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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15 05:45:11| 人氣6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二)雲深不知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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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早晨,太子再度駕臨清水閣。他把自己帶的侍從屏退於門外,至於清水閣內,本來就鮮少有宮女走動,現下就只有出雲與侍女如意。此時,如意正幫出雲編著複雜的髮式。

「如意,別弄了。我怎麼看都覺得不順。」

「公主,心中可有囑意的髮式?」如意柔聲問道。

「唉呀,如意,告訴妳多少次妳都不聽。不用叫我公主,教我阿織或阿四都行。我沒公主命,今天要不是要把大家都各歸各位,我實在也不用淌這混水。依妳看,梳個簡單的雲髻,再插上舅舅給的紅木簪,是不是就可以了?」出雲一邊說,一邊把頭上盤根錯結的髮絲鬆綁。

如意搖搖頭,唉,公主雖然尋問她的意見,但擺明了是不想照宮中的規矩好好打扮。「公主,雲髻是市井女子梳弄的髮式,恐怕不宜。」雖知她不喜歡聽,還是直說了。

「如意,再喊我一聲公主妳就可以退下。我不要妳幫忙了。」雖然說的是狠話,但是口氣只像是淡淡的抱怨。「我知道宮宴裡大家都打扮得像唱戲的,但弄成那樣我不舒服。舉止彆扭恐怕更讓人笑話。」頓了頓,她妥協地說道,「那這樣吧,雲髻照梳,妳找些金光閃閃的簪花插著,也就好了。反正簪子在頭上,我看不見也不會心煩。」

「唉,好吧,如意試試。可是北苗使節也會參加宴席,總不好打扮地太寒酸。」

「阿四,妳別為難如意了。」

「殿下!」

「皇兄。」

正在說話的倆人因為太子的到來而中斷了。

「阿四,如意長年待在宮中,她的話要聽啊!」

「皇兄,我知道,但宮裡的繁瑣儀節我總是知道容易做到難。」出雲扯扯朱紅的裙帶。嘆道;「诶诶,不習慣。」

「阿四,這次著實委屈妳了。」弘文語帶歉疚。

「不委屈,這法子是我自己提的。想來我與帝都緣份很淡。」出雲放下整好的裙帶,抬起頭來正視弘文。「只是以後和皇兄見面更不易了。」

「還有三年。這三年留在宮中陪陪母后吧。」

「皇兄,你怎麼比我還孩子氣。我昨天才到,父皇那就雞飛狗跳地做起法來,若是久留,大概連帝都都要遷了。況且,舅舅那也得幫忙。」

「要妳留下來,我總可以想法子。母后昨天又傷心了一整夜,妳留久些,她心裡也舒坦點。」

「再說吧,母后有您和大姐,三姐陪伴,我很是放心。而且,我想這延遲三年再嫁的條件,北苗也不一定會答應。」

「你還未及笄是事實,他們該不會太為難。要不然,娶鳳雲那個刁丫頭,倒楣的是他們。」弘文對昨晚的事,餘怒未消。

出雲聞言,噗嗤地笑了出來。如意正要幫她插上的簪子險些落地。「皇兄,我再過數月,也就及笄,您也把我年紀看得太小;再說娶我也不見得好,誰知我會不會剋父又剋夫?你倒是對小妹的這個貨色挺有信心嘛。」

弘文一聽,竟更激動了。「阿四,我不許妳這樣說自己。什麼剋父的命格,全都是臭道士信口胡言。」

「殿下,別生氣,公主只是說著玩的。」如意忙出聲安撫。

「如意說的是,我只把這事當玩笑在說,你別氣。要不然,我今天把事搞匝,讓鳳雲去嫁。說不定北苗的皇子能把她治得死死的,再也撒不了潑。」說著,竟誇張地學起鳳雲動怒時叉腰跺腳,擠眉弄眼的樣子。

「唉,總拿妳沒辦法。」弘文苦笑。

「皇兄,畢竟三年之期也是臭道士給算的,他總算有點用處,你就別怒了。倒是我離開後,把如意調去您那吧。省得她被不相干的人欺負。你們也不必兩地相思了。」

「阿四!」

「公主!」

太子與如意同時叫出聲,一是不好意思,一是驚訝於兩人刻意隱藏的感情竟在出雲面前如此明顯。

「公主,您別折煞奴婢。我是待罪之身,怎敢癡心妄想。」

台長: 南國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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