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花(感謝Wang台長提供相片)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slinwang/3/1293408297/20070821090700/#centerFlag
村莊的屠宰場旁,有好幾株植物,紫紅色的喇叭花開得很漂亮(上圖),果子很悅人眼目,未熟的綠果子迷人,熟透的果子紅得嬌艷無比。
在50年代的台灣,物資缺乏,當我看到它們的時候,很想伸手去摘下來吃,同伴馬上出聲阻止,跟我說:「那種果子有毒」,吃後會變成啞巴。回家後問母親,母親回答我那種果子很毒,吃了會有生命的危險,母親說它的名子叫「曼陀羅」。我雖然很失望,可是每天還是會跑去看看它們,對它們不可食用感到可惜,不過我很聽話,不敢伸手去摘。那時候我年紀很小,不認識那一位不聽上帝勸告的夏娃,也沒有效仿夏娃的叛逆,不然的話結果一定很慘的。
村裡有一個很瘦的老人、兩頰凹陷、皮膚很黑,牙齒稀疏得沒剩下幾顆,穿著一身黑色的對襟台灣裝,我看到他的那一付長相感覺到很可怕。他常常去砍曼陀羅的莖回家,切碎、曬乾,然後用煙紙捲成一小根,長度跟一般香煙差不多,當香煙來抽,我看得目瞪口呆,感覺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回家問母親為什麼那一位老先生,可以將有毒的曼陀羅當香煙吸食呢?母親說:他名字叫「尚德」先生,那人沒有錢可以買香煙抽,所以用曼陀羅替代香煙,吸食的份量要拿捏得宜,一般人不能濫用。從那一天起,我心裡很敬佩那一位「尚德」先生有那一種智慧,可以突破一般人的禁忌。以後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可怕了。
母親告訴我說:她曾經被「土殺魚」的鬚扎到中毒,全身忽冷忽熱差一點死掉,父親用曼陀羅給她服用治她的病,救了她的命。她回憶著當年的情況說:服用曼陀羅後,會產生幻覺,嘴巴不由自主的亂說話,看到東西會放大。她看到大伯母拿一個臉盆,準備到井邊洗臉,母親竟然問大伯母,為什麼拿一個那麼大的飯鍋要煮飯。大伯母頭髮插一支筷子當髮簪,母親問她為什麼把飯匙插在頭髮上等等的症狀。
這些症狀和現代人吸食毒品的症狀很類似。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一件事,原來村裡的那一位老人就是在吸食毒品。那一個年代吸食曼陀羅無罪,現在如果吸食曼陀羅不知道有沒有罪。
請大家勿效仿,因為搞不好會致命的我會難辭其咎。
凡事我都可行,但不都有益處。凡事我都可行,但無論那一件,我總不受它的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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