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堤防下,被這個城市捨棄的雨,沉默尋找海洋。
我蹲坐在邊緣,以為不過如此的邊緣,裝飾著價值檢拾者的運氣、俗氣而落入了可笑。
那麼就賣弄這種俗氣與可笑吧,文字的資本主義家們,讓我們慶祝一板一眼的死,貪婪著在邊緣裡高潮的慾意,讓我們失意的眼眶歪斜地裝載黃金浮雕的屋子,邊緣我們以經營下一場連鎖的邊緣。
我遊牧自己,並且鞏固著主體操控的權力,獨裁冷眼窺伺著精神分裂的戰國
國國國,我們寫設以及牆繞,批判然後踐踏著轟倒。
我怎麼能有勇氣去尋找,二元弭平的瞬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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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揮拳,一直揮拳。
我穿著H&M的白色外套,綁上繃帶,沿著河岸揮拳,一直揮拳。
右墊步右下勾護左,後右叉右上勾護左,左刺拳…
凌晨無疑是寒冷的,我以唾液濕潤了乾燥喉嚨,續至河堤的下一個出口。
揮拳只是一個意義,我反覆這個意義六年,反覆自己笨拙的絕對性;這具肉體予我的優越性終究被酸痛與無奈的副作用給抵銷,並且還原不了它笨拙的本質。我必須反覆,因為我紊亂的肌理曾無法走出一致的步伐,我失準的神經總綑起她右邊的影子而漏失左邊的愛情。
城市的意義是清晰而模糊的,我們以腦海豢養街廓,以對抗著地圖盡頭的黑暗,以無情抹殺自己的怯弱。我們同時試圖磨滅清晰的本質,河水不存的記憶裡,她與她的酸性無法侵蝕意識裡的堤防,你因此鞏固你的光明。然而,意義是捕捉不到的現實,現實是夢裡殘存的意義。
你的現實早已殆盡,點意義不堪之燈,照無法斑斕的燭明。
左刺右旋臂右旋踢,右刺拳右後叉步右左右左旋踢。
我繼續揮拳,一直揮拳。
彷彿再不揮拳我將應聲倒下,彷彿我孤獨的抵抗,彷彿意義彷彿現實。
此時
穿過南昌路夜半的小巷,至寧波西街與羅斯福路交叉口的便利商店,歡迎光臨。
我購買東洋為名的飯糰,以及西洋翻譯的氣泡糖水,交換著酸痛與喘息,交換著記憶與失去。我們繼續貪婪伸索著對於距離的崇拜,以離開地方性的盲目,卻絲毫不知覺對於身體,這個地方性的原質,被你的歧視意識遺忘,監禁在意義的重複中;而她,此刻還被不知名的男人抽插著。
城市的意義是愛情而悔恨的,我隻身血墨時空蜿蜒的意義,尋找著訴說以及無法訴說之美,造圖以獻我所愛之人;我屈膝試圖將她的意義抱起,綿雨驟至,她以默然吹雨成針,穿透我的胳膊,濕透我的心脈,我遂殮我失眠的喘息,裝箱捨棄的意義,以夜晚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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