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到台灣島上,大地一片好氣象...」,一直停留在年輪的圓心裡,
是幼年時,小小心靈上,一句屬於春天的美麗。
台灣島和大地,像手中舞著的花雨傘,轉啊轉的,轉入春天的歌裡;
於是記憶裡的第一個春天,從這一首歌開始。
「春神來了怎知道?梅花黃鶯報曉
梅花抬頭先含笑,黃鶯接著唱曲調..」
而梅花、黃鶯報曉春信的時光,只是夢、只是歌;
「小黃鸝鳥兒呀,你可曾知道嗎?馬鞋上綉著龍頭鳳尾花,
兩朵花呀綉一隻一鞋呀,只有兩朵花;我和你兩個四朵湊成八朵呀!」
唱這首歌時,弄不清為什麼四朵要變成八朵花?只是喜歡歌裡那隻小黃鸝鳥,以為牠會是迎接春天的那隻小黃鶯。
「虹彩妹妹嗯唉嗨喲!長得好那麼嗯唉嗨喲!
三月裡來桃花開,我和妹妹成恩愛...」
我最愛穿著媽媽做的,那件綠底大紅點圓裙,頭上插著一朵大紅花,
和玩伴邊唱邊跳,彷彿我就是虹彩妹妹,把圓裙擺成彩虹般的春天,
放進童年的夢中。
「淡淡的三月天,杜鵑花開在山坡上,杜鵑花開在小溪旁;多美麗呀...
像村家小姑娘,像村家小姑娘。」
人間三月天,一直是淡淡的,綠崗的杜鵑花也是淡淡的...畫在年輪裡,
那圈淡淡的印痕,卻永遠不會褪色!」
「三月裡來...,桃花紅、杏花白、水仙花開!又只見那芍藥牡丹
全已開呀放.呵依得依唷嘿...」
曾經我是那問路的女客人,和那調皮的牧童哥;同台共戲的那場人世的風光,也成了春山裡飄浮的雲煙!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現在是春天;
趁著這春色在人間,起一個清早跟春相見,讓春風吹到我身邊,
輕輕地吻上我的臉...」
在年輪裡,我跳著春天的圓舞曲,輕快的踩著翠堤,迎著春曉,
忘不詩句裡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灔灔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當春潮從箏曲裡的指尖略過時,青春夢裡的月華也隨江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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