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讓我上了一課的台積電面試。
我開始知道李小龜之所以適合這個環境，或是適合作HR。
因為笑面虎的個性。
笑面虎不是壞事啊。
只是沒有人可以知道你這一刻在想什麼。
你微笑的背後，可能在算計著什麼。
你沉默的背後，可能成千上萬的思緒正在你腦子裡流動運作著。
你說一句話的背後，事實上你已經猜好我會怎麼說，而你該怎麼回。
好險，笑面虎的人有個缺點，
就算你不知道她想什麼，
但你至少能感覺，她就是笑面虎。
Angel，面試我的經理。
給我一個完完全全，關於「笑面虎」的概念。
不論是面試前李小龜跟我描述過她，
但更多的是我跟他談兩小時下來，對她唯一的評論。
可能因為我加入的是員工關係，
對於心計的掌握，要更為重要。
員工關係部的每個人，都給我這感覺－
「好相處，但你知道，你們之間的距離，並不止於說話的30cm而已。」
Louis，小龜的新同事，
人非常的開朗，真誠。
但可以一針見血的，
在你說完一個經驗之後，
說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精準度絲毫不差。
有人會說這有什麼難的，
但他說的正是不偏不倚剛剛好的那個特性。
李小龜之前有說，RS的都是怪物，超會看人。
我不求猜她們的心，塑造出自己什麼形象，
但我盡量不讓自己亂說話了。（當然還是愚蠢的跳進她們挖好的洞裡。）
Ethan，接待我的Recruiter，四年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除了肥熊以外最懂我的李小龜。
我第一次可以把他四年來一直給我一種奇怪的感受做一個確切的比擬－
不寒而憟。
她對我做的一切都是主動的，
但我並不是很懂她真正的想法，
還有一些價值觀，
四年以來都是。
或是說，我了解的都是逼近核心的東西
但那核心她卻一直隱藏著。
（楊搞屁是更會隱藏的高手，但他可以用大笑掩蓋隱藏的斷層。）
他看我的眼神，
還是有很多的神秘部分，
是我解讀不出來的，
這讓我覺得很害怕。
害怕。
害怕未來的腳色中，
今天我只是個candidate，
但你說出來的話是把我當朋友還是candidate？
腳色扮演不拘泥於場合，想變就可以變。
最多的感受只是不小心說出「您」。
但若哪一天，
我真的有幸（或是不幸），
成為你的同事了怎麼辦？
以前肥熊說的，難道不可以保持一點距離嗎？
身體的距離，那不叫做距離。
心裡的距離，花再久也走不攏。
我跟肥熊就算吵架再多次，但就像拼圖一樣，合起來就好了。
但跟小龜就算每天通電話，那份客套還是存在，沒有退過。
(也許真的是那件事的後遺症)
沒辦法像跟肥熊講話一樣自然。
為什麼？人跟人的互動是互信互相的。
因為信任，才可以塑造自然的相處模式。
是不是設下了什麼臨界點，
超過了便不再前進？
面試完很悶
被打槍或不被打槍都很悶
這工作讓我猶移的地方，
最大的部分仍然是來自於
我是不是能在這心機黑暗堆起的微笑表面中，
找到自己的保護色。
表裡如一的我，不懂隱藏。
也不想藉由傷害自己，了解社會黑暗，並開始操控玩弄別人。
再者，也就是這同事、同學、好朋友的關係。
雖然我打破了李小龜的紀錄，目前是南科廠區英文測驗最高分。
(據Louis說，我們兩人的分數，應該媲美Native或是國外回來的。)
但表面的東西都不代表真實。
如同說出來的話，往往都不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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