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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市瑞芳區深澳和基隆市八斗子漁港的外籍漁工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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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0 15:24筆記

 


基隆山。九份。外籍漁工朋友晒衣場。

待洗的衣服。

右邊是番仔澳山。








前天氣象局說,昨天與今天全台都會有致災性的豪大雨。

早上五點,被山裡鳥兒們吵醒時,窗外,居然只是多雲。

這是沒有日出的早晨,於是,不爬山去守候,只是在書店裡擦刷書。

八點,到山下的深澳港。

九份別怕沒地方去,沒日出就看海。

好訝異,港裡空蕩蕩的,可能都出海了,卻有兩艘漁船在卸魚。

碼頭與甲板上,海風有些強,將他們上衣裡的汗水都吹乾了,只有額頭上的需要以手擦拭。

好多外籍漁工朋友。

可以聽到各種語言。

可惜,只聽得懂大陸泉州來的朋友們的。

一位過了中年的船長對著大盤魚販先生說,接續的這幾天,雲或雨會遮住月光,有豐收的機會。夜間抓魚最怕月光,每年的中秋前後,若是沒雲,海面亮閃閃,就很難抓。

雖然是與大盤閒談,船長還是注意著卸魚工作的進行;偶而以台灣話,國語甚至英文,還有我聽不懂的語言指揮著外籍漁工朋友。

就好像來到我書店的我那些新加坡朋友們,牠門彼此交談時,一個句子有各種語言。

這裡可是國際化的台灣。

那位船長,很幽默,舉個例子,有一句話是對著那位可能是印尼漁工朋友說的:

{彼個(台彎話)小黑(國語)You(英語) 知道(國語)彼箱(那一箱,台語)是多重嗎(國語),fifty ㄝ,fifty 喔,fifty 哪,(英語,不知道是50公斤還是50台斤?),汝(台語),空崁(臺語:大膽憨憨之意),怎麼可以一個人(國語)(台語)?會傷到腰椎喔。(國語)}

這句話一說出,十來位外籍漁工朋友都笑了。

可能是船上的倫理使然,船長,或者高階漁工講話時,全體都會轉頭注意是在說甚麼?聽不懂更要認真看。

這位船長說話的畫面是,手比著那位獨自抱了一箱打包好~是那一分級中的最後一箱吧?剩餘而沒裝滿的小管~去那位魚販的老闆娘的面前的台秤上過磅;接著,手指在空中畫了一道80的阿拉伯數字,然後,手繞伸到腰椎上沿,拍了兩拍。

那位印尼漁工朋友靦腆地邊摸摸腰椎邊傻笑著。

魚販大盤老闆對著船長笑著說,你也會落(台語:)英語啊?好厲害。

船長說,不能只要求少年外勞(台語:外國年輕漁工朋友;他不是用外勞仔這三個字,而是外勞兩個字。),我們加減也要會講他們的話。

不管是公斤還是台斤,50是很重的。我到府收購二手書時,是嚴格限制自己,一箱不能超過20公斤。否則,脊椎真會有得受。

那些紙漁箱,正常情況,一箱大約都是裝80130之間吧?魚販老闆娘過目後,一筆筆報出然後記錄,同時會說出外籍漁工朋友們箱上所寫上的【大】,【中】,【小】,這是指每一箱小管的體型分級,這是他們初認識而且寫得的漢字嗎?

他們都是兩個人兩個人一起抬。

好吃力的眼神。

可是更吃力的應當是船艙裡的漁工朋友。

就說相片中這一位吧。

他應當是菲律賓來的20歲出頭的年輕人。

一箱裝四袋,而,他就是從船艙裡一次抱出一袋,然後再抱上來給甲板上船艙口外的一位漁工。

他穿了一件厚夾克,厚帽子,厚襪子。

一袋袋地從冒著寒煙的艙口抱出。

就如同其他的外籍漁工朋友,他也給了我一個微笑的回應。

我比了比我手中的傻瓜相機,以眼神詢問是否准許我拍他的照?

他立即擺了一個v字型手勢,OKOK地喊了好幾回。他將帽子戴正,外套理好,若是在艙口外,我想,他會彎腰擦亮他的咖啡色長筒塑膠雨靴的。這回船長和魚販大盤也笑了。

我今天來得太晚了,可能,這是今天早上最後一艘卸魚的船。

船長對著魚販大盤老闆說,今晚的收獲不知道會如何?如果雲厚些,甚至下雨,一趟的油錢與工錢應當賺得回來。

怕耽誤他們的工作,就不敢與他們攀談;畢竟,他們徹夜未眠;而傍晚,或許,還要趕去海上正是季節的魚場,更何況這個碼頭不寬,多我一個人很礙事的,說聲非常謝謝就告辭了。

這張以及以下都是,今天的八斗子漁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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