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裡面的鬧區裡，有間大廈，樓高可以到幾十樓。
這大廈的樣子，從外觀看來挺是壯觀。
大廈的最高一樓裡，還有個老闆，坐在裡面的寶座上。
他名字叫作─胡萊。
他的生活奢華，有如皇帝。
這位老闆『胡萊』不喜歡這個有諧音的名字。
但偏偏他的爸媽，仍給他取了這種名字。
在他念完大學畢業後，就獨自創立了工作室。
由於他自幼時生活勤檢。
加上他自己不亂花費，便常常過著貧窮的生活。
在爾後的日子裡。他製作出電腦軟體，終於被有心人士以高價收購。
而被收購的軟體，是他以前在實驗室裡，獨力費心所做出的東西。
當軟體被收購以後，他才享受到真正的富有生活。
再回頭來觀看現狀。
胡萊這個男子的口袋有錢，身上也有許多大鈔。
而且，是屬於年輕又有活力的那種有錢。
唯一跟以前不同的情景，是他同時交了好幾個女友。
目前，他未婚。
在大部份的時候，胡萊喜歡員工在他的面前叫他一聲『胡大哥』。
但員工們，卻都喜歡在他的背後，叫他『胡來老闆』。
或者，許多人的心裡有疑問?為什麼?
為何?他們要叫他『胡來老闆』呢?
這還得談到胡萊老闆的個性。
說到底，他仍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
若想到什麼事情，他便會『心血來潮』對員工發號施令。
就像是看到最近的公司內，又多了幾個條文。
就足夠令他的部屬們。
個個彼此看著電腦前的Email，還不知要笑或是要哭。
文章內容寫道：
請在閱讀完畢，多多合作，謝謝。
第一點。為了端正公司風氣，不得對同事說出批評或與髒話有相關聯性的話語。
〈違例者，以扣除薪資之百分之二作為處罰，扣滿三次再加扣百分之三，不得申訴〉
第二點。為了穩固公司信用制度，請準時上班。
〈違例者，以扣除薪資之百分之二作為處罰，扣滿三次再加扣百分之四，不得申訴〉
第三點。為了提升公司產品之水準，如遇加班時，請多合作。
〈違例者，月年假期一併往後延期，或取消，如有意見請另尋協議。〉
這篇文章看完了。
在那天的日子裡。
那些部屬們一見到公司所開出條例，便馬上有人受罰。
受罰的這名部屬，是胡萊老闆所管理的各種『螺絲釘』之一。
這個『螺絲釘』，叫作『羅洋』。
羅洋這名同事，曾經對黃姓女同事說：
「別傻了，胡大哥在開玩笑的，他又不是傻B。」
但他不知道。電腦裡已經設定有『自動錄音系統』。
把他說了這個『傻B』字的音，給『光明正大』的『錄』了進去。
還可以把他的聲音，直接送上網路，供給老闆『收聽』使用。
胡老闆很精明。
一開起家裡的電腦網路，就可以聽到公司裡面的聲音。
聽見同事們『哈拉打屁』的聲音。
就連大家『竊竊私語』，笑他『禿頭』的事，也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因為帥氣是胡老闆的優點，『地中海型禿頭』則是他的特色。
平常的時間裡，此點自然便被大家討論的『熱熱鬧鬧』。
那日，羅洋有談到胡大哥的事情，增加了一次說錯話的機會。
羅洋因此看見月底的薪資，被胡大哥扣了工錢。
而他的同事則摸起鼻子，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他仔細想想，在那間公司裡的的員工薪資至少都有三萬起跳。
有努力來加班，幫薪水加到四萬多的『目標』。
用來當作他們『拼命」的『動力來源』。
羅洋便少有怨言。
更何況，羅洋自己也在公司待的久。
他也看準了老闆的習性，就懶得吭聲。
只打算默默尊從老闆的命令，乖乖做事。
從此之後，若是羅洋要跟同事們互通Email或通訊軟體。
就淺淺的聊過幾句。
若有談到老闆的部份，就是直接以『胡來老闆』去敬稱他；
上班時。依照公例，照樣以『胡大哥』稱呼。
在他面前有事沒事都叫他『雄壯威武的大哥』。
背後則叫他『死禿頭』。
有的同事更狠，直接趁他不在的時候。
直接暗地稱呼胡萊老闆是：「沒有幾根毛還要梳頭髮的貢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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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羅洋看見兩個女人到公司裡來。
她們擺著臭臉，指名要找胡大哥。
於是，羅洋心想。
這可能是胡大哥的客戶，再不然便是他在外面交的女朋友。
羅洋心裡有個想法。
便馬上為他們兩人安排好時間，讓他們去了辦公室找─胡大哥。
翌日。他聽見廁所內，有個胡大哥對著鏡子大罵。
「X你娘的，老子只不過多交了一個女友?」
羅洋再偷偷看一次裡面的情景。
他在心想著。
已經不需要再多懷疑。
那的的確確就是平常和靄可親的胡大哥。
正在面對著鏡子說話，句句還帶有髒話。
而且，髒話的內容，還是羅洋意料之內的話語。
「操，我有的是錢」
羅洋於是提起了微笑，呼叫同事。
大伙們便商量好在男廁外，假裝互相談起公事。
還邊聽胡大哥罵髒話，邊聊天。
在胡大哥出了廁門後，看到一堆人，有點不知所措。
開始略有臉紅，想找個地洞鑽。
胡大哥獨恨辦公室裡，沒有挖出一個地洞。
可以讓他像個鴕鳥一樣。
能盡情的鑽入地洞裡，把自己的頭藏起來。
於是，胡大哥改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羞愧。
用虛情假意的笑容，去面對這一切。
但他越想越不對，因為羞愧是無法掩飾的。
卻又不能隨意對部屬們，破口大罵。
就在內心起了一種痛苦的掙扎。
只是部屬們罵也罵不得，兇也兇不得。
他的內心感到非常『糾結』。
『糾結」的心，像一顆活蹦亂跳的丸子，還要逼自己安靜。
一會兒後。
胡大哥的人，就進入自己的辦公室裡。
還趕緊『調動』網路上的『收聽影帶』。
想要快速收聽『公司內的聲音』。
卻又苦恨『監視器』裡的『麥克風』不靈。
『完全沒有』接收到這些部屬的任何聲音。
不但，沒有他們嘲笑胡萊大哥的模樣。
還拍出好幾段胡大哥對鏡子破口大罵的『特寫攝影』影片。
看著電腦畫面，像是在看電影一樣。
胡萊被特寫照下的影子，很像一隻『穿著西裝的熊貓』。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對鏡子裡的誰，破口大罵。
在那瞬間。
胡萊大哥的心境苦於『沒輒』。
便假裝身在附近的部屬們。
只是『剛好經過』，『剛好在聊公事』。
因為，整間公司的空間，本來就不會很大。
但那只限於胡萊老闆，自己以為是這樣。
直到謠言傳開了，胡大哥才知道自己糗了。
糗的事，不止於他是個禿髮男子。
還是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是個會對鏡子說話的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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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上班時間才開始。
公司在近期之內，所成立的三個條約，便約告取消了。
羅洋的看著薪資雖然少了。
但是又領到了『百分之二』的獎金。
這份薪資，跟著加加減減。
剛好又是本來應該領到的四萬多塊薪資。
最後，胡洋大哥因此『變成了一個好人』。
一個『滿臉橫肉的禿髮好人』。
結果，在當天公司內又多了新的條約。
條約的內容寫的是。
第一點，如無得到他人許可，請勿無故在公司內竊聽他人言語
〈違例者，以扣除薪資百分之五，扣滿兩次便扣除五日假期，不得申訴〉
第二點，如無得到本公司許可，請勿在公司內交談與工作無關之事。
〈違例者，遷調至單間辦公室，不得與其他人同間辦公室，以茲作為反省。〉
但羅洋仍僅僅看著文件。
並無多說什麼話。
倒是帶著些許笑容。
與黃姓女同事，發起Emai裡的公文，用來告知其他人。
內容寫道：「偷聽老闆說話的人糗了。」
因為，他看著胡大哥不懷好意的在他後背。
睜大眼睛的瞪著他。
在提起微笑的面孔後。
笑著瞪著他。
最後，羅洋笑了。
2006/8─Shiuan鬼谷悠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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