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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我和你的房間空蕩蕩的,
就算是吃再飽也從不放肆打嗝的你睡著了的床上,
突如其來的雷鼾,也足夠印證你存在的事實,
可是,你不在了。
不久前打了通電話給你,
放低音量的你還待在南下的火車,
那是駛往屏東龍泉的列車上,
裡頭乘載著一位明明忐忑卻又固執說沒事的男孩。
昨晚,當你推開了房門,
鼻尖、額頭、臉頰盡是剪髮後的小渣渣,
這是國中之後,許久未見的小平頭,
你還是我心中的那個弟弟,雖然好多時候比我成熟,
年紀儘管只是差了三歲,可是我承認自己好依賴你,
也許你真的很白目,瑣碎的家事總是要我處理,
獅子座個性使然吧,鮮少聽見你的細語央求,
只會大辣辣的一邊抱怨、一邊擺臭臉,夾雜著埋怨的嘆息,
有多久了,我們不曾再惡言相向的吵架,鬥嘴也少了,
倒是「你需要什麼總是第一個找我說」這點,還是老樣子。
有時候真的不喜歡你某些時候的堅持。
堅持在電腦遊戲私服上,而讓載你的朋友晾在一旁空等;
(你可以選擇準備的差不多的時間再call朋友來的)
堅持在最後一刻才決定處理那些演變成棘手的問題;
(所以導致了遺漏,明明時間這麼充裕足夠你思考準備的)
堅持在老人家都打電話催促卻還是等到飯菜都涼了;
(總要懂得敬老尊賢,儘管不餓也要下樓加減吃一點)
堅持在明知別人手邊還有瑣碎而分心了你的回應就變臉沉默;
(就算是你的家人,可否也請你有些耐心?)
堅持在無論別人說了什麼,你一定要不客氣的回嘴;
(你發現了嗎?當我們需要麻煩你,你卻是不發一語的帶過)
堅持在儘管告知了確切的列車抵達時間,你仍執意到了再說。
(你總說不喜歡「等」,那你想過我們這些等你的感受嗎?)
因為是家人,所以我們可以包容你的這些不OK,
因為是家人,所以我們可以為你補足那些不OK,
若是,哪天你暫時離開了「家」,
你知道嗎?我們少了你這個「甜蜜的負擔」多麼不習慣。
就算不喜歡你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堅持,
可是我知道你已經嘗試改變、嘗試放開心胸來接納,
所以我也甘之如飴地接觸你的興趣,進而製造更多的話題;
就算有時候真的好想、好想對你發一頓脾氣,
可是看見你對於寫程式的熱忱與油然的自信,
似乎又可以多挨你幾句不中聽的話也無所謂了。
六月二十九,弟弟真的去當兵了,
原以為這麼消瘦的身軀一定是替代役的料,
怎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指引,抑或是玩笑,
在鄉公所的一片鼓掌中,告訴你抽到了海軍陸戰組,
熟稔的親戚也隨著兵單的到來紛紛關心你的狀態,
才知道,原來當兵拿紅包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呢!
梅雨季節鋒面滯留,
今早卻難得一見的露出微微陽光,
就當作是一個好兆頭吧,但願弟弟平安順遂,
宅男弟弟要加油,七月十號懇親會我們去定了,
快點告訴我郵政信箱,我還有好多話要寫給你,
下午三點三十一分,弟弟的手機還沒關機卻無人接聽,
哎呀!搞得我也好緊張呢!
悶了一整天的烏雲,再不久又是驟雨不斷,
明天是個新的開始,希望新工作新環境能夠好順手,
大家都要加油,一定要好好加油! :)
P.S. 弟弟呀,姐姐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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