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無形 像水一樣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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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太想念
也是會生病的
原來太重視
才會造成失憶
甚至是下意識
埋藏記憶

以為是失憶
卻不是失憶

像忘記一切般
才能夠活下去
卻又無法真的忘記
每當看見什麼
就會隱約想起

心痛到已經麻木
沒吃藥也總是有著
全身麻木的感覺

還記得曾夢見
不知笑著對誰說起
「我已經吃藥吃很久」
想不起是對誰說著
卻記得鏡中的我
無奈的笑容
夢境中對於吃藥的感覺
就像是抽煙一般
想戒卻無法戒
明知對身體不好
明知會有副作用
卻無法戒

因為不吃
會睡不著
會睡不好
會讓身體更累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也知道身體日漸虛弱
卻無力也無法
改變這一切

每當朋友提起
忘掉舊情人最好的方式
就是尋找一段新戀情
卻完全無法真的想像
在我身旁的人不是妳
我的身體
也無法忍受別人觸碰
只能露出歉意的笑容
婉拒別人的好意
甚至是別人示好

究竟是因為時間不夠久
還是因為早已認定
只知道對我而言
其他人只是別人
就算別人的明示或暗示
也只總會讓我聯想到妳

每當以為可以放下
卻總在觸及過去
看見曾經擁有過的物品
甚至妳留下的東西
再次體會到
還是無法忘記
甚至疼痛並沒有減輕

有人認為這是種自虐
我卻很清楚
如果真的能夠放下
就算看見曾有過的一切
也不會覺得心痛或難過
最多只是懷念
如同那些與別人的曾經

妳成為不能提及的名稱
不能提及的過去與曾經
聽見妳的名字與事情
總會引發心痛與難受
苦笑著無法回應
卻總在獨自一人時淚流
甚至不懂為什麼會淚流

然後慢慢了解
妳成為我很重要的記憶
就算對全世界的人而言
就算對妳來說
過去的已經過去
曾有過的都是曾經
我卻無法捨棄
只能夠不再提起
放在心裡的最深處
連自己也觸碰不得

以前不懂
是什麼樣的思念
能夠讓人日漸虛弱
現在也不懂
卻體驗到這種感受
才發現
原來這就是別人所說的
思念成疾

看很多種醫生
得到的只有一種結論
就是得到的是心病

醫生以為我自己也不懂
於是不斷開著不同的藥
但自己卻很清楚
為何而思念
只是那些事
那些感受
我無法說出口
不是不會說
只是不是面對妳
突然間
喪失表達的能力
才發現
原來我不想對妳之外的人說

是我選擇封閉太多感受
也一併封閉表達的能力

我來不及告訴妳
也來不及讓妳懂
妳對我有多重要

也或許
在我面對另一個自己之前
都無法表達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