彈性良好的吊凳,幾個

瘦精精黑溜溜的男孩猴精一樣在樹根上跳躍攀援,眼睛賊賊地盯著水面,一有

動靜,他們屏息潛行,不消一會兒,猛地提起魚竿,一條大魚就伴著男孩們的

驚呼聲被甩在老樟樹的腳下......無論我們怎樣頑劣,老樟樹總是那樣

寬容慈愛,永遠張開它寬闊的胸懷接納我們。走過昔日老樟樹站立的地方,老

樟樹下一個個小朋友的活潑潑的身影歷歷在目,笑鬧聲也似乎隱隱在耳...

  老樟樹何止是慈祥呢,它其實是個可愛的百變老頑童。

它深褐色的軀幹粗糙龜裂猶如老農經年累月勞作的手。但只要四五月份一到,

它竟含情脈脈,柔情款款,猶如昔日剛出閣的羞澀新娘,頂上插起圓錐形的鳳

釵,嫩黃的小花紛紛揚揚,飄到活潑的小溪上,小溪發出一路歡暢的笑聲;飄

在路旁的小屋屋頂上,小屋貪得無厭日接住這份慷慨的饋贈,又如受到大人教

唆的調皮孩子,半路殺出,攔住新娘死皮賴臉討喜糖,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吼著

令新媳婦又喜又羞的話;飄在路上,小孩會笑瞇瞇地閉上眼仰起臉任樟花在小

臉上溫柔地撫摸,他們會心地笑著踮起腳尖跳腳走著,生怕褻瀆這博愛的精

靈......空氣中到處是老樟樹清新乾淨少女般的氣息,讓你呼吸順暢,

一身輕鬆。

一到夏天,老樟樹枝更加枝繁葉茂,青春勃發。

一大清早,你在鳥雀的聒噪聲中率先醒來,小溪、農田、茶山都還身披薄紗睡

意朦朧,你卻開始迎風舒展筋骨,當第一縷朝陽給你換上酡紅閃亮的新衣,你

立刻精神煥發地吹響了晨曲,悄然揭去清晨的睡衣,草木蔥蘢,小溪潺潺,邁

著方步的鵝鴨胸有成竹爭先恐後地撲通撲通跳入水中,結實健壯的水牛沉默地

在晨曦中搖著尾巴低頭刷刷地舔著地毯般厚實的青草......你喜歡以這

樣一曲明朗而安寧的鄉村交響曲拉開每一個夏日早晨的序曲。

當正午暑氣逼近,周圍的一切無精打采地耷拉下腦袋時,咱們的老樟樹依舊精

神抖擻地攬烈日在懷,同清風絮語,與百鳥嬉戲,毫不吝嗇地撒下一樹濃蔭,

那點點縫隙間漏下的陽光恰似一地剛捕上岸活蹦亂跳的小魚,逗得小貓在地上

小心翼翼地捕捉這些閃爍的光斑......那些勤勞的女人,在老樟樹下一

字兒排開,逮住老樟樹下南來北往的風“啊嘻啊嘻”地揚著谷穗,分明是嫻熟

的小提琴手陶醉地拉著悠揚的曲子......夜晚來臨,老樟樹下,清風徐

徐,溪水淙淙,搗衣聲聲,蛙聲陣陣,此時月上枝頭,完全是一幅“明月別枝

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清新景象......即使是冬,

老樟樹仍是那樣氣定神閒,冬陽慵懶地擁著老樟樹,葉面在暖陽下油油地泛著

光亮,幾片在枝頭呆膩的棕紅色落葉紙鳶般閒適地在高空盤旋飄飛,你甚至可

以聽到它們的淺吟低唱......有人斜斜地枕在老樟樹身上,舒舒服服地

微閉上眼,與潺緩的小溪一同呼吸,一起沉醉;月夜,樹影婆娑,月光淺醉,

樹下波光泛清影,兩岸寒蟄不住鳴......如果沒有老樟樹,我的童年會

如此豐盈充實,如此美妙無比麼?

  如今,徒然站在路旁,溪畔依舊在,樟樹去無蹤。

老樟樹,你一定想不到會以那種方式告別你相伴幾個世紀的溪畔。

那是一個深秋的週六,讀中學的我回到家,遠遠地看到老樟樹周圍圍著很多

人,我信步走去,竟然看到很多陌生人在那兒比劃,又似乎在討價還價:“這

麼老的樹,說不定中間蛀空了,一萬塊我們肯定虧。最多給八千!”我一下子

明白過來,天哪,老樟樹要遭厄運!“不,不行,不能,不要啊!”我語無倫

次地擠上去,隊長無奈地攤開手:“可大家需要自來水!”我知道全村人都盼

著那一擰開水龍頭就嘩嘩直流的自來水,可是為了夢想中的自來水難道一定要

選擇捨棄老樟樹麼?我微不足道,我知道,沒想到我心目中至為重要的老樟樹

也是如此渺小,它即將遭受刀戮斧鋸......我狠狠地用腳尖踢著地上的

沙子石塊,踢得塵土飛揚,踢得心尖發顫,又彎腰撿起無數石塊側身向溪裡瘋

狂地亂扔一氣,胸口還是堵著,直到天黑,我還傻傻地在老樟樹下磨蹭,苦著

臉,一言不發。

  忘不了老樟樹消失的前夜,那個清涼的秋夜。

我靠著老樟樹,無言地望著天空。深藍色的蒼穹墨玉一樣清凜純粹,沉靜如

水,小溪黯然偎著老樟樹輕聲嗚咽,悲涼的感覺侵入了我每一寸肌膚,我相信

此刻我全身的血液已經凝結成黑色的冰。

沒有了老樟樹,月色再美,心中不再有詩。“月色浸水水浸天,一派空明互迴

盪”的意境也會變得晦澀,變得殘缺,變得難以想像。以前無數次的相伴相

守,我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從未想到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猶如一個至愛

的親人,我曾在她的懷裡撒嬌嬉鬧,委屈時偎在她身邊尋找依靠,我依戀她永

遠向我敞開的溫暖懷抱,我習慣她無休無止愛的絮叨,如今,我一出生就百般

呵護我的至愛親人哪,怎忍心眼巴巴看著你從我的生命中永久地消逝?我轉身

把臉貼在你滿是風霜的臉上,發現自己喉頭梗塞,呼吸艱難,淚在臉上倏然滑

落,沁涼如冰。

我突然聽到一陣零亂的腳步聲,是一群村裡的孩子向老樟樹急急奔來,他們拉

起稚嫩的手圍在老樟樹的四周,嘴裡嘟囔著:“我們就這樣守到天亮,看壞蛋

敢不敢砍樹!”是啊!那些即將高高舉起的無情斧鉞,你真的忍心砍斷我們的

老樟樹,剪碎我們綺麗的夢?這時老樟樹對面的路燈亮了,我仰頭望著它,它

一身銀裝,安詳豁達,在這樣一個深秋的晚上,它沒有咆哮,沒有怒吼,甚至

沒有委屈,最後一次輕柔地為小溪哼起搖籃曲,小溪漸漸睡去,小村裡心情複

雜的人們也漸次睡去......

  不忍回憶童年,是不忍那段老樟樹天鵝絨般平整溫軟厚實的記憶再次起皺

撕裂破損,害怕自己再次微笑著流淚。

  2008.1.18日晚





台長: ~☆R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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