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生活?生活的意義又是什麼?
從沒被這種問題困擾著,直到2003年,當這些問題主動跑來敲門的時候,你是該膽怯?心虛?也或是內心感到一股不安定的不踏實感?
習慣把這些問題拿來問認識的人,但每每只見大家都說,妳這小腦袋怎麼想些有的沒的,不要想太多。而也只能笑一笑;因為,這些問題似乎也沒什麼答案;就像你問我,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種蠢問題。但相對於禪宗的「禪」或許是不可說,不可說;而老子的「道」就更不在話下。
可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有時只能在傍晚後院車庫前打籃球,藉由籃球撞擊地面,與籃框的聲音轉移這些聲音。
日子仍舊一天一天的過,除了這些問題,忽然有天讓人意識到外在聲音的存在,所有撫觸過的傢俱,樓梯扶把,餐桌,餐椅,沙發…等等一切,查覺似乎有它獨立存在的聲音,與空間,因為不只聽到,摸到,更甚至那遙遠的山川,飄動葉片的風聲,與葉之間的沙響,和流水不斷發出的呼吸聲,也從另一遠方呼喚著你。
對於這些聲音,使人好奇,也驚訝著,從何而來?而為什麼要來?
跑了趟紐約,走進一家書店,隨手翻看中文書籍,其中一本的其中一頁寫著:『每個人的一生都有些流浪的自由,流浪的目的不是為迷失自己,而是為了把自己放在天地之間,在孤獨與漂泊中找到人生的座標。於是,那流浪不但不是迷失,而且是尋找,不僅是尋找而且要找到,於是在漂泊之後你成熟了,成熟得不再畏懼漂泊,成熟得即使肉體漂泊,心靈也不能再漂泊』
生命的存在,並不是因為有妳,但也因為有妳而變得有意義,當口中念念有詞,忽聞滄海桑田,或物換星移不也就如此;曾經的存在,並非永恆不變,只不過在無常生滅中渡過,佛教所說的「空」,並非「虛無」,而是在你我生命存在的過程中,看清楚因緣生滅,在變化中適時調整,而活的自在。
想著,靈雲志勤禪師桃花悟道: 「三十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更不疑」,或許就說明了,桃花在開與謝的生滅之間,表達了「空」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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