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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著她,露那締......只因為,我聞到血腥的味道,她的味道正在淡淡逝去。
----記憶裡的露那締,散發出血腥的味道......我明白,她,徹徹底底的離開了......在那血紅間......
我看到,諾大的馬蹄鐵重重壓下......來不及閃避的女孩,是露那締......
尖叫,鮮血,眼淚,哭鬧......還有,恬靜......
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冷靜自適,即使是將要離去,她也絲毫不願表達她的脆弱。
「不......不要......不要!」我嘶吼著,狂叫著,妄圖從氣勢懾人的死神手中奪回她。
即使,那是無濟於事的。
露那締只是淡定的淺淺笑著,彷彿一切都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我看到,她托付的眼神一閃而逝......
死神,奪走她閃亮的星眸......她就這般沉沉睡去,在她最後放不下的兒子懷裡......
清澈的眼淚,卻像是慢了節拍般,滑落在微風裡。
驚醒。
我不敢相信,最後緊緊擁著露那締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那是,南迪司......
是南迪司......苦笑溢在唇邊,命運,總是弄人的......
時光自私的帶走了生命中一個個閃爍的光點,僅僅留下殘存的回憶碎片。
我們能做什麼?無法抵抗,無法拉扯......
我們,只能選擇守護。
眼前,是一個諾大的廳堂。
這就是媽媽曾經形容過的人類所居住的,一個名為『房屋』的地方?
就是像寄居蟹哥哥與姊姊們居住的貝殼一樣的存在?
空間真的是好大好大呀......雖然我只有看到天花板的紋路......
什麼?你問我只看到天花板怎麼知道『空間好大好大』?你自己抬頭看看吧......
一整塊的紋路無限綿延,不是寬闊是什麼?
我僅僅能望見頭頂的天花板,卻絲毫無法移動身體......這代表了什麼?
恩,我仰躺著,所以視野只限於天花板......但是關鍵不在這裡......
我,乾涸了。
乾枯的海星再沒有移動的權力......
雖然,更加確切的說,我們應該再沒有知覺。
而是飛逝,消失.....幻化成一顆顆縹緲的泡沫,用僅存的意識為寬廣包容的海洋點綴......
直到被海浪打上沙灘,鑲嵌進曾經嚮往的陸地。淡漠,一直是我們海星離開時唯一的心情。
但是為什麼我仍然擁有自己的意識呢?
女孩跑上前來拎起我,那個,與南迪司約定誓言的女孩。
壁爐溫暖的火光映在我乾燥枯竭的臉頰上,輕柔的暖風拂過。
冰涼冰涼的心卻再也不能重燃。
你知道嗎?絕望可以澆熄一切......
女孩歡快的笑著,跳著幸福的舞步,轉著滿足的圓圈,「這個,是你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唷......」
這句話不冷不熱,卻帶著她快樂的氣息.......
而我,疼痛的不能自我......
我想流淚,卻沒有控制的權力。我想轉頭,卻不能有絲毫的動作。
我想,徹底的離開這個殘敗的軀殼......卻沒有勇氣......
我甚至無法責怪冥界引路人這一刻的失職......失職的忘了帶走我......
只因為女孩說話的對象,愉悅的臉龐......面向著的,是他,是南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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