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熱帶的氣候,應該平時保持為高溫無雨。
不過今日無高溫。
有風,有雨。
也連連下了好幾天的雨。
正在下雨的滂沱之樣,正全面性的籠罩在我腳下的土地。
雨點逐漸在陰灰的演奏之下,化為厚肥的雨球。
如果雨的重量,可以相比到一顆鐵球的重量。
或許,現在的我可能已經昏厥在路邊。
還以為在自己頭上。
只有不斷打轉的是星星。
但是雨水仍然是雨水。
在今天的早晨,我相信著我是相當的清醒。
手錶上的時間,正指在6點50分
想當然可知。
前十分鐘還在街頭上的我。
早已經變成了「落湯雞」。
我向來不知道。
到底,是自己比較幸運?
還是,我是隸屬於比較「鐵齒」的那種人?
在通常的情況下。
我會在陽光高照下站在家門。
然後,我又在高興的情緒裡。
選擇不帶傘外出。
你可以望見,在公司內的我。
全身流露著無辜的表情,在尋找乾燥的抹布。
一心只想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擦乾。
在那個時候。
我都會想起「後悔」這兩個字。
用來反省,自己不帶傘的小過失。
為了保持清醒。
我通常都會在自己的座位內。
放上另一套西裝。
即便是現在。
我仍對著抽屜內。
對著還沒被我換上的衣服,乾瞪著兩眼。
並且打了個噴嚏。
那種噴嚏,就像是要打不打的樣子。
我停止在像被蒼蠅在鼻頭搔癢的狀態。
只發著這種聲音:「哈...................」
接著,我又不打噴嚏了。
我望了一望自己的桌上。
什麼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只在我的眼中,看到左邊那個座位上。
放著一盒面紙。
還快速的抽了好幾張面紙。
衝回我的座位上。
在當下的時候,我看著電腦裡面的時間:7點02分。
我才知道。
今日。
我突破了自己平時遲到的記錄。
還特別早到了公司。
我對著自己說:「難怪公司現在沒有半個人。」
而走道上卻慢慢浮現這樣的聲音。
「叩叩...........」
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才剛轉頭看著那個人影的我。
看見大小姐正跚跚慢步的走著。
我也拿著面紙,停放在自己的鼻子邊。
她一走到我的眼前時。
仍然如同平日,跟我打了聲招呼。
首先她說:「早阿!Shiuan大哥。」
我回說:「早...............」
她再問說:「Shiuan大哥,你怎麼了?怎麼拿著好幾張面紙?」
我說:「沒有啦~可能有點小感冒,只好跟D同事借了面紙。」
她說:「喔~真的嗎?那你可能要好好準備一下喔。等一下可能要開會呢。」
我還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喔~」
她稍微的笑了一下說:「那我就預祝你趕快好起來囉。」
我笑著說:「謝謝!」
她說:「那我先忙了喔。」
我說:「嗯~~好。」
看著她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我頓時感到了一絲絲的溫馨。
但仔細一回想,她剛對我所說的話。
我還是像剛被棍棒敲到的樣子。
恍然大悟的我說:「疑!?要開會?社長怎麼沒跟我說?」
目前在我的臉上,浮上的不是雨水乾過的痕。
而是流在陰影內的幾滴冷汗。
接著大小姐又像想到了什麼。
她再次對我說:「對了~~Shiuan大哥~有件事~我想應該跟你說。」
「嗯?」
「嗯~~那個D跟我說,他桌上的面紙...是他在廁所用剩下,還忘了丟的...他叫我們別拿........」
我當下無話可說,便道:「阿~~多謝你的告知。」
她笑著回了我說:「不客氣!」
我卻筆直的想著。
或許,你會感謝很多幫助過你的人。
但卻不會想起,那些幫你卻沒幫到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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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8點00分。
我剛換過了乾燥的西裝。
辦公室的員工們,都已紛紛來到了公司。
一旦他們一到。
你就可以看見了辦公室裡面的慌亂。
在這裡面,除了像是剛越戰完的慘況。
還外加有新戰爭的情景。
人們忙在電腦前,以及電話上。
有人在電話裡,念著作著:「好的。好的。那本書明天就可以完稿了嗎?可以嗎?」
有人在電話裡,跟廠商笑說:「我說不要印一萬本,印五千本就很多了。你以為我們是做愛心捐款的,還要拿賣剩的書,去送人是不是?」
有人跟另一個同事說:「我跟你說一件事,但你不能生氣喔。」
對方還問說:「恩。好~你說~我不生氣。」
「我編輯好的書稿,好像跟你是同一本呢!」
沒想到,對方聽了差點暈倒。
更扯的事,可能包括有一些烏龍的事件。
比方說兩個人都要影印,卻影印到一樣的東西。
A同事還在事後發現,便對B說:「嘿~~不對~~你趕快把影印機裡的文件拿出來..........」
結果,影印機快速的讓光掃過文件。
影印機便把B的文件印好了。
B對A說:「阿~~可是...已經影印好勒?」
A說:「阿~~太浪費了~~~~~痾~算了~你把這疊紙整理好,發給其他人。空白的地方還能用來寫。」
B說:「喔~~」
正在說話的B是前陣子,又後進來的新人。
我只聽說他很容易緊張,沒想到還容易慌亂。
然後,社長也可能在他獨特的辦公室裡。
泡好幾壺茶,或是刮好鬍鬚。
他就會坐在辦公室,請秘書對我們說:「哈囉!各位同仁,請你們在五分鐘之內,做好手邊的工作。社長說要在五分鐘之後開會。」
於是,我們這些同事就點點頭。
表示的意思,可能就是........
「喔。」
「嗯好~~」
「嗯~我知道了。」
也許,點頭就是以上的意思。
在五分鐘之後。
各位同仁都會好好的,坐好在會議室內。
社長還發表了一段即性致詞:「現在我們要檢討近來的成績!」
他還說:「我們請Shiuan同仁,來對報表做一個總結。」
此刻,我便覺得不安。
我卻得走上最前方的位置,面對著大家。
我指著說白板上的銷售總表說:「咳...感謝社長給我這個發表的機會。我們先看到這個數字,開始滑落..........」
而社長卻在咳了一聲後,在我耳邊說:「Shiuan~我請你來說~就是要簡單扼要的對他們說清楚...」
「喔~~好好好~~」
然後,我才想了一下。
才對他們說:「嗯~首先~看到我們公司練了很久的乾坤大挪移,想要跳出這個數字,卻沒想到被R公司用了一招破劍式,給截下了我們的銷售量.....雖然...我們買不到T作者的知名度神功,因為我們也已經吃了龍舌膽,所以不需要買知明度的爛招。再加上~~~~我們又仍然以新創的黯然銷魂掌,把對方打了個掉下巴......你們可以從這個銷售額的上昇線數,就能看的到。」
結果,換來大家的掌聲。
於是,我微笑著問了他們:「還有沒有人還有問題的阿。」
沒想到。
在我一問之下,也真的有人舉了手。
我點了他說:「好的~請你盡量問。」
那位同仁笑了說:「好的~那請問我們社長練的是什麼功夫~才能當上社長~~?」
在他問完話時,我看見了社長睜大眼睛在瞪我。
我正經八百的說:
「咳...請這位同仁認真點,不要開玩笑。我想,社長只不過是練了葵花寶典,才能在辦公室內練起翹二郎腿的功夫。」
然後,社長拿著筆,敲起我的頭。
我卻撩起鼻上的黑框眼鏡。
我還在唉呀一聲之後說:「不.....我的意思是英明的社長,不用翹二郎腿,就能引領著大家,在洶湧的努力下,使出十步一殺,把對方在書店的排行榜砍的掉名,而進一步穫得銷售量。」
沒想到,社長又拿筆敲起我的頭。
我便說:「所以~大家賺大錢~~~~」
在那個情形下,拿著鋼筆的社長也笑了。
「啪....................」
後來,他們不但給了我掌聲。
還給了我笑聲。
那時,我以為這是剛要結束的問答會議。
沒想到,卻是個開始。
同事們終於正經八百的舉了手。
我挑了其中一個問說:「那請問在英明的社長引導下,我們公司會辦員工旅遊嗎?」
我以為他是個會正經問問題的人。
因此,我這樣回答:「咳...請這位同仁在問題時,切勿離題。社長會辦旅遊~但前提是........出版的書全部賣完,直到社長不再關門練葵花寶典。」
我在迷迷茫茫中,說完了這樣的話。
想也知道。
我又再一次被敲了頭。
於是,我抱著會面臨頭破血流的勇氣說:「咳...請各位同仁,要認真詢問沒有離題的問題。」
也許,他們並不知道什麼是離題。
他們像起鬨一樣的瘋狂,便吸引著更多想舉手的人。
現在,我面前的同事們幾乎都舉了手。
還面帶微笑。
小林舉了手。
借我面紙的人舉了手。
大小姐舉了手。
只差社長沒有舉手。
否則,我可能就會頭破血流的去醫院。
甚至,還有人這樣問我:「那請問Shiuan同仁。如果,我們要突破目前的困境,還需要些什麼呢?請您指點給我們一條明路。」
我差點以為他要的是樂透的明牌。
還好不是。
否則,我不只會頭破血流,還會神明上身。
不過,這些問題的答案。
在我的心中,並沒有固定的草稿。
我只好臨時一想,還左顧右盼的想著。
我說:「嗯~~~~~這位同仁問的是個不錯的問題。我知道武功練的太多,會傷身子,難免需要補一補。所以,我會向社長請求~是否能予給我們消夜津貼。如此一來,我們才能穫得更多十甲子的功力。」
社長也咳個不停:「咳........咳...」
還差點咳到吐血。
然後,我的頭在社長的敲扣下。
便多了個顆腫瘤。
有人這樣說:「啪.....Shiuan說的好~~」
他們給予我的掌聲,又比剛剛強的像是連環鞭炮。
我卻冒著汗。
2006/4/18─Shiuan鬼谷悠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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