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沒見到她了,眷戀著她的聲音、她的氣息。
終於等到了她的電話,但..
星期五,凌晨,兩點半。
在沉沉的睡夢中被吵醒,你們猜不猜的到我的反應?
『靠!某哩係因因某代誌喔..』第一次發現我講話這麼粗俗。
「對不起..嗚..這麼晚了..」拿著話筒,聽著話筒另一端傳來的啜泣聲,是她!
『妍沂?對不起,我不知道是妳..怎麼了?』
「現在你可不可以過來..」跟當時同樣的一句話,我難受。
「現在你可不可以過來..」我瞄了鐘,凌晨四點?
『怎麼了?妳哭什麼呢?發生什麼事了?』
「學長..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找誰..『鏘!』」
『怎麼會有玻璃碎掉的聲音?妍沂!妳乖乖待在宿舍,等我過去!好嗎?乖乖待著,別亂跑..』我著急。
跳上摩托車,就這樣大剌剌的飛馳在一般道路上,也顧不著我會收到幾張罰單,心裡想的只有她,我怕..我好怕她出事,我好怕我沒能力保護她..
『妍沂!快開門!是我!』
「學長..」門『伊呀』地打開了,我看到散落地上的酒瓶,還有妍沂手上的玻璃..我看著她流血。
心在淌血。
『妳在幹麻?!為什麼妳喝酒?還流血了,是不是好痛?』我好生氣、好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我輕輕拉起她的手,把玻璃丟開,心疼地看著躺在我手中的她的手,心疼地看著那好美好美的手多了一道傷痕,心疼地看著它流血..
『快點!我帶妳去醫院!』
「學長..現在四點..」
『幹!』窘困。
我打開燈,踢開地上零零落落的酒瓶,翻找著能止血的藥及包紮的繃帶。
「學長,我這裡沒有醫藥箱。」看著我激動地翻找,她冷靜地開了口。
『走。』我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機車後座,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使命感。
我要保護她。
騎著機車帶著她在這城市大街小巷的繞,我盲目地尋找一間又一間的藥局,每看到一家我就燃起希望,然而看到店裡熄燈我又徹底失望。
她的手摟著我的腰,看著她流血我流淚。
我好沒用!
停下車。
「學長?」
『妳待在車上等我!』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我瘋狂地拍打一家又一家藥局的門,瘋狂地吶喊著,瘋狂地不顧路人的眼光。
我的心在痛啊!直到快把聲音給喊啞了,模糊的眼中映出了一個人。
「小伙子,我們店都關門了,你要幹什麼呢你?」是欣喜。
我高興地睜大了眼,高興地握著那老闆的手,高興地拜託他。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你了,拜託你!我朋友她..』
看著老闆替她包紮,看著那終於不再流出的血,我好感動。
『老闆!真的很謝謝你!』付錢給老闆,心中洋溢著滿滿的感激。
「哪裡,你可真是個痴心的小伙子!」老闆笑著。
離開藥局前,老闆對妍沂說了幾句話。
『老闆跟妳說什麼呢?』
「不告訴你!」看著她臉上泛著紅暈,盪漾著青春的氣息,我稍稍放下了心。
『還痛嗎?』拉起她的手,看著取代層層鮮血的白布,眼眶又紅了。
「唔..不很痛了。」她一個箭步向前,感動地抱著我,我可以感覺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我可以感覺她在哭泣。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
「晞洋..如果他跟你一樣好就好了!」
『他?』
「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
『喔..』亂了,思緒亂了,情緒亂了。
我到底是開心還是難過?
妍沂說,在這世界上有兩種很重要的人。
一是妳看到他,心跳會加快,呼吸會急促,妳願意為他付出所有而不求回報,只要能在一旁看著他就很幸福。
另一種人的存在讓人有安全感,讓人得以享受那種被捧在手心呵護照顧的感覺,但是在一起卻只有溫暖,而沒有心動的感覺。
「晞洋學長,你是後者,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妍沂,妳是前者,對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學長,不要花費時間愛我。」
『為什麼?』
「因為我會讓你後悔。」
妍沂,妳知道嗎?我在細細咀嚼,妳的每一字每一句。
以前是,現在也是。
掛上了電話,我跳上摩托車,大剌剌的飛馳在這個城市。
妍沂,等我。
*我:我還是要花費時間愛妳。
她:為什麼?
我: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如果不愛妳,我才會後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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