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無形 像水一樣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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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覺得視力變差
感覺眼鏡已經不堪使用
很掙扎這個月發薪時
要不要先去重新配鏡
但這樣一花下去又是很多錢
想來就覺得有點煩

昨晚吃加量的藥
卻很難得的夢見妳

夢裡的妳
很真實的回到我身邊
我們討論著未來的一切
妙的是
不論是妳或是我
都會擔憂著對方會再次離去
甚至還為此辯論一會
辯到後來我們兩個都笑了
雖然仍會擔憂
雖然仍難以相信能走一輩子
但就算如此
我們還是選擇要再在一起

決定再在一起之後
閒聊著才發現彼此之間有很多誤會
甚至為著這些誤會而又笑了
笑的是，我們居然為了這些小事
讓彼此分離這段時間
卻又因為已經決定在一起
又覺得那些事已經不再重要

後來討論著
我們決定再次同居
但這次變成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住
還協議好，不論跟誰再好
不論誰想跟我們一起住
就算真的可以省錢
也不能再答應跟別人同居
因為我們都認為
這樣回家後
那才是屬於我們兩人的小小世界
不要被任何人打擾的小小世界

後來我們找了兩房一廳的房子
讓小瑞住在客廳
另一房變成雜物間兼客房
我們協議好
若有人想來玩就在客廳聊天
有人想來住就去住客房
要是我們吵架、賭氣時
一樣去客房睡
但不論怎麼吵
不論最後要由誰先低頭
都不能再說要分開
因為這一次
我們都要相信彼此
要努力走一輩子
如果有問題、覺得不滿就說出來
就算會吵架、會傷到感情也無彷
因為就算會傷心、難過
甚至會因此讓感情被扣分
但並不是沒有加分的機會

我們談論著很多過往的問題
卻又慢慢發現那大多不是問題
沒想過我們可以平心靜氣
甚至笑著討論那些曾讓我們煩惱的過往

夢境中日子過得很漫長
從挑選新家到整理打包
甚至搬到新家把東西定位
一起去選購新家需要的物品
一起打理、裝飾新家
就算偶爾會鬥嘴
最後卻總是能相視而笑
每晚相擁而眠
偶爾就算忙
還是會每天相擁一下
早晚也會應我要求
硬是要有早安吻跟晚安吻
甚至為了我們的習慣不同
連電視都放到房間
讓我一邊用電腦
一邊不時轉頭陪妳看電視
有時是妳看著小說
我在旁看著漫畫
有時晚上睡不著時
我像說故事一樣說著以往的事
妳則說著小說的劇情
或是我們分開期間的事
就算只是閒聊
但相處的每一天
卻都讓我們更加珍惜

再在一起的我們
妳變了，我也變了
卻變得比以往相處的更好
偶爾妳會突然說想去哪
我總笑著提醒妳
卻還是跟妳一起去
偶爾會是我突然想做什麼
妳總無奈的提醒我
但還是被我拖著走

甚至有次我們半夜夜遊
開車開到一半
妳已經累得睡在車上
到達目的地後叫醒妳
當妳看見美景
又興奮的笑著對我說很漂亮
甚至像個小孩般
東跑西跑到處晃來晃去
不時回頭喊我要我跟上

在夢裡，偶爾我們相依靠
妳靠在我肩上
我們靜靜的都沒說話
彼此握著手
我不知道妳在想什麼
卻在心裡溢滿著幸福
而我們總是會相視而笑
我想，妳應該也是覺得幸福的吧

夢中有次，妳說想出去晃晃
問妳想去哪，妳說不知道
我笑著說，那就跟我走吧
妳好奇的問著想帶妳去哪
我笑著說「放心，不會把妳賣掉的」
後來我帶妳去一個山上看星星
妳興奮的覺得風景好美
我只是一直笑著望著妳
妳一下要我看這邊
一下要我看那邊
然後找了個地方
拉著我一起坐著
我們相依靠的坐著
妳突然說
「你不覺得這樣也很幸福嗎?」
我看著妳說著
「有妳在身邊，不論在哪裡、做什麼，都很幸福」
妳笑著看著我，輕拍我一下
笑著說著「誇張」
我們坐著閒聊著
聊到妳打哈欠想睡了
於是又帶妳回家
結果在車上妳已經睡著
回家後笑著對妳說
明天起不來或是睡不飽可別怪我
妳倒是故意對我說
「放心，我一定會怪你的」
卻在睡覺前
妳一臉擔憂的問我
「這樣你會不會很累? 明天會不會很累?」
看妳一臉內疚、擔憂的樣子
怎麼捨得怪妳
我笑著說「放心吧，我一天不睡也不會怎樣的」
夢裡，妳安心的在我身旁睡著
我仍捨不得睡的看著妳

夢裡，或許我們都太怕再次失去對方
總會睡到一半時，因對方一個翻身而驚醒
或是仍會做著對方離開的惡夢
每當因此而半夜醒來時
總會在半夜突然抱醒對方
想藉此確定對方確實的存在
每當因此被對方吵醒
總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安
每次妳被我吵醒時
妳就會靠我近一點任我緊抱著妳
甚至用著半夢半醒
不太清醒的語氣對我說
「我不會再亂跑，別擔心，乖乖睡」
每次我被妳吵醒時
總會回抱著妳
笑著對妳說
「我不會走，一直以來，我都把選擇權交給妳不是嗎?
妳擔心什麼? 要擔心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夢裡，妳說，就因為妳知道我不會說分手
所以妳總認為，就算我不開心
就算妳讓我難過、過得不快樂
還是不願提分手，甚至只是在等妳提分手
我笑著說，我把選擇權交給妳
只是要讓妳知道，我永遠不會選擇放棄或離開妳
我希望能讓妳安心，而不是要讓妳更不安的
我擁著妳，對妳說著
因為，是我離不開妳
妳抱著我，對我說著
其實，妳也早就離不開我
我看著妳，對妳說
希望妳能一輩子都有這種感覺
妳也說著
希望我能永遠不離開妳
我嘆口氣，對妳說
要是有辦法離開妳
當初就不會搞成這樣
妳心疼的輕撫我的臉
說妳並不想讓我受苦
我輕摸著妳的頭髮說著
傻瓜，難道妳就好受嗎

我們變得比從前更重視彼此的感受
我們變得比從前更在意對方的心情
我們變得就算吵架也不願放棄
就算惹妳哭、惹妳生氣
就算惹我生氣、不開心
我們最後總用著彼此的暗號
確認著彼此的心意與重要
然後把問題說開
甚至有時會去看心理醫生
就為了讓我們的感情更好
為了讓我們能一起走一輩子

夢裡的時間很長、很真
讓醒來後的我
一時間無法適應

這場夢，讓我看見了我們的未來
但現在的妳，會選擇這樣的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