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無形 像水一樣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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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妳突然打來
讓我一度懷疑看錯號碼
急忙著跟朋友掛掉電話
回撥給妳後
妳問我在幹麻? 在哪裡?
突然覺得問話的方式好熟悉
突然覺得很懷念
卻忍不住支支吾吾像打結一般回答妳
我正在外面溜狗

擔心妳是不是有什麼事
追問之下，才知道是因為妳想看小虎
雖然不知道妳怎麼會突然想看
卻不願拒絕妳
還說願意帶小虎過去
後來妳說算了，因為妳不想見小銀
我笑著說，那我可以帶小虎過去就好
後來妳又再次問我在幹麻
馬上又自己接說
「咦? 我好像問過了厚?」
我笑著說「嗯，我在外面溜狗」
聊了幾句，妳說如果再看看
如果晚點要來找我看小虎的話再打給我

掛上電話後，對著電話看著好久
一直懷疑是不是幻覺還幻聽
回撥給朋友，一接通就跟她說
「我剛剛遇到奇蹟了!」
她問什麼事? 有沒有這麼誇張?
我大叫的說妳剛剛打給我
她笑著說，有需要這麼開心嗎?
我笑著說，很開心啊，我沒想到妳會打給我
而且妳說想看小虎
雖然後來說不要我帶小虎過去
還說如果想要來看小虎的話再打給我
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來
還是覺得很開心
然後又跟朋友繼續講著沒說完的貓咪的事
討論著貓咪的病情
問著之後是該去哪間醫院
要不要讓小虎吃保健食品
突然間妳又打來
我急著跟她說「她打來了，先這樣」
然後再次回撥給妳
妳說「開門～我在樓下」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回說「好，我下去」

妳來的時候，看了小瑞的情況
一起聊著小瑞的情況
還聊著狸貓的情況
妳開心的摸著小瑞，就像以往一般
妳抱著小銀，看著小瑞笑著
卻讓我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我們說著小瑞的病情
還有說著狸貓的事

後來妳進去又抱一會小銀
進房跟小虎玩著
雖然小虎不太賞臉一直不太讓妳久抱
卻看得出來小虎還是很想妳
甚至一度跑去門邊躺著
眼睛只看著妳，彷彿怕妳會跑掉一樣
忘記是誰問起小虎在幹麻
我說「在擋門啊」
忘記是誰問著「為什麼要擋門？」
我只有笑著沒說話

在房裡，我們一直保持著距離
我不敢靠妳太近，怕妳會不高興
但看著妳跟殺殺聊天、笑著
我卻也忍不住跟著笑著、覺得開心

好幾次故意把小虎抱給妳
甚至有幾次碰到妳的手
妳沒有閃開也沒有躲避
讓我覺得有點意外
卻又只能拼命忍住想握住妳手的衝動
不自覺的看著妳
甚至妳走出客廳後
還是忍不住跟著妳、看著妳

當妳在房裡時，為了怕妳覺得無聊
拿著零食讓妳餵小虎
看著小虎跟妳討食逗妳笑的樣子
讓我也跟著覺得很開心

當我在跟妳說小虎的病情時
一度握著妳的手
讓妳摸著小虎，為了讓妳了解小虎皮膚的狀況
心跳卻還是忍不住加速
靠得太近，聞到妳的髮香與味道
還是忍不住會眷戀
卻努力自制，用平淡的語氣說明著

當妳聽見小虎不能玩逗貓棒
也不能嚇小虎時，忍不住習慣性的嘟了嘴
妳說「這樣好無趣喔」
我笑著對妳說「是妳會覺得無趣吧？」

其實大多都是妳在跟殺殺聊天
我在旁邊聽著，不時看著妳
大多是看著小虎，想轉移注意力
卻無法忽略，房間裡開始流轉著妳的味道
我知道，別人聞不出來
也知道，當妳走後，小虎一定會叫，因為想妳

當我們在客廳時，果然沒多久，小虎就叫了
妳對我說「小虎在想你了」
我笑著說「是在想妳」
妳回說「哪是，是在想你」
我笑著說「不信妳進去啊，妳進去她就不會叫了，她是在叫妳」
妳聽完就進了房間，果然，小虎就不叫了

後來送走妳後，我進了房間
小虎看看我，在我身邊轉了轉
然後，又繼續在房門前等門
我知道，小虎是以為妳會再進來
我叫小虎，她回頭看我
我對她說「媽媽沒有要回來」
她看著我，然後繼續轉頭看著門
她一直坐著，我也一直看著
直到快十分鐘後，她總算放棄了
然後轉頭，走過來，靠著我
彷彿總算接受，妳今天不會回來的事實

其實，小虎不太能讓人抱這麼久的
我不知道妳能不能感受到
其實，小虎真的也很想妳

聽妳說妳要搬家
還是會忍不住覺得心慌
很想問妳
如果我們改搬去住兩房
或是大一點的套房
就我們兩個人一起住
那麼，妳會不會願意跟我一起住呢？

如果，我可以再也不抽煙
妳會不會願意再跟我在一起呢？

我知道，妳只是很想小虎
只是，妳比我好多了
因為，我還不敢跟妳說
我也好想看看狸貓

如果以後天氣好
我會盡量帶小虎去公司讓妳多見她
因為，我知道
小虎也很想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