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台上講些什麼,
我根本不知道,就解散了。
第一節是化學實驗課,
當然,
我跟小黃倆個人立刻坐在一起,
討論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
二個星期前我怕畢業典禮無聊,有報名畢業典禮糾察隊。
結果,好死不死,
昨天預演畢業典禮,糾察隊集合我自然沒到。
榴槤教官找我找不到,而班上也沒人見到我,便匯報導師。
稍早,小黃進教室,
也同樣被老師叫住,問到:「你昨天畢業典禮預演去哪裡?」
小黃雖貌似忠良,但其實天資聰穎、並視朋友於無物。
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他立刻拋棄我,誠懇的跟老師認錯,
只差沒抱老師大腿的說:「老師,對不起,我昨天跟楊夢橋跑回家...」
聽到此,
我大嘆交友不慎,真的是人心不古。
一直到我大學唸到經濟學中的賽局理論,
才發現這正是書中所說的典例:「囚犯的困境」。
兩造彼此背叛是各自的最佳解。
可笑我那時信守良知,
可恨我那時義氣貫腦,
根本不知人間險惡、世態涼薄。
此時,
小黃正對我解釋說:
「你被導師叫住時,我也很緊張,想通知你,拼命在教室揮手,但你都沒看到。」
他媽的損友小龍還在這時候開完笑:
「我剛剛有注意:老師剛剛罵了你后,不是轉過身去嗎?
我覺得那是因為他拍鐵欄杆太大力,
手很痛,轉過頭流眼淚,不敢給你看到!」
不過,
事情既然起因於我報名糾察隊,
教官找我找不到才導致翹課被抓。
我也不好拉著小黃的領子,對他大喊:
「你這沒卵蛋的傢伙!!多撐一下是會死?!提早提醒我是會死阿?!居然留我一個人面對老師的狂風暴雨!!」
就只能和小黃兩個人苦著臉,
倆人等候命運的判決。
果然,實驗課堂中,導師叫了我們倆出去。
我心中在猜:到底是‘警告’還是‘小過’合適我們的罪行。
此時的導師也早已平靜下來,說道:
「前幾天我看你們剪光頭,還覺得很欣慰,以為你們開始要認真唸書!
沒想到!!
過幾天,你們就做出這種事!!
而謝XX﹝小謝﹞也跑去交女友!!
你們真的很令我心痛!!!」
我們倆當然不敢說話。
但我還是心中想著:這根本是老師您自己的誤解...
我根本只是被強押去理光頭的。
另一方面,
我跟小黃倆人都很幹小謝這屎人嘴裡講那麼漂亮,
卻捅蔞子讓我們倆順便背。
導師繼續說:「翹課本來都是要記過的,因為念在你們是初犯,而且怕對你們以後有影響,
所以,我壓了下來,不過你們倆要簽切結書,
如果再犯要嚴懲,連這一次的一起記過。」
乍逢一線生機,我們倆當時真是喜出望外,
頓時覺得老師雖然平常很小氣,但心底還是很體貼學生。
我們立刻誠懇向老師表示:
絕對不敢再犯,也不會辜負老師的期待,從此一定會好好唸書等等。
也因為這樣,
從此以後,我就變成了一個好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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