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工作、對團體有歸屬感,對自己或是對其他人也是很重要的。
我愛我工作的地方。雖然薪酬是低了一點 (也不算是「一點」了,同屆畢業的同學們幾乎是我的一倍),可是工作性質不太辛苦,甚至還很有樂趣。聽聽長輩們的談笑風生,一粲以後也是獲益良多。起碼我知道,我現在的能力與「工作上手」還有一段距離。
不是沒有考慮過轉工,可是轉了以後能不能找到另一個同樣快樂的工作環境,就難說得很了。就算自己的母校肯聘用,以前的糊塗事也實在太多了一點,只怕老師們永遠都會把我當小孩子辦;其他性質的工作就更難說了。而且,經過一次感冒,我發現自己即便病了也是很想回來,很想進入課室面對學生。若是換了一個環境,我會不會依然這樣熱心工作呢?
我想,對學校的歸屬感,校方是可以感受到的,所以連一些老師都知道「謝 sir 好錫你」。我為此感到驚訝,我只是覺得助理校長人很好而已,並不覺得他有甚麼偏坦的行為,可大家就是說他喜歡我。硬要解釋的話,只好說是因為我願意留下來罷,同期進來的另外兩位同事都早就決定要走了。
之所以覺得歸屬感是有諸內形諸外,是因為我真的在合唱團中看到其他人的歸屬感有多少。這是騙不得人的。指揮在日記內所形容「厚顏無恥」的行為,在現實中是真會發生的。這使我為他的料事如神感到敬佩嘆服,也為這些行為而反感。
分部排練並不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套用以前中學音樂老師的一句,如果你能做到把所有聲部的音符、休息、歌詞、音量、節奏、小節編號統統背起來,我不介意你缺席分部練習,甚至還很鼓勵。可是,你能嗎?十多頁德文、十多頁日文、十多頁粵語、三頁葡萄牙文、一頁芬蘭文,別說背誦了,眼睜睜看著都跟不上,還敢不出席分部練習,竟然還把那段時間給我挪到拍拖吃飯上去,這算甚麼意思?
沒錯以前是有「老鬼不用出席分部練習」的慣例,可那是因為體諒老鬼可能還沒有下班的一種權宜,並不是用來給你炫耀你的「大阿哥」「大家姐」身分的。不能因為老鬼的身分而自命擁有免死金牌,反而因為你是大家的榜樣,才更應該出席練習。若然真是因為工作關係未能抽身,那是情有可原;但如只因為覺得沒用、為了突顯自己的特權、甚至被戀愛沖昏了頭,隨隨便便的愛缺席就缺席,那是倚老賣老,罪加一等。
還是算吧,只有有歸屬感的人才會想這些,對根本連一丁點歸屬感都沒有的人來說,這些「廢苦之言」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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