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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芳侯硐大粗坑劉明與劉傳能,劉傳來諸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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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15 18:05筆記

 








鐘萼木花

。。。。。。。。。。。。。

土匪的政權,最見不得光。哪怕是將人民疼愛得像是籠中鳥,也得罩上一塊黑布,才會提到公園去,人民才不會看到世界的多彩而驚嚇到了;或者是奴役人民像頭驢子在磨房磨不完的穀子,也得罩上一塊黑布,人民才不會分心而認命地繼續兜圈子。
 
這種的主宰者,最拚命蒐集光源。哪管人民是革命者還真是被冤枉者,能砍的砍,不能砍的先關起來再說;其餘的人民就不用再罩上黑布了,都會溫馴地像那籠中鳥與那磨房的驢子。
 
九份,金瓜石,.....侯硐與瑞芳是1930年台灣共產黨工礦運動事件,1940年代瑞芳五二七思想事件與1950年劉明冤獄等三大案件的發生地。三個事件嫌疑人都曾在台北監獄被羈押等待候審,服刑;受殘或絕命。

 
黎明。與黃金茶舖的沈先生從102號道路走進大粗坑集福社與大山國小。 
 
我與沈先生等待著陽光,好拍攝金母礦旁山神廟下的鍾萼木花。

 
沈先生說:
 
{讀國中時,父親往生;高中則是母親。大哥與二哥當時都是礦工。他與弟弟分別由兩位哥哥與嫂嫂們接回他們各自的家照顧與供應,一直到成年。}。
 
{大粗坑曾經有三百戶。吳念真先生就是念這所大山國小。吳先生曾經在【這些人,那些事】的書裡敘述了劉明先生。}。
 
這裡已經沒有人家了。當時這裡繁華得被稱為小美國。
 
 
前天是農曆的三月二十三日。金瓜石迎媽祖。我呢,三點五十分醒來後,就興奮得睡不著,好像小學生要郊遊地期待著參加金瓜石媽祖遶境。晨靄很濃。七點,來到勸濟堂。義工們,有陣頭進來時,就放沖天炮迎接。而陣頭也會以鑼鼓回謝。
 
每當我到勸濟堂,就會到李建興先生建立,唐羽先生撰文的【謳思碑】前讀看碑文。沒想到,喧鬧中,一位銀髮大哥正在碑前伸出手穿越鐵欄杆撫摸石碑。然後深深一鞠躬。我不敢拍照。那是不該被打擾的肅穆。
 
碑文裡【五二七大獄】與【台北監獄】再一次印入我眼簾。
 
大哥致禮完畢後。他告訴我說:
 
{我是大粗坑人,當過十多年的礦工。}。
 
看著天空說,
 
{一身都是黑的,礦坑裡的煤炭與土石也是黑的;掘進工的工作的就是敲開千萬年的黑暗,讓光線往前進,好讓掘煤工挖採。總是要與黑暗搏鬥,所致,都很期待礦坑外的太陽。希望今天別烏陰天,我想看看媽祖臉上的陽光。}。
 
記得羅門詩人在【羅門詩選】的【礦工-光之牧者】一詩中說:
 
推開天堂的另一扇門
沒有歌聲
光都在睡
每走一步
碰一下壁
頭不斷從岩層裡通過
光便一路醒過來
......
 

鼓樂鞭炮不斷地響起。看他沒有礦工慣有的砂肺症的氣喘現象,待會他應該也是要參加遶境吧?路上,隊伍拉長後,再找個機會和他聊聊劉明先生,五二七,大粗坑?
 
我記住了他的衣服顏色與五官特徵。
 
我急著去拍陣頭再勸濟堂前的表演,就告辭了。
 
八點,我接到了適合的跑書電話,就沒能再參加遶境。離開時,已經顯現藍藍的天空了。
 
今天聽起了沈先生提到了劉明先生,不無遺憾前天沒有與那位大粗坑人的大哥聊聊。
 
當沈先生談及了兩位哥哥與兩位嫂嫂時,眼神充滿了崇敬;那是一道柔和的光芒反射自感念而來的吧? 
 
這份兄弟間的友愛,讓我想起了劉明先生三兄弟與這幾年來所看到的一些回憶錄與兩位大粗坑人的敘述。
 
之前在部落格裡有記錄過兩篇。
 
劉明先生:
 
陳逸松先生在回憶錄裡提到日據時代的【五二七大案】,也就是學者所說的【瑞芳事件】,【瑞芳思想事件】,....【瑞芳慘案】時,劉明先生的義氣之舉:
 
{東港事件後,瑞芳事件登場,不愛學日文的瑞三煤礦礦主李建興,被誣指支持國民政府.導火線傳說是李建興因金錢與女人關係(按:此段【金錢與女人】敘述稍嫌籠統與當地人回憶不同。)與日警衝突.日本警方先在李建興經常出入的礦坑邊,埋下三四十把鐮刀,鋤頭作為證據,逮捕李氏兄弟與數百名礦工,嚴刑逼供,不是屈打成招就是慘遭刑死.
 
劉明的金礦就在李建興礦區隔壁,拜託我找總督府的保安課長後藤商量.後藤告以李建興準備迎接中國海軍.我說,中國海軍的船隻只有兩三百噸,揚子江有風浪都不敢開了,怎可能到台灣?並且同是東京帝大畢業,怎可忘了牧野英一教授的罪刑法定主義?後藤不停嘆氣,要求陳逸松別再管了....}。
 
那時,瑞芳思想事件,日本殖民政府株連甚廣,與李建興家族有關者可以說人人皆是嫌疑者。有學者說被調問者達兩千人。至少有七十二位受拘禁於台北監獄者中,不幸虐死,自殺,傷重而死,或是美軍轟炸而死者。
 
日本投降後,塩見俊二先生被國民政府調問,出庭被審{關於載了一滿滿水上飛機的鈔票到台灣的經過},而劉明先生的關心讓他甚為感激。
 
{劉明是我的密友,他當時(指1945年至1947年左右)在臺灣經營煤礦業,他也是基隆碼頭的龍頭,他比我長一歲,是個人格高上的人。如果臺灣被允許範圍的自治或獨立,他的實力是足夠被推舉為總統候選人的第一名。}。
 
二二八事件時,劉明也仗義保護大陸來台的人士。嚴演存先生回憶說,
 
{劉明業礦,日本留學,有游俠風,在地方基層頗有勢力,蔡常義和我及劉明均友善。}。
 
{民國三十六年二二八事件時。友人蔡常義被毆打後,我即電話告知本省朋友劉明。劉明到蔡家慰問,且說以後當盡量保護。}。
 
劉明先生的義氣行為,不只表現在日據時期。國民黨政府剛掀起白色恐怖的時期也是一樣。
 
朱昭陽先生提到了{熱愛祖國,具有強烈民族意識}的劉明先生是如何不怕被視為同黨而冒險為他奔走的情形:
 
{1949年9月23日,朱昭陽兄弟同時被保安司令部逮捕,送到東本願寺.過的是非人生活,同年,12月31日彭孟緝司令召見.到時,劉明已在場等著保釋.當時,無人敢接觸被逮捕人,劉明義舉,敢於雪中送炭,讓朱昭陽先生終生難忘.}。
 
然而,民國39年換劉明先生被逮捕,起訴與監禁了。
 
雷震先生於民國三十六年春,擔任行政院長政務委員,
 
{是年十二月八日率領準備來台投資實業的【上海工礦考察團,來台考察。下午接待者嘉義縣臨時參議會議長為劉明之三哥,眼科醫生劉傳來。}
 
雷震先生對劉明先生的註記說,
 
{(國民黨員,被誣坐牢多年,劉明弟兄多人,大哥為劉傳能,因劉明被誣坐牢,而跑到香港轉到日本去了。)。}
 
李世傑先生,在調查局工作時,主持對廖文毅台獨組織情報作戰長達十年。他說:
 
{廖文毅,生於1910年3月22日。1923年畢業於西螺公學校。長老教會所辦的淡水中學讀了兩年就轉赴京都同志社大學中學部。1931年畢業於南京金陵大學工學院機械系。1935年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工學博士。1956年228紀念日那天端出了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的招牌。}
 
{認識劉明的人,無不公認他是一位慷慨而疏財仗義的人,也都是說他是【拿錢買監獄來坐。}。
 
{1950年左右,我到台灣還不到一年,當時尚未進入調查局工作。有一天,聽一位福建同鄉說:【台灣省石炭調整委員會主任委員劉明,被保密局(情報局前身)逮捕了,說他是匪諜。其實,這個人一家都是資產階級,有錢人,怎麼會去當共產黨呢?.....他在保密局遭受極其慘厲的毒刑拷打,結果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被幽禁在新店安坑的軍人監獄。}。
 
{劉明的冤獄,案情是這樣的。他當主任委員時,該會有位秘書孫悅光,天津人,和同事蕭坤裕,吳坤煌及另一位姓陳的職員,請劉明資助他們辦個雜誌。這位向來出錢大方的主委,基於長官愛護部屬的心情,慨然應允。他認為:辦文化事業是好事,年輕人有此志氣,應予鼓勵,就私人捐助他們一筆錢。}
 
{不料孫悅光等被保密局逮捕了,指控他們是【民主同盟】的盟員,他們辦雜誌是要在台灣為共產黨從是統戰活動。.....。後來劉明也被國民黨政府以匪諜的共同正犯的罪名被判處十年徒刑。.....。在獄中,他慘遭保密局酷毒刑求,渾身是傷,至今年已八十有六(按:此回憶錄出版於民國77年),還整天為脊椎骨受傷的劇騰而尋覓良藥。該案後經軍法判決,明明是不知情的劉明被【共同正犯】的罪名被判處十年徒刑。}。
 
{這樣一位無辜的人,一旦遭遇這樣無妄之災,劉家所感受到的冤屈和悲痛,是可以想像的。特別是劉傳能,他骨肉手足之情極其深厚,在到處籠罩著【肅清匪諜】叫囂聲的恐怖氣氛下,在家屬被列入【匪眷】黑名單嚴密管制的陰霾中,即使具有國大代表與省議員雙重身分的劉傳來,也不能為他弟弟辯冤白謗,【如何救出在冤獄中的劉明?】便成為劉傳能眠思夢想的議題。}。
 
{劉傳能,劉傳來,劉明三人早年和廖文毅兄弟都互相認識。廖文毅從大陸回到台灣,以一個博士及大學教授屈就一個台北市公共事業管理處長之職,主管公共汽車與自來水業務。......當廖文毅競選國民參政員時,劉傳來以省議員之身分報給廖文毅一票,不只是出於友誼的情愫,也含有愛惜人才的意味。....然而,就在國民黨示意下,民政處長硬是把廖文毅拉了下來,劉傳能兄弟自然更加痛惜。}
 
{他們也知道,當二二八事件時,廖文毅實在已經離開台灣,不應該誣指他是二二八事件的策劃鼓動者。如今,廖文毅國被迫流亡在異邦,而國民黨政府想策反他們歸國,如果能促廖回歸,或者國民黨可以讓他得一份足以展佈才具的職位(原註:後來事實證明這只是一種可笑的幻想),也就不失為老朋友交情一場。}。
 
{劉傳能希望藉此【立功】換取劉明之恢復自由。}。
 
{當陳哲民(台灣共和國林時國民會議外交委員長),林澄水(事務總長),陳春祐(議員)等人相繼來歸後,劉傳能認為時機已到。有一天,他跑來找我,取出一份劉明的判決書,用著悲傷而怯懦的聲調,對我說:李先生,有一件是拜託你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我的弟弟,劉明有一個案子,.......不知道能不能幫忙,......讓他早些.....回家?}。
 
{說罷,將那份判決書(原註:我記得是油印的繕本)交給我。我那時才恍然大悟,他救弟心切,費了那麼多時間與金錢,不求勳獎,只求弟弟劉明早日出獄。他不敢說出半句【劉明是冤枉的】的這類的話,它顯然深知國民黨最恨的是說他有錯誤,說它冤枉好人。}
 
{事情磨跎了至少兩個月,這兩個月的時間,劉傳能天天像三年苦旱下收聽氣象預報的人,我卻天天怕聽電話,我怕他又要請我吃飯。}。
 
{終於,國家安全局來了公文,說是國防部已同意將劉明交由調查局運用。.....}。
 
{當我們走出軍人監獄大門外時,劉傳能那種悲喜交集的情景,真正是不折不扣的淚灑胸懷。他抽搐嗚咽,泣不成聲,狂奔上前,擁抱著他的弟弟。劉明則木然站立,忘記這時候他應該歡欣,或應該悲泣,更忘記了應該對劉傳能說些甚麼話。那漫長而可怕的一場噩夢,那渾身上下因為慘毒刑求而來的劇疼,那心靈深處永難縫補的創傷,境無法藉這瞬間的欣悅把它們拂拭而去。看到那種情景,我心裡感動萬分,眼眶也潤濕了。呆呆地望了一剎那才走近,含笑拍拍他們兄弟的肩膀說:好了,上車罷。}
 
{我從劉家告辭出來,回局繳令,說到劉傳能迎接劉明喜極而泣的情況,季源溥(按:局長)和王維理(處長),都為之動容。}。
 
朱昭陽回憶錄裡說:
 
{劉傳來為了營救服刑中的劉明,不惜為國民黨效力,策反廖文毅等回台投誠,1958年7月15日獲得開釋.日據時代一心嚮往祖國的劉明,出獄後,繼續在基隆,新店經營礦業.}
 
{1993年初,前保密局谷正文將軍在政治受難者公聽會中的指出:劉明當年被逮捕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家裡太有錢,擁有多部進口轎車和房屋,保密局一位王姓幹員想霸佔劉明的進口轎車,遂構陷劉明入獄.}。
 
二二八事件二七部隊長鍾逸人先生回憶說:
 
{ 1952年7月6日,我又從台南監獄又被移送來台北監獄.}。
 
{一舍還有二十多名警總軍法處寄押,正整裝待船前往綠島的叛亂犯.如因一篇【和平宣言】被判處十二年的楊逵;台灣共和國大統領廖文毅的侄子廖史豪,及其同案黃紀男,鍾謙順,許朝欽;延平中學創立者之一,二二八涉及許德輝((忠義服務隊)),((黨要))劉傳來的么弟,涉案((資匪))的劉明等.}。
 
{北監二區四舍的監房,都是寬不到兩手伸張,深僅丈三的斗室獨居房.是日據時代專為收容思想犯和死囚特別設計的監房.二次大戰中,因日本憲警羅織的所謂((東港事件))的郭國基,楊金虎,以及羅東事件(按:應為瑞芳五二七事件)的李建興等人,及早期【台共案】於1931年被捕的王萬得,蕭來福,莊守,王溪森,蘇新,林日高,楊克培,楊克煌......等人先後都被幽禁在這些獨居房。1944年盟軍轟炸獄死的台南名律師歐清石則在第九房}。
 
{1958年底,楊逵一度被蔣幫安排,赴日工作.另因涉嫌資匪案而被判刑的礦業鉅子劉明,也在他二兄劉傳能的極力推薦下,一齊赴日.為此,楊逵離開綠島幾個月,回復自由身。在台北新生北路一家俱樂部接受訓練,並獲准與其家人一起生活。}
 
{這是因為1956年1月31日廖文毅博士的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在東京成立.蔣家情報單位擬定應付對策,其中一項即是派人滲透,但是蔣幫內部有異議而作罷.兩人分別送回綠島與軍人監獄.楊逵回到綠島立刻受到【同學們】異樣眼光,......竟然對他惡意中傷。楊逵不僅處之泰然,也不屑加以解釋,倒是我忍耐不住,為楊逵打抱不平。}
 
【台共案】蘇新,王萬得......蕭來福等人發展工運時是以九份,金瓜石,侯硐.....瑞芳等礦礦區為主要根據地的。
 
鍾謙順先生:他的堂叔鍾會可先生就是鍾肇政先生的父親,也是鍾謙順先生龍潭公學校一,二年級的老師。鍾謙順先生也與廖文毅先生一樣,畢業淡水中學。日據時期官拜日本軍少校,算是台灣人最高軍階。於1950年5月到1982年,這32年間坐了27年叛亂犯的牢。
 
他回憶說:
 
{950年左右,在台北監獄裡,同房的一位陳先生,菸癮犯了,拜託鍾先生幫幫忙,如果看到煙蒂,撿拾回來好過癮。}
 
{劉明看到陳先生捲菸蒂的可憐相,恰好看守黃紅水先生,開門進來和劉明下圍棋。劉明就向黃看守要了6根香菸轉給了陳先生。}
 
{劉明又拜託黃看守下班後到他家拿錢買香菸。就這樣難友們每天就有兩包菸可抽。}
 
{沒想到在一次突檢全部的牢房時,陳先生有6支香菸沒收好。大家都很緊張。其中,劉明先生坐臥不安。我心裡想:他花了錢,又那麼關愛受難人,怎能讓他受罪呢?就出面頂罪說:香菸是我的,我甘願受處罰。 }
 
李士傑先生的回憶錄裡,並沒有提到劉明先生回到大粗坑的情形,可能他只是陪送到劉明先生的家裡而已吧?否則,他會更是震懾而大書特書的。
 
而吳念真先生記錄了那盛況。礦工們如果是詩人羅門筆下推開天堂另一扇門的勇士,那經歷劫難的劉明先生,被大粗坑人擁戴得還真像是歡迎戰勝黑暗世界的王歸來。真大膽的人民,那時候可還是白色恐怖的年代啊。
 
大粗坑,前兩年,我到大粗坑的昇福坑。
 
60歲左右的先生回憶說:
 
{在此之前,劉明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過,有一天放學回大粗坑家,就見到每個電線桿上,貼著一張大紅紙,上面寫著((歡迎劉明返回第二故鄉)),接著連續三天,大粗坑好像迎媽祖一般地鬧熱,鞭炮聲四處響.那時候還不懂,還以為又要做醮了.緊接著,家家戶戶都被贈送一大包米香.那時候我還小,有吃最要緊.也跟著高興了三天,還跑到大粗坑國小旁的集福社看了三天地方集資請的子弟戲.}。
 
一旁正在鍊金的70歲大哥,振山礦業公司(劉明先生的)的礦工說:
 
{劉明,是坐吉普仔返大粗坑的,就從大粗坑山下的九芎橋,經過昇福坑,走上了集福社,再到最上方的山神廟還願.沿路上許多人,站在那裡,點頭致意.}
 
詩人羅門在那首【礦工-光之牧者】還說:
 
{.....原來你們也是光之牧者
神父穿上黑袍
用十字架收割天堂的光
你們穿上最陰暗的土地
把山背成另一座十字架
讓手臂與樹根糾結成荊冠
骨頭與石頭碰出鐘聲
天堂的光便從你們
古銅色的臉上
反射過來
......}。
 
我與沈先生終究沒有拿出相機拍照,天空還是有些陰沉。我們走了一個小時,偶而談起他的兄弟們與劉明先生,除此之外,大部分時間就是看看石階梯旁的百合花,芒草原.....與遠方的鐘萼木花;分辨是五色鳥,大彎嘴還是哪一種鳥兒在鳴唱。
 
我該停止打字了,要下山去跑書了。 
 
人們評價公眾人物,是否不在於影響力多大而是在於可感念者有多深?大粗坑的石厝屋頹圮於荒煙蔓草間;耆老們也一一凋零。劉明先生是不是與羅門先生筆下的礦工們一樣都是光的看守者?將天堂的光帶進黑牢?他的光芒曾經被沒收了。然而還是在他的親人,朋友,同事,....鄰居甚至是有權定他生死的有權者的眼眸反射而出。
 
。。。。。。。。。。
以上參考:
雷震全輯雷案回憶。桂冠。
1995年版 辛酸六十年 二二八事件二七部隊長鍾逸人着 前衛出版社
羅門詩選 羅門 洪範
1996年版
大統領廖文毅投降始末 自由時代出版社
煉獄餘生鹿 鍾謙順 前衛 1999年
 
九份樂伯二手書店
2012年4月15日

金瓜石2012年4月13日迎媽祖。基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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