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沒有早起的必要,
但我還是八點就早早起床。
一個早上都在網路上閒晃,
中午下樓打算去藝園食堂吃飯時,
在一樓走廊上,
恰好遇到一位台灣學長。
我隨意的跟他打招呼並抱怨說:
「靠,學長,好久不見阿,都不會找學弟吃飯啊?走,一起吃飯去。」
而學長說他剛好要去一群台灣朋友的聚餐,不能跟我一起去吃。
我當然趁機抱怨一番:
「唉,沒情義啦,學弟找你去吃飯你都不肯~~」,
結果,
前方走廊上的一群人突然都轉頭看我,
原來他們正是跟我學長約吃飯的一夥人,
只聽他們紛紛熱情邀約說:「好阿,學弟,一起去吃飯阿。」
但事實上要我跟一個陌生群體吃飯,
而此群體未超過半數二十五歲以下年輕女子,
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吃。
當時實在是騎虎難下,
正當我唯唯諾諾打算拒絕,
不經意的一瞄,
卻發現這群體中有一位看起來年紀稍長於我,但感覺非常優質的女孩子。
我只得趕緊打住婉拒的話語,對其他學姊說:「ㄜㄜ..這怎麼好意思哩...」
學姊當然又說:
「不會啦~學弟~大家都是台灣人~~一起聚聚吧~~也是有緣啦~~~」
我故作沉吟道:
「恩..能在北京遇到,也真是有緣,恩..好吧~學姊我就跟你們去吃吧~」
學姊聽到我答應了,
便很熱情的問我一些問題多認識我:
「學弟你唸啥?研究生或博士生?住哪間房?」
我當然很有禮貌的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但當我回答我住306房時,
學姊表情一變,問我:「你住306?」
我不知道何事出錯,只得老實的說:「恩恩,我住306。」,
只見學姊臉色不豫的對我說:
「我住你樓下,206,你們306晚上真的很吵,好像在打鼓似的!!!
有次吵到我氣瘋了,差點上去找你們理論!!!」
我有些尷尬,直說:
「不會吧,學姊,我都挺早睡的阿,平常也都在唸書,應該不會很吵阿。」
但學姊根本不相信,
像蛇盯著青蛙般死盯著我。
我學長急忙站出來幫我打圓場:
「應該不是學弟啦,我跟他住過幾天,他都挺乖的。可能是隔壁啦。」
但學姊還是不相信的看著我,
感覺到學姊臉色壞到有出手的可能,
我急忙說:「恩恩,應該是隔壁房的吧,隔壁都睡外國人,比較吵一些。我都挺早睡的。」
即便聽到我的解釋,學姊仍然有些懷疑,
我只得又提出其他可能,說:
「不過..晚上有日本朋友會到我房間借用網路...恩恩,我再請他注意一下吧!」
學姊聽我死不認帳,也就打住這話題,
惡狠狠﹝就差沒往旁邊吐一口痰﹞的說:
「恩恩,下次你們寢再吵,我就衝上去罵人!!
還有,你務必要『轉告』那個『日本人』,叫他小聲點。」
我忙不抑乎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轉達清楚。
﹝清水大哥,真對不住,拿你當擋箭牌,但也不是我阿。﹞
結果,
後來的一場飯,
跟那位優質女孩也完全沒講到半句話,
就只有彼此在那眉來眼去的。
但自己個性就是這樣,倒也莫可奈何。
飯局中,
接到L的簡訊說她跟小蒲在未名湖上滑冰,兩個人都不太會滑,急需外援。
一方面秉持中世紀的騎士精神,
一方面與那優質女孩又完全僅是精神交融,
毫無猶豫的我就決定另起爐灶,
還是跟熟識的朋友比較好玩些。
於是,
便跟起身跟依舊陌生的學長姐告個歉,說明有事比須先行離席。
而當我離開至門口,
後邊又傳來學姊對我的補充介紹:
「這學弟,住我樓上,有時候喔還真是吵...」,
聽到學姊的毀謗,
已經到門口的我便急急忙忙再跑回去跟大家解釋說:
「ㄜ...學姊,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覺得應該是其他房的吵鬧聲...」
這一舉動直把大家逗笑了,
學姊亦不再計較,我才安心離開。
當我興致匆匆的走到了未名湖,
發現雖然才下午一點多,但湖面上已擠滿了人。
找了好久,
才在人群中看到小蒲,
她正舉步維艱的在湖的角落練習。
我發現她完全沒注意到我,
當然就很高興按禮節的上前去推她一把,
嚇的她尖叫一聲,
再紳士的伸手將她扶好,一臉關懷的對她說「小心,小心」。
飛快的租好鞋,
我就按照昨晚夢境中滑冰的步驟一步一步展開。
當然,
毫無意外,
我摔了個七暈八素。
而後,在L的指點下,
我終於知道要重心放低、呈內八字的划冰,
但此時早已摔的眼冒金星,全身是汗。
而身邊的小屁孩一個溜的比一個好,
我卻總是一邊溜一邊手舞足蹈的拼命保持平衡,
最後還是不例外的前撲後仰、毫無形象的摔。
正當我摔的兩腳朝天一屁股坐到地上時,
還有一個小女孩俐落的滑到我身邊,很好奇的問我說:
「叔叔,你這樣摔不會痛嗎?」,
我也只能邊拍拍揉揉嚴重受創的屁股,
邊好氣又好笑的回她:「叔叔是男孩子,不怕痛。」
最後,
在經歷過七七四十九摔後,
我終於掌握一點訣竅,
正當我很高興的溜到L跟小蒲的面前,
她們卻很不給面子的紛紛讓開,深怕被我撞倒似的。
但因為我自覺進步很多,
就不在意她們的讓道舉動,
很開心的問她們:「看到了吧~~溜的不錯吧~~」,
只見小蒲心神未定的說:「看到了...你的蝦蟆功練的不錯...」
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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