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無形 像水一樣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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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至
想起從前妳總在意節日
每到冬至時
總會說要吃湯圓應景
雖然我不懂
卻也陪著吃

還記得有次
遍尋不著妳愛吃的湯圓
妳要我不要買太多
偏偏只剩組合包
才有妳愛吃的口味

買回家後被妳唸
因為買太多根本吃不完
我哄著說分幾天煮就好
妳瞪我一眼說誰要來煮
我只好乖乖閉嘴

但妳雖然抱怨著
卻也馬上發現
我是為了其中那一包
妳愛吃的口味
才買三包的組合包

妳嘆口氣
對我說著
何必呢

妳煩惱著剩下不愛吃的那些誰要吃
當看著我努力吃著那些
妳明知我也不愛吃的湯圓
妳還是找了理由
把妳愛吃的口味
讓我吃兩顆

我知道
那是妳沒說出口的體貼
也知道
那是妳沒說出口的不捨

但就算隔年
妳特地再三告訴我
如果真找不到妳愛吃的口味
就不要再買組合包
甚至逼我答應妳
不會再買組合包
因為妳知道
我很重視承諾

還記得那年
因為答應妳不買組合包
卻又堅持想買妳愛吃的
跑了好幾間店
總算買到一包
回家時
妳問我怎麼這麼晚
我愣愣的說
因為跑了幾間店才買到
妳看著我
沒說話
但從妳眼神
我知道
妳知道
不是只有幾間店而已

那年
妳拿著湯圓
嘆氣
對我說
要是以後不好買
就不要買這種了

我笑著對妳說
那以後我們先買起來冰
這樣就不用怕買不到
妳看著我
笑著說
不懂我在堅持什麼

最後一年
我提前買了湯圓
室友還問起
為什麼不買組合包
要買那種口味
還要買兩盒
那時的我
笑著說
因為妳愛吃

結果那年
妳沒能煮給我吃

原本說好要來吃
最後也沒有來

而那年的湯圓
室友煮後分給妳

我看著放涼準備給妳吃的湯圓
久久無法移動

隔日看到室友回收的食盒
還沒開口問
室友就回答
妳說很好吃
謝謝她

我搶著說要洗空盒
卻看著空盒
久久無法言語
甚至無法洗

再隔日
我對室友說
謝謝妳
室友問謝什麼
我回說
謝謝她煮湯圓給妳
她說不煮也是會壞
況且我不是說妳愛吃

我沉默
不知該說什麼

那是無法表達的心意
那是無法表達的感情
那是無法傳達的情緒
那是無法傳遞的感受

我知道
我再也無法看見
妳在我面前
笑著對我說
湯圓很好吃
或是跟我搶湯圓
或是要我幫妳吃
或是抱怨煮得好不好
甚至是吃完後
別人聽來是使喚
我聽來是撒嬌般的要我去洗碗

或許妳不會懂
曾對妳說過的

有些事我再也不會做
有些話我再也不會說
那指的是什麼意思

妳不在後的冬至
我不再吃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