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無形 像水一樣透明

8愛的鼓勵 2訂閱站台

昨晚陪朋友去散心
因為朋友心情不好
為讓她心情好一些
還故意問她
這樣跟她單獨出門
她的伴會不會殺我
或者是會不會吃醋
換來的是一記白眼

我們散步
卻始終保持著距離
不是她在前
就是我在前
彷彿很不熟一樣
但誰也沒說破

她說她想找個可以放鬆的地方
她說她很想回家鄉
覺得台北壓得她喘不過氣
讓她覺得好累
聊著聊著
她突然問起我
在台北這麼久會不會累
我沉默很久
回答她
「我不知道」
而她是少數幾個
知道我無法表達情緒的人
於是又反問幾個問題
嘗試從我的回答推測
我有沒有感受到壓力
或是覺不覺得累

她說
其實我給自己很大壓力
總是勉強著自己
卻又不清楚那是勉強
然後把自己越逼越緊
我疑惑的看著她問著
「為什麼這麼說」
她無奈的回答
「你只是不懂那叫壓力，也不懂那是在勉強自己而已，但你會累，不是嗎?」
我沒說話
卻是在想
究竟怎樣算是累
是想睡覺的時候
還是該算什麼時候

她突然說
「你為什麼不去個可以讓你好好放鬆的地方」
我再次沉默
她問我想到的地方是哪裡
其實我當下想到的就是妳
總覺得有妳在的地方
就是可以讓我放鬆的地方
但我沒有說出口
只回答她
「已經沒有那種地方了」

她又突然提議我可以自己去冒險
自己去一些沒去過的地方
說不定可以找到讓自己放鬆的地方
我苦笑的回她
「妳忘了我為什麼會不愛迷路的感覺?」
她突然想起我曾遺棄過的事
道完歉後
又改提議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說不定心情會好一點
我望著遠方
像在看風景
一邊回答她
「就算會讓別人覺得困擾也要做嗎?」

於是我們沉默
過一陣子
她突然說
我連好不容易找到的情緒
連好不容易學會的快樂
都已經忘記了嗎
我回頭看她一眼
又轉頭看著遠方
像是自言自語般
回答她說
「我沒有忘記，只是我也說不清，她不在，就沒有那種心情而已」

她說
我給自己太多框框
把自己框住
哪都去不了
我說
我不知道框框在哪
你們見得著
我卻碰不到
在你們眼裡
我被困在裡面
但就算被困住
擁有她給的回憶
卻是目前唯一
能讓我感到開心
能讓我笑的事

她聽了無言
但
卻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