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3
昨天早上,
小琳來電說有東西要擱我寢室,我自然不會反對,
因為住校內,三不五時就有朋友往我寢室塞東西,所以也就習慣了。
下午小琳就來取東西,
反正沒啥事兩人就聊了起來,
聊的興起,她還從那禮盒中找出一隻冷凍包裝的扒雞跟土魯番葡萄乾送我。
「哇!好高的報酬率!」我滿心歡喜的收下禮物。
之後,
Ann來電說要來拿她丟在我寢室的書,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也帶了禮物過來。
雖然說那是她學妹在緬甸買的畫送給她,她搬家懶的拿。
「恩,送你當生日禮物~」Ann說,
「啥?我生日還有兩個月耶,哪有人提前兩個月送的啊!」我納悶的問。
更何況,
那幅畫和那幅框,我覺得最適合擺的地方是靈堂。
但因為是朋友的好意,我也就只能微笑的收了起來。
我們三人便聊起天來,
Ann邊聊邊像小孩子般又在我書桌上亂找,看有沒有她喜歡的書要借走。
突然,
她看到擺在書桌上小琳送我的扒雞,
「啊!好噁心!這麼噁心的雞你哪裡搞來的!」Ann像往常般挖苦我的叫道,
我聽到Ann的挖苦後立刻笑了出來,
心想:「哈哈!白痴Ann!開錯玩笑了!」
我想,
這時候我的眼睛應該非常邪惡的笑的瞇成一線,
因為我最喜歡看講話不經大腦的人出丑了。
但因為小琳個性很不錯,所以她倒也沒有生氣,我們倆相視一笑。
我怕以Ann的個性萬一又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就忍住笑意的對Ann說:
「恩,不會吧,我覺得很好阿,而且,那是小琳剛剛送給我的~」
Ann聽到我說的話後,愣了一下,自然意識到自己犯的錯,
「哈哈哈哈,好爽!」我心裡狂笑著,
邊看著Ann滿臉很尷尬的樣子說些補救的話。
之後,
小琳很大方的也送了Ann一隻扒雞,
Ann雖然滿臉尷尬,但還是很快的收下著「噁心」的禮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心裡還是狂笑著。
Ann拿了一隻雞告別離去後,
小琳似乎下午沒什麼事,我們就又接著聊天。
很有趣的,因為一直以來跟小琳接觸不多,難得聽她說著。
聽著旁人的快樂憂愁,很難得的,我並未多開玩笑,只是靜靜的聽著。
到了晚上六點多,
小琳約我跟她與她師兄男友一起用餐。
我第一個反應是有點彆扭,如果是跟朋友的女朋友吃飯,我是覺得還好,
但聽到這樣的邀約,我有些不知所措,但盛情難卻,也就答應了。
師兄坐計程車等在勺園花園處,
打過招呼後,師兄坐前座,我跟小琳坐後座。
聊了幾句,師兄問小琳說:「你下午去哪逛了嗎?」
「沒~就在他寢室一下午~」小琳想都不想就這麼回答。
我想,
我臉色在聽到問題的剎那應該立刻僵掉,
因為意識這是一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
聽到小琳就這麼的回答,我想,那瞬間我有那種太陽穴中彈重傷的感覺。
即便我是天地良心、問心無愧,
即便我是金融所上號稱『人畜無害、坐懷不亂的現代柳下惠』,
但問題是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就是一個師兄不知道!
果然,
師兄聽到小琳的回答,愣了一下,繼而計程車內有三秒的異常沉默。
我能察覺這詭異的氣氛,也能十分體會師兄的反應,
要是我女友在男同學的房間呆一個下午,我也會心裡不舒服。
﹝好啦,假設的行不行,還是要用英文寫If I had a girlfriend精準些,假設不可能發生的情況﹞
剎那間,我心想:
「靠,如果師兄真像小琳說的那麼直率,會不會突然轉過身來剝下我一層皮?」
所幸,師兄是江浙那邊的人,南方人,就跟我一樣斯文溫雅,
這片段只是個小插曲,並不影響我們三人之後用餐情緒。
小琳帶我們去清華的甲所吃晚餐,
沒話說,這一餐吃的真是爽!
菜色可口美味,學長請客大方,讓我特別感動。
而當我們點菜時,
看到清華餐廳的服務生拿出PDA出來記錄我們點什麼時,
「靠,北大輸了!」我心想。
之後我們三人步行回北大,
「北大的建築真是丑阿,一點都沒有規劃!跟清華完全不能比!」
小琳看到北大正在蓋的建築說,
「恩,還是有規劃的,只不過建築師都是清華的,故意規劃把北大弄丑的。」師兄幫我們解疑。
呵呵,我覺得非常有趣。
之後,
師兄又說起他過去幫同學在北大面試業餘模特兒的舊事,
和等會而要幫領導的小孩找家教,要約那些候選人出來談談。
一聽到找的是大二、大三外文系、中文系品學兼優的女孩,
「師兄,請讓我在你身旁見習吧!」我立刻搭著師兄的肩誠懇的說。
於是,
我們就在師生緣咖啡館,將那些小女生叫出來,一一面試。
北京、廣東、山東、湖南﹝?﹞的女孩。
結束後,
師兄略帶歉意的拍拍我的肩: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下次我們公司面試新人,我再找你過來看看吧,那時保證有很多漂亮的女孩。」
「不不不,很有趣的。」我笑著回答,雖然心中還是有一絲失落。
在面試女孩的過程中,
歐陽來電叫我去聚聚,我跟他說我有事在忙,
他還是說「恩恩,不管你,反正你忙完過來我們樓下阿竹蛋。」
街上還是觸目荒涼,
晚上的風吹的人是寒意陣陣。
進去阿竹蛋,
看到老萬、萬千、歐陽三個衰人玩著撲克牌,
「幹麻?三個感情都不順啊?」
我霹頭就罵,邊扯屁邊拉開椅子加入戰局。
幾局下來,我贏了一罐純生啤酒。
不過,
自己的杯子剛倒滿一杯,其他的就被他們搶去了,所以還是沒輸沒贏。
我嘴上還是叫囂著:「哈哈,看來情場失意,賭場還是會得意的~~」
同時心想:
日本麻將規則真是綁手綁腳,弄得那時失戀的我還是狂輸,彷彿有坐縛靈附身似的倒楣,果然在中國我才能大展身手阿!
過了沒幾局,前頭跟小薇加入我們二十一點的戰局。
不知道為何,這兩人加進來後,我就一直輸。
有次,
錢頭當莊家,問我還要不要加牌,
我只能搖頭回答:「不要,已經太多了。」
﹝已經超過二十一點,臭了!﹞
輸到最後,
我只能疑惑問錢頭說:
「奇怪,你這傢伙情路有我波折多嗎?怎麼換你一路贏到底?」
賭局結束後,已經過了十二點,
回到寢室,已經沒有熱水,也只能臭臭的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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