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界時間千年前。
「稟報雷可德爾陛下,冥界與神族間的動作頻頻,
是否該有任何因應?」
「他們害怕我們的勢力日漸坐大,進而取代成為一切,
滅族的意念對我並不感意外。很快的,就會面對他們。」
「我們唯一的優勢是不會有休戰的機會。」
「寧可伴君如伴虎,不敢以自身的力量去證明自己的信念。」
「是啊,人類這種愚蠢無知的生物。標準的騎牆派。」
贊同主子意見的是沁,來自亞洲。
「誰在時局佔上風就傾向誰。被侍奉的神明自然不會聰穎到那。」
「不管是誰也好,都會派獵手。」
雷可德爾笑了笑,「沁,你跟了我多久了時間?」
「五百年有了。」
「是五百一十七年。你聰明,有點衝動。二害取其輕。忘了還有一個燁爾。」
「這小子就足以殲滅我族的暗殺部隊。
說是掌管賞善罰惡的天使。不如說獵殺為樂的惡魔。」
「歐亞二區好幾支族系的勢力,肯定為他私下去襲擊。」
「你將芮芬盡快帶離到亞洲去。記住!低調愈為保命之道。
我有預感這會是全面的混戰。」
「是的,主子。我現在就交待下去。」
「天界的繼承人,默浮爾對艾亞特是無可奈何。」
「艾亞特不可能不出馬。再加上一個燁爾.....」
「主子,我們這場戰事算是為了我們的生存價值嗎?」
「這場戰事的勝負,不是為確立誰是誰非,
向人間界表示我們才是適合生存的。信念是他們該遵從的。」
「我們的出現是既定的事實,就該有生存的價值。」
「天界與冥界則灌輸給人類和我們大異其趣的觀念。
要人類認定如果連神都錯了,一切將毀於一旦。這是那門子的神佛?!」
「默浮爾,長老們都等的不耐煩了!」
天界軍成員,不代表要喜歡眼前的傢伙。
七吋長的鋼刀,反手迅速在默浮爾眼前橫向一劃,代表這是他耐心最大極限。
「呼!」只見他緩而長的吐了口氣。像是無奈也是不解。
艾亞特,收起你的鋼刀!從一開始,不覺得有任何必要開打。」
「雷可德爾和我應該都是同樣的信念。」
「你難道想被滅族嗎?你也看到魔族在人間界的種種行徑。
我們的子民飽受著魔物的侵擾與恐懼,變成他們的使徒。」
「你想說的是唯一會尊敬我們,
將我們灌輸的信念奉為圭臬的對象,怕被魔族殘殺殆盡吧。」
「你……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
「醒醒吧!你可是天界的繼位者。
要是剛你說的讓其他人知道,會以為是異教徒,魔族的臥底啊。」
「都無所謂,我還是認為我沒有錯。」
默浮爾依舊堅定自己的立場說話。
「是嗎?那我也會將你剛說的轉達到長老們那的。」
「艾亞特,繼位者的位子你覬覦很久了。」
艾亞特毫不掩飾的舉動讓他說中。
而突如其來一句話,也打破凝住的空氣。
「如果你對這位子是這樣的渴求,我隨時都可以讓位給你。
這位子對我是可有可無的。」
「要以一個『莫需有』,不一定實現的事實。算了…」
「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比起貴族們帶給人類的恐懼更讓我想吐。」
知道自己的心意被最大的對手得知後。
外在那層偽善的面具也沒有必要戴著。
旋即改以另一種口氣應對這個幾百年來壓制自己的勁敵。
「默浮爾,你都清楚嘛!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從小到大我們的能力幾乎是齊平的。
論運氣總是比我好的太多太多。先是獲得長老們的欣賞,
獲得的繼承者之位。天界願意跟隨你的人也比我來的多。」
「但天界也託你的福,分裂二大派系。你如果不出現……
理想終究是理想,忘了你和我是不同的。」
「不管你想什麼都好,別將我捲進你的自以為正義的戰爭。」
「馬烈達斯大人,依您之見,魔族……」
「再過幾天就是血染月,時間點對魔族是最有利。
雷可德爾很清楚天界派人來談聯盟的事。」
「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要說是草率的戰役,我不否認。」
三天後,「主子請放心,亞洲方面我都安排好了。」
身後一輪血紅圓月照的空氣中都佈滿鮮血般的殷紅。
「夜戰正面與艾亞特交鋒絕對佔不到什麼便宜。」
「我不在,『小朋友』會起疑心。沁,全交給你。」
天界等待神眾回報的命令時,
沁的手下絲毫未有任何損傷的寂靜殲滅大半人馬。
淨化成血神使徒,為的在未來減少魔族軍的損失。
艾亞特看到血神親臨坐鎮,也確信魔族將戰力都壓在闇魘宮。
「主…子,我們…上當……了…」當下眼前只是雷可德爾設計的幌子。
回頭看到沁手上還抓著剛吃完的屍體向自己笑著。
氣憤的向天界大喊:
「啊!默浮爾你早知道結果!」
「小子,你也未免太大意了,這樣就被獵手殲滅。
讓我開始覺得這場遊戲無聊。」
「不如,現在吧。省得我們之後不甘不願的再一次。多累人啊!」
「艾亞特,結束了。你要像條喪家犬的撤退或是死在這?選一個!」
死神軍只是在一旁什麼都沒做。倒像是受邀來看表演的貴賓。
「你拋棄為你賣命的軍隊,自己的手下,先逃回來。」
「祂知道你在天界中是最衝動一員,玩個小把戲就釣中你了。」
「沁絕對是個角色。他也可以是個影子。
目的是確保血神的目標能順利達成。」
「冥界也因你的魯莽挨了一招,不可能就這樣罷休。」
「默浮爾,你早知道我會輸吧?」
「是預言書。第二個理由你自己最清楚。」
甦勒廳,如果天界中真有所謂的懲罰或是無限之城那絕對就是了。
我沒見過有比那更令人無法喘息的地方。
幾近於純白色的空間,無界無極,該怎麼呼吸都會遺忘。
竭力逼近極限也無法逼近任何一個角落。
在死神軍正覺西線無戰事的慶幸又是平安的一天。
被洗腦的夜襲者在背後悄悄捅一刀。
雙方人馬絲毫不給機會,傾力使出個人的能力。
直覺認定是天界後悔協議而在背後扯後腿。
清醒的天界軍怎也沒沒想到盟軍會逆襲。
這一相互對峙局面帶起過去因曦沒完沒了的仇恨。
同樣的劇情在300年間不斷的重覆上演。
直到第三次的血染月來臨,聯盟軍才發現從開始就輸了。
魔族軍損失極少,可說是過場角色。
從千年前就一直靜心看著聯盟軍上演自導自演的好戲。
「艾亞特,好久不見了。這三百年來應該還算順心快樂吧?」
「聽你說的我像是個老妖怪哩。」
「老妖怪嗎?如果要和你比較,那才真的老妖怪。」
「客套話不用說太多。拿出點真本事,看你是否真的長大了。」
「琊率挐哈彄.希立薩沒逆亞雷渥」
眼見雷可德爾念咒語的同時,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正以驚人的速度壯大。
「一直都沒能和血神你交手,今天總算有機會了。」
「艾亞特,既然你說你是思過,想必也學了很多。
就不該是你一個人前來對付我。告訴我,這裡有多少的埋伏。」
「血神就是血神!連這點都瞞不過你。就看你能逃得過嗎?!」
「是嗎?那你將成為讓我受傷的代價了。」
「守護我的八向之靈,抗衡亙古的光明。
存在著最純粹的暗之闇者,展現你們的力量吧。」
「這不是我們召喚靈系的咒語嗎?你怎可能會使用?!」
「你剛沒聽清楚吧?我念的是部分修改的咒語。」
「而且你都沒發現你的靈力被封鎖住了嗎?」
「可惡!」「我說過你的死亡就是代價了。
將眼前千年來的仇恨帶往更深的黑暗吧。」
兩股自相異領域的強大力量相互抗衡激撞下,
艾亞特承受不了血神的反撲,瞬間燃燒殆盡。
「艾亞特!」「雷可德爾大人!快!快將主子送回闇魘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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