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嗡嗡飛的醫院病床上
看著葡萄醣以著極緩的速度
點滴入我日漸風殘的身體
生命好像就這樣慢慢慢不自覺流失掉了
想起距上次把污垢清理掉的時間
至今也已過了好一段時日
越來越有流浪漢的味道了
也越來越頹廢了
畢竟流浪漢還是沒有那麼的好當
要忍受著身體外界帶來的塵垢
還要忍受常莫名由心底深處襲來的不自在感
為什麼我會躺在冷冰的床上
忍受蚊子嘲諷似的叮咬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又回到好久好久以前那般脆弱
有種紙玻璃娃娃的懦弱
空白的日子過久了
有種要塞點東西把它填滿的慾望
流浪的日子過久了
有種很想把簡單似的精彩結束掉
現在的我好像還辦不到
唯一可做解釋應該是放逐太久
佇足的東西太過遙遠了
想找到故鄉的方向在哪
可能真需要個充當指北針的人吧!
妳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能終結束掉這種放逐式生活的劊子手
我等妳等了好久了
內心渴候著
眼底盼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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