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從錫金的甘多克〈GANTOK〉驅車往南前往不丹南方的門戶及第二大城市─彭措林〈PHUNTSHOLING〉。
這是我們投宿的旅館。這張照片是第六天清晨起來到戶外做完氣功、吃過早餐後準備出門前所拍攝的,大家在旅社外面閒逛。
這裡形成一個住宿區,聽說越裡面的越高級,我們的旅館有一個自己出入的小路,路口處有門禁,環境清幽、安靜,許多的樹木長得很茂盛。
路旁樹上停著許多烏鴉,聽說烏鴉在此地是吉祥鳥,不似我們的認知。
往外走,旅館外面是其他的旅館,我看見正在打包行李的車輛,當地人把行李堆疊在車上,堆得很高後再用繩子綑綁好,非常壯觀。
這張蓮花生大士是當地月曆上的圖案。我們到了一座供奉蓮花生大士的小小寺院,周圍有個市集,我們一群人就這樣在這兒逛著,ㄧ大群的生面孔對當地人來說,是很新鮮的景象。
這是我ㄧ個人獨自去逛他們的市集與商店的收穫,我看見當地人牆上掛著,就跟老闆要了〈比手勢溝通後〉;老闆看見我欣喜若狂的表情,也跟著笑了。
這是彭措林有名的供奉蓮花生大士的寺廟,外面一口很大的轉經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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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天我經歷了一個很奇特的經驗。這是日後的追記:
話說早晨一上車,就覺得有點暈車、人覺得怪怪的,沿途請師兄幫我在身體上拍打、疏通經絡,才覺得清爽一些;後來我們就一路趕路,途中有人憋不住尿意,幾個女生就在路旁車底旁互相掩護、解放起來,男士們當然也在另一邊方便,可想而知此地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幾乎沒有人跡;上了車兩輛車還是趕路,ㄧ路風塵僕僕。
忘了何時,突然覺得很熱,當地氣溫記得大約是攝氏7度吧,我穿了羽毛大衣、短羽毛背心、再加上兩件長袖毛衣與一件內衣,當時的車上溫度可想而知還是很冷的。
可是我忽然覺得一股熱氣上身,直逼到腦門,頭開始覺得脹脹、怪怪、暈暈的,心想我可能暈車了;我熱到急著要脫下外面的大衣, 強忍著越來越加劇的莫名不舒服感;後來又脫下了羽毛短背心,我向後面的師姐說「我覺得很痛苦」;大夥兒都在閉目養神,我越來越不舒服,越來越覺得痛苦難當,我不敢說什麼,不敢叫車子停下來,不敢說我已經受不了,我快昏倒似的覺得全身無力,只能強制忍耐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又一陣陣的熱氣衝上來,人開始覺得更虛弱無力,因為太熱了,我忽然已無法自己脫下我的外面毛衣,只好叫醒坐在我旁邊的師兄,請他幫我由頭上拉走我的毛衣;我越來越覺得無力,人好像就要虛脫了;我幾乎無法舉高手臂,當師兄幫我拉衣服時,忽然,我忍不住衝口而出地哭了出來,事後師兄說我的臉色泛白~~
哭出聲來,之後覺得一陣空白,整車子開始鬧哄哄的,我突然一聲的哭聲把大家吵醒吧,我猜;坐在我隔一車道的老師、師娘也出聲了,但不知他說些什麼;司機與導遊都在說話,可是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甚麼,我整個人就像是突然抽離出意識,整個人只覺得一陣空白,但知道我們的車子就緩緩靠邊停下來。
車子終於停住了,大家都下車去透透氣,可想我是很尷尬的,我心裡想著「為了我而停車,還莫名地哭出來~~」我是覺得很糗的。有些人招呼我下車,可是更糗的是我必須假裝人還不舒服,不便下車去。可是,奇怪的是我卻在當時車子停妥後,就覺得忽然元氣恢復了,無力、熱感、頭脹頭痛、虛脫感突然都不見了──這我怎可以下車去呢?我心裡還在納悶,感覺自己的身體的反應,人真得慢慢恢復,剛才的不舒服似乎都不見了,那時我以為自己是暈車了。
我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我也很想下車透透氣,可是我不敢說「我已經好了」;還是有人陸續上車招呼我,問東問西的,叫我下車透透氣別悶著等等。哈,我在車上也憋不住了,所以在盛情難卻之下我順勢下車,坐在地上調著氣,耳朵聽著四處大家傳來的說話聲。
什麼?我們另一部車沒有跟過來,竟然跟丟了。這~這是什麼情況,就在我哭出來的時候,導遊也發現後車沒跟上來而正奇怪著,所以停車是為了等後面那一輛失蹤的車子,並不是為了我的暈車。嘿!我還一直很不好意思,還~~
可是,為什麼我的暈車是那麼的強烈、突然與湊巧,ㄧ停車又馬上好起來?同車的人幾乎都來問我「你怎麼了?」
原來出國之前,原先有安排要參訪蓮花生大士的寺廟,後來取消了這行程;可是來到不丹,不知為何故當天又恢復要去參觀,可是後面那輛車的導遊不知道此事,所以根本沒走這條路線,照著新計畫早就飛奔另一方向了;我們在等待的當中,聽說後車的人也發現前方失去了我們的行蹤,他們就在車上請示「神祇」,後來經過一番的了解後才尋到我們。
我不知道自己在其中扮演何種角色,有太多的人好奇我的狀態,問東問西的,許多的「前輩」透露出曖昧的態度,當時我還尚未進入狀況,不知道這是什麼,心裡也納悶著,後來聽到這原委,頓時似乎心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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