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2
晚上十點多跟端端、萬芊、小小坐車回學校,
坐在計程車前座,微涼的夏風迎面而來,
突然想起羽毛球卡還剩一格,正好可以約端端之後去打球,
「之後?」
我這才想起,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哪裡來的之後?」
歐陽七號出發廣東深圳,端端、劉葳也都沒幾日就去上海、香港就職。
自然,可以找其他朋友打羽毛球,
但對我而言,這些朋友的離去,我也沒有興致再去北大的羽毛球館了。
「就這樣吧,用這張卡片紀念一個結束...」
我搖搖腦袋,想把離思隨著夜風甩出。
從計程車右側鏡看著後座的端端,
想起她在羽毛球場上的英姿,一絲微笑就浮上嘴角。
「端端阿~別老是這麼懶~跟你打雙打,我每次都打L型的」
我老是這樣對端端抱怨。
(註:端端只打發球線後她那個區域,所以我打的面積是L型的)
「哼~」
端端聽到我這麼說她,總是給了個白眼,哼這麼一聲後,
看我像狗似的救(她的)球的樣子,轉而呵呵的笑著。
『球場上的東北老婆婆』我總是這麼稱呼端端,
而這小妮子老是沒大沒小叫我「楊孟喬」,
「阿,楊孟喬,你怎麼老是跟日本妹妹混著!」
端端總是頂著一雙大白眼,表示無可奈何的模樣。
想到端端嘟嘴抱怨的樣子,我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劉葳同志,沒話說,跟她一起打球是練嘴皮子,不是練球。
劉葳同志總有一百個理由解釋她接不到球的原因,
而這一百個理由總跟她的同伴或對手有些關係,
並且沒有一個理由跟劉葳同志『變胖』、『反應慢』、『遲鈍』、『不專心打球』有關,
然後一沒接到球,劉葳同志習慣性的兩腳就氣憤的往場地一蹬。
「真是神乎其技!」
我看劉葳同志蹬地洩忿後如此感覺,
因為我覺得普通人真的很難兩腳協調一致的往地上一蹬,可劉葳同志做到了!
「這家伙一定有神經纏在一起才能做出這樣動作。」
觀察了兩年,我最後下了結論。
而且在劉同志體重暴增人暴肥的時期,
她每一蹬我都很擔心的看著旁邊有沒有場地管理員,深怕管理員要我們賠償場地維修費。
遺憾的是這學期劉葳同志忙著找工作、寫論文,
我們球場上也就因此少了許多的歡笑。
另外,不可不提的自然是湖南痞子歐陽,
這家伙人品雖不怎樣(委婉的說),但球打的還真不錯。
「畢業前我一定打贏你~」
新手的我開學時對歐陽這麼叫囂著,無奈上上星期跟歐陽打球最後還是輸了。
我賽後檢討覺得主因還是歐陽老帶女友來擾亂,我又不能帶墨鏡,總是被閃光閃到。
「小璐阿~下次帶你同學一起來玩吧~」
我最後只能對歐陽的女友這麼笑著說。
「不知道何時才能跟歐陽再打一場...」
這成為心裡的一個小心願,
就像是希望能跟水航、萬芊、張益他們再打一場籃球一樣的小心願。
對像植物般生活的我而言,
打羽毛球算是為數不多的運動習慣之一,
每週最期待的或許就是打羽毛球的時間。
(廢話,難不成期待衍生品證券?阿,靠,我當時還真的喜歡楊雲紅上課的調調。)
「如今,一切的回憶都埋藏在那張剩一格的羽毛球卡了吧...」
我心想,並試著把「一切都將成為過去」的念頭拋去。
我將帶著滿滿的回憶繼續前行,
或許,我該這麼想吧。
在清爽的夜風中回憶這些朋友以及將來臨的離別,一分苦澀一絲微笑。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