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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11 23:20:00| 人氣92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萍雪飛霜】憶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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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汝陽萍只覺得有人在嘴邊灌湯灌藥，入口辛辣難當；眼前所見到的盡是交疊的影像，有時是師父、師伯、查氏兄弟、大師哥、杜一峰、南宮姊妹，有時是爹、娘，還有忠叔；耳中但聽得眾人慌亂叫喚，卻一句也聽不清；覺得有人在為她裹傷敷藥，只感到全身酸軟無力。

這天半夢半醒之間，忽覺所有的影像一齊向自己撲來，不由得大叫一聲，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只覺全身溼透，竟然都是冷汗。

她撫著自己傷口，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只見這是一間石室，四周堆滿了書。她站起身走到書堆之前，取了最上層的一本，撢去厚厚的灰塵，赫然見到是一部劍譜。她再取下一本，又是一部刀法。她拿了一疊下來，全是拳譜、掌法，不由得心生敬意：「這裡住的定是一位前輩高人。」於是將書全放回原位。

走到角落，見著一張書案，案上有筆有硯，還鋪著一張宣紙。紙上畫著一對禽鳥，停在並木之上，角落題著兩句詩，正是：「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筆力遒勁中帶著一絲哀愁，顯是傷心人別有懷抱。她嘆了口氣，望向石室門外。只見門外似有條甬道，可以通往別處。

輕聲走出石室，見甬道上只點著一盞油燈，燈影閃爍不定。隱約之中，望見對面又是一間石室，一張女子畫像赫然掛在對面石室的牆上。畫前有張矮几，燃著兩支白蠟燭，燭火搖曳不止。

遠遠看見了畫中人的輪廓，她不覺心頭一震，於是愈走愈近，直步進那間石室。她此時站在畫像之前，嘴唇囁嚅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忽聽得身後有念經之聲，她一轉身，望見灰衣老者正坐在牆角敲著木魚，忙快步奔了過去，盈盈拜下，「汝陽萍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快起來，快起來！」老者忙扶起她來，牽著她的手走到畫像之前，問道：「妳……是否想到了什麼？」

「沒……沒有……」汝陽萍只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無稽，便止了口。

「唉，這是我師妹啊。」老者指著畫像前的一塊靈牌，上面果然用楷書整整齊齊寫著「師妹司徒芳之靈位」幾個字。汝陽萍剛看到「師妹」二字，想起當日老者維護的那塊碑，也寫著這兩個字，難道那便是老者師妹的墓碑，而這裡就是她的墓穴？再看到「司徒芳」這三個字，全身竟如受電擊，叫道：「我……我娘也叫……司徒……司徒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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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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