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無形 像水一樣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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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著有妳的時光
是因為妳讓我能放心依賴
縱使我們觀念差很多
縱使我們生活習慣不同
我總認為妳會體諒、妳會包容
於是讓妳的壓力更大
妳認為是一種理所當然
或許我也覺得是一種理所當然
如同理所當然般的接受妳的一切與改變
就算嘴上偶有抱怨
就算明知跟妳出門逛街時
妳會突然想買一些感覺很沒用的東西
甚至是可能一時興起才想用的東西
就算明知買了很浪費錢
但還是會很無奈的讓妳買
然後用了幾次
再看它們被扔在一旁
再無奈的想著該收到哪裡去
如同妳總是抱怨著我很懶
卻總是會幫我洗衣服
幫我換床單、整理房間一樣
那彷彿是一種默契
又彷彿像一種無奈
就像幫貓剪指甲是我的工作
買東西、買飼料也全交給我
但家務、煮飯卻幾乎妳包辦

夢見了妳
才發現，原來我一直沒承認過妳的離開
一直覺得妳會回來
甚至，才懂我失去的是多深的幸福
甚至不懂，為什麼會是妳
為什麼會只要擁著妳
看著妳對著我笑
就會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在夢裡，看著妳、抱著妳
緊擁著妳，流下淚來
妳心疼著看著我
輕撫著我的臉
輕輕擦掉我的淚
對著我說「我不會走，所以不要再難過了」
我卻瞬間明白，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在夢裡，驚覺是一場夢的感覺很奇妙
我沒有說話，只是仍舊緊抱著妳
妳也沒說話，只是任由我抱著
後來我們聊天，妳仍是笑著
我總是一直傻笑著
或是凝望著一直看著妳
妳說，我好像一直覺得妳會消失
我望著夢裡的妳，苦笑著說「是啊」
因為，我很清楚夢裡的妳會消失
但夢裡的妳卻不認為

就算在夢裡，我明知這一切都會消失
仍然想把握在夢裡的短短時光時
能夠多一些跟妳在一起的時間
我們聊天、逛街，就算妳看書，我也是一直看著妳
突然發現，原來，就算在現實
我也是一直覺得會失去妳
才會一直不想要妳跟朋友出去、不要妳太常回家
才會想要妳多點時間陪我，就算只是一起睡覺
而當我慢慢相信，妳會一直在我身邊
才開始願意比妳先睡，讓妳自己跟朋友出去
妳覺得我對妳的態度變了
其實，不是我不再重視妳
也不是因為我不夠在乎妳
只是因為，我開始相信，妳會回來

於是明白，不論是在現實或是在夢裡
就算我明知最後妳仍會離開
就算明知最後會讓我更傷痛
卻還是想要多一點在一起的時光

在夢裡，我突然靠著妳
妳問說「怎麼啦?」
我說「沒，就想靠著妳」
妳笑說「那要不要躺腳上算了?」
雖然知道妳只是在說笑的鬧我
卻突然想到，這樣還可以看著妳，好像更好
於是回說「好啊」
跟著很順勢的躺在妳腿上
妳無奈的笑說「這樣腳會麻」
我很無賴的說著「麻了再起來，我幫妳揉」
然後我一直在妳腿上橋著好姿勢
妳又笑著抱怨說「這麼愛亂動」
我說「我要挑一個可以看妳的好位置」
妳笑著問「哪個位置會不能看到我?」
我說「角度問題」
妳不懂我的堅持，卻也無奈的笑著看我
然後輕摸著我的頭髮
突然說著「你的頭髮好軟」
我說「不然它應該要是硬的嗎?」
妳笑著說「很細」
我說「是嗎?」
妳又笑著說「我喜歡你的頭髮」
聽到這句，莫名心動了一下，卻接著回說
「那我喜歡妳摸著我的頭髮的感覺」
妳聽完，笑了，回了句「傻瓜」
等我橋好位置後，妳問「好了?」
我說「好了」
然後我們誰也沒說話
我望著妳，妳低頭看著我
不時摸著我的頭髮
偶爾妳會抬起頭
不知看著哪裡想著什麼
偶爾我們會聊些什麼
但大多時候，是沒說話的
我不知道妳在想著什麼
我卻很喜歡那種感覺

夢裡，妳突然說「我想躺一下」
我說「好」
然後我們躺著，我還是看著妳
妳在我身旁躺著
有時會突然睜開眼偷看我一下
然後看見我在看妳，會對著我笑著
再靠緊我一些，再低頭閉上眼
我笑著問「怎麼了?」
妳說「沒事」
幾次後，我又問妳「怎麼了? 不好睡?」
妳說「我沒有想睡?」
我問「妳不是累了?」
妳說「沒有，只是想躺一下」
我不能理解，但還是回說「喔」
隔了一會，妳抬起頭，看著我，笑著
我低著頭，望著妳，也笑著
突然，妳對我說
「我喜歡你一直看著我」
我笑著說「我也喜歡一直看著妳」
妳沒說話，靠著我
我問「妳不會覺得這樣很怪嗎?」
妳疑似聽不懂，問了句「什麼?」
我說「我這樣一直看著妳，很怪」
妳問「像變態嗎?」
我大笑著，回說「真的滿像的」
妳笑著說「怪老頭」
我又笑了，回說「所以妳喜歡上一個怪老頭?」
妳說「真糟糕啊」
我沒說話，輕撫著妳的頭髮
低頭聞了聞屬於妳的味道
妳好奇的問「頭髮香嗎?」
我笑著說「香，但妳的味道更香」
妳疑惑的抬頭看我，再把手舉起來聞一聞
我笑著說「妳可能聞不到吧，因為那是屬於妳的味道，
妳天天聞，可能習慣了就聞不出來」
妳抬頭看著我，說著「流汗時就不香了」
我笑著說「味道會不一樣，但還是很香」
妳嘟嘴一臉不認同的說「明明就很臭」
我笑著摸摸妳的頭，說「我不覺得」
妳突然說「我也喜歡你摸我的頭髮」
我也學妳回著「妳的頭髮也很軟」
妳也學我回著「難道會是硬的嗎?」
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然後，我們相擁著，享受短暫的幸福

醒來後，哭了
為了再度失去的幸福而難過
縱使清楚那不是真的
卻無法忘記那種真實的感受
那一切，真實的讓人不想承認
那不過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