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離開了。
是那種很輕鬆地離開,彷彿不久後還會回來。
是的,人會回來,但身分卻會改變。
曾想像我會怎麼走出那個依舊陰暗的地下室,
或愉悅如釋重負,或感傷依戀不捨,但那肯定是很久以後的事,
但很快到了最後,我就這樣走了。
不帶走一片雲彩就是這麼回事吧!
文章標題12/8就想好了,
當初或許還帶點詛咒地取諧音之類的,
不過我最後只是那樣頭也不回的走,連衣袖也沒揮一下。
與預料不同,社長學姐什麼都沒說,我甚至都準備好接受質詢了。
或許是因為我半刻意地無言的緣故吧!
如果社長副社身分交換肯定大不同,且尷尬。
很有趣。
考了一個進步了30分的60分之後,和永蔚學姐"說"謝謝,
社課結束後和社長學姐談一談,就離開了。
以為國樂社員的最後一天就這樣結束,沒想到在廁所竟還遇上最尷尬的場合。
當然尷尬是我自己的事,知道我離開的只有永蔚學姐,還有亞妡學姐(國樂社長)。
我裝得若無其事而應,彷彿一切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問題。
記得12/25環義社本學期最後一次社課,
仲苓學姐(環義老師學姐)就像我12/9去找家倫學姐時一樣。
以為我會以國樂社為重。
仲苓學姐可能單純因為大社小社的迷思;
家倫學姐卻意外地提到了學姐之類的人情味考量。
但無論如何,那些都比不上團體最重要的「文化」及「價值」。
我說我要離開那一邊,斟酌了一下決定不提原因。
那場合畢竟不適合說出那最後的導火線吧!
聽起來可能會是幼稚的賭氣,捍衛及對抗的行為;
也可能會被誤為諂媚的言論,或是愚蠢的逃避藉口。
「我寧願相信那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樣的回答讓學姐們詫異了吧!
當然家倫學姐例外,一個人知情地直偷笑。
特別感謝仲苓學姐的關心。
我沒什麼委屈,只是很堅持自我理念。
「自己的問題」不算是謊言,如果敏感與理念差異是自己的問題。
國樂合奏不如想像中有趣。
不喜歡西化的國樂。
首調概念被C大調霸權征服,而D大調的Sol被記在五線譜上第二間。
雖不致看不懂,我仍默默地把它改成他該有的簡譜長相。
從合奏開始接觸國樂的人,大概覺得五線譜比簡譜再正常不過。
而我這個獨奏學了七年的人卻只能對著這種與純正國樂背道而馳的概念獨自感慨。
曾經期待過有人可以教我「上六尺五工乙凡勾」之類的的中式記譜法,
但似乎連聽過這種記譜法的人都少之又少。
西化,當然不是北一國樂社的問題,而是大環境的趨勢。
只是心寒,只是有感而發。
時間的安排也不是我喜歡的模式。
我想,薛老師說的任務型社團肯定就長這德性,即使當事者不自知。
或許礙於高中生的忙碌生活,但這不是一個單純的過度壓縮和放鬆的問題。
如果一個社團幾乎只在比賽前兩週瘋狂練習,這意味著什麼?
存在就算不是只為比賽,但這活動真的需要占整個社團生活這麼大的比例嗎?
其實可以做更有效率的練習,把時間分散,甚至多練一些簡單的小曲。
這樣豈不有趣且有意義多?
導火線。
讓我完全感受到一個社團的價值觀。
不見得是整個社團,但畢竟那樣認為的是重點人物。
一個團體對自己的感覺往往會與外團體相對。
國樂社不是最大社,但肯定不小。
不只是我,外人聞此如何以為?
「驕傲。」
諸如此類。
愛自己的社團、對自己社團有信心並沒有錯,
只是適當的尊重在哪?是否會過度自我中心主義?
這倒需要好好省思。
成了槍手現在。
不必再去在乎國樂社的走向。
冷漠點說,那不關我的事。
不過是做了個交易:上台,然後記功嘉獎。
然而誰不希望這世界更好?
我希望,縱使對此無能為力。
局部的虛偽。
總覺得退社後反而常常見到此「重點人物」,
很有禮貌的打招呼,縱使難免回憶起不以為然的言論。
「禮貌是必須的。」我自我說服。
打了很久的一篇文章,很多事值得想想。
也該打打另一個社團的事了。
那一段絕對精彩、有意義、值得期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