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一切都將消失？》
在橋下，花香中，我遇到了另一個人。
「玉芯？」
我對眼前的人大喊著，過一會兒，她回頭了。
『啊？你是，小嵐？』
當玉芯看到我後，似乎也感到吃驚，嘴巴張的大大什麼都沒說。
「小傑？小傑？」
我向玉芯揮了揮手，再度催促身旁的凱傑回神過來。
當我感到不耐煩，往小傑的方向看去時，發現他正在私處說電話。
他的面容難看，不像以往那笑嘻嘻的他。
玉芯發覺我臉色不對，便馬上衝過來問話。
『喂！跟老公來約會，幹麻擺依附臭臉阿？』
「我又不想！」
『怎麼了？吵架啦？』
玉芯嘲笑似的說著，臉上的邪笑也沒離過他這張大魔鬼的臉蛋。
「沒有啦！你少胡說八道了」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我不想理他，只是緩緩的蹲下來，看溪流的流動。
水聲很清脆，週遭的空氣也清晰，再加上這是這麼好的天氣與風景。
『喂！你的白馬王子來囉』
玉芯推了推我的手。
我站起身來，看著向我一步步走過來的小傑。
「小傑你剛剛…？」
『對不起』
我話說到一半，他就行９０度鞠躬下來。
「你……做什麼？」
我尷尬的退了３步，只見他將頭緩緩抬起，臉上帶著許多不滿。
『小嵐，對不起，我有事得先行離開』
「什麼……？這…？」
『就請先讓玉芯陪你吧！』
小傑撇了撇玉芯，只見玉芯瞪大眼只著自己，依附不敢置信的樣子。
「小傑？」
『就這樣了……對不起……』
小傑，看了一眼本來在一旁的玉芯，而玉芯也很識相的離開。
『聽我說，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得去辦，辦完我馬上回來陪你』
我沒有回話的餘地，只讓他再我額頭輕輕的一吻。
他便直接往返方向走去，而且，頭也不回。
「玉芯」
我無力的叫著她的名子，便大剌剌的躺在刺刺的草原上。
『怎麼了？』
玉芯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從容的趕過來。
「有什麼事？會比我還重要嗎？」
『這……就給他去吧！』
玉芯似乎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當然了，我都不懂了，他怎麼會知道呢？
我真是愚蠢。
不過，我質疑著一點。
他為何，知道玉芯的名子？我記得我沒說過啊？
還是說，在咖啡廳時他就那麼靈敏給他記住了？
但我不多想，就當作他是順風耳好了。
在凱傑離開一段時間後，我與玉芯陷入一段沉默。
『我說……小嵐阿……我們是不是…？』
玉芯吞吞吐吐的未說出個頭緒，我就大概明瞭這整句的意思了。
「走吧！」
我轉了身子，我以為今天會很快樂……我以為今天我會讓笑臉妹妹出來掛在我臉上……我以為……我以為……
我不管走在後頭的玉芯是否跟上我？
總之這次凱傑一去，我整顆心揪在一起，上下忐忑不安著。
『我帶你去個地方！』
後來，玉芯不管我沒有點頭，反正就是自顧自的拉我走向一個地方。
「做什麼啦？」
我試圖想掙脫玉芯的手，但她的力氣都比一般女生還要大，我也只能給她擺佈，任她拉到哪了……
這麼說好像有點奇怪？有某個身藏意味的樣子……
我最後在警告一次，” 別 想 歪 ”
『你到底在怕什麼？』
玉芯拉著我的手，邊走邊說著。
「什麼啊？」
我不滿的回答。
聞言，玉芯便停下腳步轉頭望著我。
『你就這麼不信任他嗎？他只是沒遵從你的腳本進行演出而已，你就不高興了？』
玉芯滿臉的不爽，惡狠狠的瞪著我。
呃…現在是什麼情形？
好像，我做錯事了耶？
那…我該跪下來道歉嗎？
好像不用耶？不然我現在要幹麻？
逃跑喔？
「玉芯？你沒事吧？」
我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玉芯一愣…
立即展露出那噁爛的開朗笑容。
『呵呵呵，我們現在該去哪呢？呵呵呵，去喝茶好不好啊？徐~姐~姐~』
靠！人怎麼變得這麼快啊？
徐姐姐還立刻脫口而出勒。
「喂…你本來要帶我去哪啊？」
我不耐煩的一問。
『帶你去哪？我沒想過要帶你去哪啊！』
…
「你…」
『我？』
玉芯偏著頭問。
「完了」
『什麼？』
※
過了許久，我與玉芯便到了前方不遠的餐廳。
『喂！』
玉芯坐在我的對面，喊出他的第一聲。
『喂！』
玉芯喝了一口咖啡，喊出他的第二聲。
『喂！』
玉芯拍了一次桌子，喊出他的第三聲。
『喂…』
「夠了啦，我還沒失神」
面對他這種死纏爛打都要你醒來的精神，我只能無可奈何的回應。
『雨靜最近不太好』
之後，玉芯的頭低了下去，一臉擔憂。
我用左手撐著頭，臉面向右邊，看著窗戶外的風景。
來回的車輛不停開著，車後排放的黑煙…會到哪去？
也許是在空氣之中散發…也許是升天當雲了？
「嗯…」
我小小聲的應答。
輕輕的喝了我第一杯咖啡時，真的很苦澀。
該死！早知道叫服務生多加點糖了。
『好像…是因為那個黃明峻的關係』
聞言，我的嘴角抽蓄了一下。
『真該死，早就叫他早點忘記了，就是不聽』
仔細的聽，可以很快聽出…玉芯越來越激動的樣子。
「我想…他很努力了吧！」
『努力？還不夠，如果只是這樣的努力，那麼我也會』
聽到這，我將眼神小心翼翼的放在玉芯身上。
在他的身上，我看到悲哀、看到過去，那是…誰？
「你幹麻那麼激動？難不成你是ｇａｙ？」
我的眼神參雜點怪異
不會吧？跟我和雨靜這麼好的朋友不會是…？
天哪，拍了拍自己的臉…
我已經不敢往下想下去了阿。
『最好啦』
語畢，玉芯便丟了他的包包過來
直接命中我可愛的小臉蛋
「但是雨靜…一直都是這樣…支撐過來的不是嗎？」
我將包包拿在半空中，原本要丟出去的念頭，卻在一閃之間全打消了
漸漸的放下包包，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愚蠢
一直以來，永遠是他在安慰我
可是，到頭來，我卻不知道他的感情私事。
就連現在我自己的，也管不好。
「算了，如果她不希望我去管她的私事，我就不想管了。」
繼續喝我的第二杯咖啡。
還是很苦。
『唉唷唷，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善解人意啦？還會替別人找想喔？』
玉芯在我對面調促著。
喂…你一定要讓我這麼難堪嗎？
平靜下來…
我是淑女！
『看以前那個衝動派，動手總比動腦快的老太婆跑哪啦？』
我是淑女！
『唉！看來遇見男朋友之後就變了喔』
我是淑女！
『可是也沒多溫柔嘛…唉，真替凱傑感到悲哀唷』
我是淑女！
『算了算了，跟你這種人說話，等於是對牛彈琴』
我是淑女！
『欸！你在不理我，等等咖啡錢就由你付帳喔』
我是…
媽的，就算不當淑女，我也要斃了你。
楊玉芯，你認命吧，我砍！
※
『說了那麼多，你還不只是兩個字』
玉芯一邊摸著臉頰被我打腫的包，一邊抱怨的說著。
「什麼啊？」
我拿著開山刀在玉芯後面，隨時待砍的樣子。
『逃避啦，白痴』
聞言，我便停下腳步。
逃避？可笑，我何時再逃避了？
楊玉芯開的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你有沒有發現，你對陳凱傑，完全不熟悉？』
「什麼阿…我可是…」
話到一半，我停了。
我…好像真的不熟悉他？
他的交友狀況、他的家庭相處、包刮他得過去、他的種種。
這些，都是我以前視為不重要的東西。
現在卻變得，好在意好在意。
『跟那種人混在一起，成天要擔心他，你確定你幸福嗎？』
玉芯的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穩穩的打中我的心。
還記得…之前在醫院，小傑躺在病床上，那時候的他，我好心疼。
這樣真的能幸福嗎？
在答應跟小傑交往時，我真的沒有多想。
我以為跟他在一起會很快樂、很幸福，很顯然的，事實並非如此。
『小嵐，我跟雨靜都討論很久，如果你認為痛苦，大不了就是離開他啊？』
玉芯轉身，雙手插腰的說著。
離開？我從來沒有想過的形容詞。
「欸欸欸，你可別詛咒我喔，我好好的幹麻離開他啊？」
我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很了不起的說著。
『你根本就不了解！』
玉芯大喊，我愣了愣身子，一臉吃驚的看著她。
『對、對不起』
發現自己的失態之後，玉芯只是丟臉的摀住自己得嘴。
「算了啦，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小傑」
走到街道上公園的欄杆附近，我便讓屁股與它做親密接觸。
「說不出是哪點喜歡，或許是，喜歡他的呆、喜歡他的笑、喜歡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好喜歡…好喜歡…可是、可是…」
「我以為就只要是單純的喜歡就好…但愛情，似乎需要互相了解…」
語畢，我便昂首仰天。
照理來說，美麗的夜晚，應該是有許多閃爍的小星星正再那一閃一閃著。
然後天空一片漆黑，再加上星星，感覺上是如此的美麗又氣質啊？
很可惜，現在的天空非常不作美，跟小說裡面所說得劇情，很顯然是相反的。
一片夜黑，星星也完全不見影。
更扯的居然是，天空開始下起一滴一滴的雨水。
靠，給我點浪漫氣氛好不好啊？
『走吧，回家了』
玉芯一臉憂愁的說著，呃…現在是怎樣？我說的那些話有那麼感動嗎？
我不語，只是再度被她拖著走。
在回家的路上，我與她沒有再說半句話，只是默默的，往我家的方向走。
忽然，可愛的“珊瑚海”便響了起來。
拿起放在包包內的電話，我望向玉芯。
很好，他非常識相的停下腳步。
而手機螢幕顯示的名稱“阿峻”
「喂？」
接起電話，我問著普通人都會問候的術語！
『小嵐…』
阿峻那很安靜，不像我這吵的要死。
「怎麼了？」
『你可以…來醫院嗎？』
聞言，我的身子向後傾幾步。
要不是玉芯看我不對勁，快速到我身邊扶助我。
我可能已經跟骯髒的地板，做親密接觸了。
「你、你說什麼？」
『小傑，在醫院』
※
阿峻說完醫院地址之後，變成了我拉著玉芯攔計程車。
你想，兩個女人發瘋似的在路上攔計程車，會不會發生連環車禍？
不過我想我是幸運的，因為玉芯早叫好了計程車，否則，隔天可能就可以看到一則…
“為了見男友到醫院，不停發狂在路上攔劫車輛的女子，非常不幸引起一串連環車禍”
嗯…這不是重點。
「阿、阿峻！小傑怎麼樣了？」
使勁力氣跑到醫院後，我只能看著坐在櫃檯前椅子上的阿峻。
他的臉包了繃帶，手還打了石膏，眼睛有微微的黑圈。
嘴角雖然差掉血液，卻還是能看到被狠狠揍過的痕跡。
雖然阿峻很可憐，但還是先把他擔擱一邊吧！
我的老公重要阿。
『在病房內，２樓最後面倒數第二間』
聞言，我只是死命的按著電梯。
「媽的，什麼時候不靈，這個時候偏偏靈」
我可不希望再向上次一樣，跟雨靜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張電梯壞了的紙條。
後來還討價還價誰要揹誰勒。
『小姐，那是上樓按鈕，電梯停在１４樓，我們要下樓』
玉芯在一旁死氣沉沉的說道。
呃…一切全都是誤會。
誤會，很深很深的誤會阿。
※
「小傑！」
我大力的踹…不，是打開門，看到一幕足以讓我昏倒的畫面。
小傑的頭包著一堆布，臉蛋有好多被打傷的痕跡。
左手跟阿峻一樣打石膏。
腳則由那個什麼鬼東西的給吊起來。
整個畫面就是慘不人賭。
『真是的…我就叫阿峻不要跟你講了』
小傑躺在床上，慘兮兮的說著。
『就算現在不說，依你這傷勢，一天、兩天是不可能好的，到時你要有什麼理由去騙小嵐阿？』
阿峻站在門邊，帥帥的說著。
靠，他怎麼比我們快啊？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看到小傑這副模樣，我只是很大力的撲上去…
而玉芯默默的站在一旁。
『小嵐…好痛』
嗯？是怎樣？
老娘難得抱你一次，喊什麼鬼痛？
看在你受傷的面子上，我才沒打下去，否則我會讓你嚐到下１８層地獄的痛苦啊！
「幹麻不跟我說？」
看到他跟阿峻這樣，低智商的都可以知道他們去幹架了。
『我怕你會…擔心』
小傑一臉為難的說著。
「笨蛋、笨蛋，你什麼都不說，我才會擔心」
趴在他的身上，我很想哭，但是…哭不出來。
「第二次了…對不對？」
聞言，小傑的手動了一下。
阿峻只是笑了笑往門口外走去。
而玉芯站在我後面靠牆，左手握著右手，一臉擔憂的看著地板。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小傑將他那唯一沒受傷的右手，輕輕撫摸我的頭髮。
『害我以為自己的謊言編的那麼好勒』
語畢，小傑笑了笑。
「你連自己都騙不過，怎麼騙我？」
我抬起頭，鼓起臉頰說。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
「你渴嗎？我去倒茶給你喝」
『我要飲料』
得寸進尺阿你？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這兩字的意思上。
今天我就特例讓自己溫柔點好了。
之後，我只是撐起身子，將麻木的腳敲了敲，然後往門外走去。
『對不起…』
很熟悉的聲音，是小傑說的嗎？
我沒有回頭問，只是一昧的往飲料機走。
※
『小嵐…』
阿峻像幽靈一樣站在我身後，死沉沉的說。
喂…你們是不是很缺兩搓鬼火在一旁調情啊？
「怎麼啦？」
投下錢幣，思考著要替他買哪杯飲料，早知道就先問他了。
『你確定你愛凱傑嗎？』
決定買“可樂”時，我便直接按下按鈕。
「幹麻每個人都問這個問題啊？」
拿起飲料，準備往後走時，卻被一隻手給攔住。
『小嵐…你可不可以，不要愛他？』
阿峻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如果你缺的話，我等等打給雨靜…」
『你少在這給我打哈哈了，我現在很嚴肅在跟你討論這話題』
阿峻的聲音回盪在那樓層…
只見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我一步一步的退後。
欸…幹麻啊？跳舞喔？
呃…等等，夜深人靜…
夜深…漆黑的夜晚，連接道上的燈也都一亮一熄的。
人靜…醫院這麼晚了，就算是值輪班的，也都是很晚很晚才來探班阿，加上現
在這樓層…走廊上好像只有我跟阿峻耶？
我可以大叫嗎？
不行啦，這樣會被告得，但也不能讓阿峻為所欲為阿。
只見阿峻一步一步的…
阿…不要阿，人家可不想栽在你手上阿。
『小嵐…』
阿峻的聲音不再是嚴肅，是很溫柔、很溫柔。
而他也很溫柔的抓起我的手。
先聲明，我沒興趣玩ＳＭ。
不對，我也沒興趣跟你玩啦。
「呃，我得快點回去了」
隨便說句話之後，我只是擺脫他的手，然後往病房走去。
『你不能愛他，因為他根本不愛你』
聞言，我便停下腳步。
「你別太過火了」
我憤怒的轉身罵他。
何時開始，小傑已經融入我的生命中？
『我說的只是實話，他愛的不是你，而你也不愛他』
一記巴掌，狠狠的打在他臉上。
沒錯，罪魁禍首正是我。
我的唇在顫抖。
我是真的愛他，而他也是真的愛我，誰都不能隨便批評。
「如果他不愛我，幹麻要我當他女朋友？」
我憤怒的斥責著。
阿峻只是右手摸著被我打巴掌的臉頰，然後，失神的看向我。
『一個人如果太愛某個人，當那個人離開時，他有辦法找一個跟他相向的人，來頂替他』
我無語，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我眼角。
我是替代品嗎？
真希望，他是騙我的。
「對不起，剛剛打了你，可是我希望你別再扯這些謊言了」
用衣服擦了擦眼淚，我便掉頭就走。
卻被一個力道，惡狠狠拉近他懷裡。
當我準備轉身繼續斥責阿峻時，那眼神…我好害怕。
是之前、之前小傑在雨的狂淋下，悲泣的眼神望向我。
『我喜歡你。』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卻給我一個很可愛的吻。
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向他。
喜歡…
小傑…
你有對我說過嗎？
陳凱傑…
你有喜歡過我嗎？
待續....
※ 笨 孀 × 廢 言 區 ※
老實說，這篇拖的好久阿。
結果打出來也不是多好囧。
但看了這篇以後，我相信很多人都發現了，我的寫作風格變了。
但我還是希望笑點不要變就好。
嗯…這篇仔細看過，還是爛阿。
不過我實在很笨，因為太久沒寫，連玉芯姓什麼還得一篇一篇在我的資料夾翻。
哈哈，我實在忘記很多東西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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