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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縣富里鄉石牌村公埔石壁遺址的三小時徒步旅行---大莊。呂家望社事件(4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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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縣富里鄉石牌村公埔石壁遺址的三小時徒步旅行---大莊。呂家望社事件(4之4)

2010/12/30 21:12筆記
 


{埤南附近呂家望社番素稱強悍,役使鄰近百數十里之各社番,號曰番王。上年戕殺射馬干社番兩人,抗拒不交。本年五月,哈水社番負米歸社,復被劫殺,經索犯訊明正法。六月,該社勾結埤南轄境大莊諸化番七百餘人,匪首劉添旺助之,焚劫大莊民宅;除粵人外,概被殺戮,並戕殺分防營弁委員雷福海等。}((臺灣通紀,第二冊,陳衍,臺灣銀行,民五十年)

 

【呂家望社】這令人尊敬的社史,改天再聊了。

 

而【代理埤南同知陳燦】向【臺灣府程起鶚】稟報則有不同的說法,他大意說大庄,里籠,新開園一帶,本來都是前山招安來的土匪,本來就有謀叛的心思,只是形跡未露;政府依法行政抽收單費,但是匪徒硬要減收,竟將承辦人員殺死。他說:

 

{卑轄設局抽收單費,已將開辦日期通報在案;旋因雨多溪漲,有礙徒涉,未能旺收。惟前查大莊,里籠,新開園一帶,男女丁口不下三四千人,均係前山招安土匪。近年雖屢思蠢動,而形跡未露,故未便稟請剿辦。其所以不敢起事者,因知各社撫番,效順有年,勢難挾制。

 

前經傳集通事總理督童高委員成垚,雷從九福海,隨帶司單戶冊,切實開導;似尚安分,並無異言。嗣接雷從九來信,以各該莊向無銀錢積蓄,請以米穀公平折價,完繳單費。卑職即經出示准如所請,各番社亦欣然樂從;遂一面函覆雷從九查照辦理。

 

乃於二十六日早辰,據埤南寮什長帶同新開園做料人民到署面稟:因被里籠莊匪徒謝寄生,吳天福及新開園潘觀,趙文良,大莊杜興,潘水生等煽惑墾民,意圖抗拒,暗糾愍不畏死知匪徒七百餘名,於二十五日辰刻,到大莊局聲稱換單,假意較量單費後遂硬請減等以致滋事,竟將雷從九及司事翁源,局書何茂,王升並局差,局勇一併殺害。}(臺灣通志,873頁,埤南剿番案,臺灣叢書第一輯第十五冊,國防研究院出版部,民五十七年版)

 

而那兩位家有【蘆壁】,再三喊冤卻仍被認定是【大莊平埔匪首】之一的陳宗獻與張兆輝兩位,前者供述他說

 

{廣東縣英德縣人,年四十四歲,向在吳統領光亮於後山剿撫社番時充當清書,娶有番婦}

 

後者:

 

{廣東清遠縣人,年四十六歲,向在吳統領於光緒初年來後山撫番時,充當哨官,保舉千總,娶有番婦。舉充大莊,璞石閣一帶都總理,在水里開設雜貨店}

 

在不幸被就地正法前,後者供述說雷委員並沒有不法情事:

 

{.....適逢土匪杜興旺(即杜興),及謝寄生等,因為單費,即欲反叛。雷委員並無訛詐拿押男女小孩等事。該莊業經完納單費十二戶,即經千總再三勸戒,因有同鄉首惡劉天王督率叛番多名,即將委員....一概戕殺。....}(同上註879)

 

這兩位先民被當作匪首之一,推論與證據實在薄弱,有值得探究的疑點,改天再說了。

 

王廷楷,李得勝另外開列的匪首名單如下:

 

水尾匪首:陳宗獻,張兆輝,均是廣東人。

牛臺沅,雙牛溪匪首:劉天昭。

璞石閣匪首:羅阿炎,張生,鄧社林,溫四妹,杜條宜。

客人城匪首:陳沉

大莊匪首:總理甲首杜興房,劉榮

馬老連,萬人譜,潘蓬西,水武丁,平底船匪首:潘仕蓮,潘烏生,潘天財,潘天闕。

加早彎匪首:潘阿興。

 

而這次戰況:

 

北路方面:{ 擊破水尾(今花蓮縣瑞穗鄉)防營,殲弁勇,劫掠軍械,火藥而南。七月,糾合【呂家望】(台東縣利嘉)【生番】,焚燬臺東直隸洲衙門,圍攻駐軍統領張兆連營。

 

同時北路【生番】太巴塱,馬太安(原註:均在花蓮縣光復村)各社應之;遂北迫花蓮港營。北路官兵各哨聞變,悉退入花蓮港合力為守;營官李得勝邀擊敗之。【番】勢弱,走依七腳川及薄薄兩社。(原註:均在今花蓮縣吉安鄉);二社已歸順,佯許之,旋醉以酒而戮之,以其首獻。北路稍定。

 

七腳川及薄薄兩社,也改天再說了

 

中,南路方面:

 

{ 時中,南二路,兵力單薄,變起倉促,全局震動。駐花蓮港官兵,自顧不暇,又不能出援。統領張兆連孤守卑南營壘,計十七晝夜。臺灣巡撫劉銘傳檄駐臺南總兵萬國本,及澎湖水師總兵吳宏洛等,乘輪船赴援,圍始解。遂合援兵先剿呂家望社(在今臺東縣卑南鄉)。時北洋大成復派海軍統領丁汝昌以艦來援,艦礟可遠及【番社】,炸毀甚多,【番】懼乞降。......}(請參閱臺灣史,402頁,民國六十八年版,臺灣文獻委員會,眾文)

 

{該叛番黨眾約三,四千人,於二十八日黎明,四面圍撲,全鎮被焚,殺斃男婦百餘人}(臺灣通志,882)

 

而,連橫則強調。平埔族聯合阿美族共數千人攻打州署。(臺灣通史卷十五,撫墾志,519頁,眾文圖書,民六十五年版)

 

而根據臺東州採訪冊與劉銘傳奏議【埤南番圍攻廳治派兵解圍摺】與【攻克後山叛番並北路獲勝請獎官紳摺】寫成的【剿番開山大事記】說,官吏【人民】共有一百餘人被殺,北洋水師致遠,靖遠兩艘鐵甲輪來助戰才讓呂家望投降:

 

{六月,埤南既降番呂家望社....勾結作亂中之大莊化番,圍攻廳治,戕殺官吏人民一百餘人。並進圍埤南副將軍營。該軍分防三百哩,駐紮卑南者不及三百人,苦守十七晝夜。七月,臺南二營,彰化三營並礮隊援軍並礮隊援軍續至卑南,內外轟擊;番眾大奔,重圍始解。旋分剿各社,莫敢抗違,獨呂家望不服,各軍進攻之。北洋水師頭號鐵甲輪致遠,靖遠馳至助剿。八月,援軍澎湖­或並滬尾,八營抵卑南,官軍血戰半月,呂家望社死拒之。經大鐵甲輪施放巨礟,卒乞降。}(劉銘傳專刊,臺灣史蹟源流研究會六十七年會友年會編印。209)

 

臺灣通紀陳衍所說的:

 

{埤南轄境大莊諸化番七百餘人,匪首劉添旺助之,焚劫大莊民宅;除粵人外,概被殺戮,並戕殺分防營弁委員雷福海等。}裡的【粵人】是指客家人呢?

 

還是狹義地專指【光緒三年(1875)廣東汕頭設招墾局募潮民來台墾荒,撥大港口(今豐濱鄉),大庄(在今富里鄉),客人城(在今玉里鎮)八百餘人。】的那些潮民?

 

胡傳轉錄卑南同知袁文柝的【開山日記】說:{三年春(光緒),巡撫丁日昌派員在廣東汕頭招募潮民二千餘名,用官輪船載赴臺灣;先以八百名撥交吳統領安插大港口及埤南等處開墾。聞所招募,半係遊手好閒之徒,不能力耕;即稟陳:

 

【埤南闔境安插潮農,殊多不便,不若就近招募為善。請輯裁撤汕頭招墾局,停止招來】。

 

而朝廷也同意亭半,奉批:{准停辦。其已到之五百餘名撥來埤南,仍須妥為安插}

 

會不會兩者皆是呢?胡傳他說:

 

{查今大港口只有民人六戶,惟大莊,客人城等處民多粵籍,殆即當年汕頭所招者;其後十四年(光緒)作亂之劉添旺等亦粵人也。}(臺東州采訪錄)

 

而【不殺廣東人】這些口號曾經出現在這次戰役的呈文裡:

 

王廷楷,李得勝密稟:

 

{前次水尾營房被圍,當經劉哨官督飭,用連環槍抵敵,打斃匪首三名,叛番三十餘名。詎該匪擋高聲大喊:【凡屬廣東土人,概行不殺,趕緊出來】。營內亦有是處人勇,故此跳牆而去。}

 

光緒十四年六月二十七日水尾撫墾局總巡陳金龍報稱,說:

 

{其匪黨猖獗已極,所有軍民人等除廣東人不殺外,其餘難以安身}(臺灣通志)

 

 

這次大莊與卑南的呂家望所引發的抗爭事件。是結合了卑南族,阿美族,【廣東人】與平埔族。這四大族群百年來互相競爭,是甚麼樣的因素讓他們結合在一塊共同對抗清朝政府呢?而且,不是漢人的原住民三族,早也放棄了統治的主權了,也沒見到官方文件說要獨立建立新的國號,這算得上是謀叛嗎?

 

1928年這位當地人朋友的阿公來到這裡,距離1897年已經有三十一年了。而且是日本時代的昭和年間了。相信草莽時代已經過了。這位朋友用臺灣話的【儉腸凹肚】來形容他阿公的克情克儉,存了這一片五六甲的山田。

 

不知道1928年左右,當時有多少【漢人】與客家人在公埔庄?

 

倒是到了1936年的玉里郡的玉里庄有14431人,而富里庄有9308人,台東廳關山郡池上庄有3955人。(臺灣政治,種族,地名沿革,前衛1996年版,95)。石牌庄,公埔庄屬於富里庄,應該人也多吧,改天查看看資料。

 

告辭了這位中年客家人。突然想到,我那位早逝的同學,本籍也是苗栗新竹一帶山邊的客家人,輪廓很深,懸鼻,大目,雙眼皮,曾祖母還是泰雅族人,他的父親,民國三十六年逃避二二八事件後的清鄉,跑到了台東,今年九十歲很硬朗地住在台東縣卑南鄉檳榔村;當時來到台東也是從零開始。

 

我終於找到了公埔石壁遺址了。看到了高約兩三公尺到一兩公尺高與一兩公尺寬的大石塊。兩兩對立著。還有一塊是獨立著。解說牌上寫著

 

{本遺址文化內涵當屬於新石器文化晚期卑南文化,意味著居住在公埔遺址上的這群人與【台東卑南遺址】之族群有著密切的往來關係,或是卑南文化人後代由花東縱谷南段往北遷徙定居的落腳處。【公埔石壁】應為當時人們建築結構的一環,為歷經3000年木造結構腐朽後僅剩的殘留遺跡。}

 

3000年。好驕傲。那是我們的臺灣先民。

 

花蓮鄉土史料(臺灣省文獻委員會,民八十八年版)。富里鄉的耆老說這裡以前就叫石板崙,這些石材本地本來就沒有,不知到哪裡運來的。

這裡的視野真是好。風一陣一陣地冷冷吹來。我趕緊穿上被包裡的兩件衣服。南,北兩方向都有大河流著。前方是中央山脈,後方是海岸山脈,而一方格一方格綠色的,枯黃的,金黃的田,就從縱谷裡的遼闊平野緩緩抬升向山脈延伸成一階一階的梯田。山因著遠近蒼綠而墨綠。

 

鳥兒還是在奔忙著,我呢,就靜靜坐著以免擾了鳥兒的奔忙。偶而有火車經過,隆隆的疾駛聲與平交道的噹噹噹。才會將我引領回現實。

 

想到了,這條山間小徑,門牌上寫的是【石牌】。

 

石牌;光緒十八年,蔣師轍的臺游日記裡記載著他閱讀著【後山總圖】的筆記。他寫著說:

 

{....璞石閣平埔族八社(丹埔,滿興,麻老加,頭人埔,黎仔坑,石牌,阿老園,梯牛坑)。成廣澳沿海(水母丁,大竹湖,石門坑,大掃別,小掃別,澎存仔,烏石鼻,石雨傘)....}

 

民國八十八年,富里鄉耆老潘明由先生說,富里鄉,日據時期百分之七十是平埔族。分三路從嘉南平原如臺南玉井,白河,高雄的荖濃等新呂武溪,另外西部新竹,南投從八通關古道前來。剛來是在舊庄(玉里長良)與大莊(富里東里)等地。另外,葛瑪蘭平埔族也曾遷來三戶到大莊。後來並與閩,客等通婚。

 

現在絕大部分都不承認是平埔族人。本人是從東港來的平埔族後裔。(請參閱花蓮鄉土史料,臺灣省文獻委員會,民八十八年版。)

 

看著南,北兩方無限的延伸,想起,臺灣通史卷十九,郵傳志,後山道里表。它列著:

 

三貂溪九里>牡丹坑八里>草嶺頭十五里>大里簡二十一里>北關九里>頭圍十五

 

>礁溪十一里>宜蘭十五里>羅東十二里>猴猴莊十八里>蘇澳二十里>東澳三十

 

>大南澳三十五里>大濁水二十五里>大清水三十五里>得其黎十里>新城五十

 

>花蓮港二十里>吳全城三十九里>大巴壟二十二里>周塱社二十二里>水尾三

 

>璞石閣二十四里>石牌莊四十五里>卑南草寮五十里>卑南寶桑。(一華里等於零點五七六公里)

 

 

今天我坐的火車幾乎就是清朝時代的郵傳路線。那石牌庄是不是就是我眼前的富里鄉石牌村?

 

而昭和十年七月十六日臺灣鳥瞰圖則將【公埔】圖示於玉里與里壟(關山)之間。 ­(臺灣鳥瞰圖,遠流出版1996年版)

 

我下山了。我往明里菸樓走。路上一位開著廂型車的小姐問我去哪裡?她指著身邊的小朋友說:

 

{我送他過去街上,再回來載你過去。}

 

我連說謝謝。繼續走。快到平交道時。一位原住民口音的朋友說,明里走過去要半個多小時,我騎車送你過去。我說,我想想走走您偉大的先民走過的地。他哈哈大笑。留個電話號碼給我說,走累了打手機給我。

 

一路上好遼闊。我活在臺灣五十年,這才是我第一次到。真是的。快到縱谷中的大河時,已經四點三十分,我就回頭了。走沒幾步路,那位小姐果真來了。她問清楚我不去明里菸樓是怕趕不到火車,看了看她的手表說說:

 

{好可惜,我待會還要去東里,真是抱歉沒辦法來回載你了。在五點二十六分前送你回富里火車站。}

 

今天是周五,火車上人很多。我一路上望著花東縱谷的山,川與平原。天黑了,還在看。下回要來與老人家閒聊了。除了日本人的【重塑臺灣平埔族圖像】,其他畢竟都只是官方的而且是漢人的說法。順便問看看,還記得不記得平埔族罵人的話?

 

想想,對一個民族來說,罵人的語言還真是珍貴,種類越多越代表著文化還在。如果罵來罵去只有那幾句國罵,我看,這個民族的傳統文化也不多了吧?

 

 

打字打到這裡。才想到我那早逝的同學不就的靈骨塔不就在利嘉與泰安間的山邊嗎?那不就是呂家望社與邦邦社的所在?打電話給錦川同學,他說是。

 

這次【大莊,呂家望臺東事件】後,中路即北路的大莊以及其他參與的部落的情形我不知道。從胡傳傳引述說:{水尾軍民死亡殆盡,故州署始終仍在埤南,州同,判亦未補實。}來看,無論【軍民】還是其他族群,應該都很慘吧。

 

雖然劉銘傳被指責而被糾參【疆臣不勝職任,據實糾參】{劉銘傳於撫番,清丈徒事鋪張,致有卑南激變之事;並任用非人,漫視民瘼,以致奸民,土匪乘機作亂,官激民變,確有民徵;用人辦事,顢頇竭蹶】。但朝廷只是要他要多注意,並未給予懲處(請參閱清德宗實錄)

 

至於呂家望社,朝廷下旨的【奉上諭.....】說:呂家望社八月初一的傍晚,【殲畢兇番數百名,並將大莊等處番匪先後擊散,斬戫甚多,辦理尚為得手】也提到了【萬國本施放火箭,焚燬番宅數百間。】。

 

本次事件,清朝政府賞賜丁汝昌,吳宏洛頭品頂帶,萬國本,張兆連均著提督記名簡放,張兆連賞勝永八圖魯名號.....。並且要求【仍著該督府飭各軍將大莊各社分別剿撫以清地方。】。(請詳參:劉壯素奏議)

 

分別剿撫以清地方?

 

這是臺灣人最怕的。每回起義後就要每回像是鐵耙子耙過菜園般的被清鄉。

 

只是,仍然六年後又發生了平埔族的抗爭:

 

{光緒二十一年春正月。台東觀音山庄(今玉里鎮觀山里)平埔番亂。殺大庄總理宋梅芳。十五日。花蓮港營官邱光斗平之。}(請參閱劉銘傳專刊)

 

坐在火車上,看著黑漆漆原野中的燈火,當年的四大族群的參與者與漢人罹難者的家屬是怎樣緊張地等待家人平安歸來呢?

 

不知道花蓮,臺東從西部來的平埔族的後裔,還記不記得【罵話】呢?當然囉,不是指彰,泉,客或者國語;而是到道道地地的【鳳山縣】的平埔族語。

 

黃叔璥在臺海使槎錄的【番俗六考】,節錄了好幾首【南路鳳山番】的【番歌】,是原漢音對照的。那時代也就是朱一貴起義,康熙雍正交替之間的吧?那真的就是如山根勇藏所說的是{弱者的武器,也是悲鳴。}。可是呢,這是山根先生所分類外的第八種罵話,是罵自己的。

 

下澹水頌祖歌:

 

請爾等坐聽

論我祖先如同大魚

凡行走必在前

何等英雄

如今我輩子孫不孝

如風隨舞

請爾等坐聽

 

這場【大莊。呂家望社事件】無論原,漢對所有的族群都是傷害。然而,【愍不畏死】的平埔族就如同雍正九年大甲西社平埔族一樣曾經抬起頭勇往直前。讓清軍往來的奏摺,札示,稟槀....屢屢出現了【勢難抵擋】,【無從求救】,【肆行無忌】,【橫逆不堪】,【膠著萬分】,【馳援無術】,【不敢輕敵】....等等不再倨傲的弱勢語言。

 

這是一場沒有北洋水師鐵甲船的平埔族:【土匪只有地瓜粟芋等雜糧】對上有洋槍大砲的官軍:【而卑營所食者(米糧),皆在埤南採運接濟】的弱者最後的問天之舉。

 

這問天之舉是多驚心動魄的悲鳴呢? 是以頭顱墬地後的聲響來發出無言的罵話。

 

他們也曾三番兩次讓敵人恐懼,無愧於他們的先祖像大魚一般的行走在前;為了民族的生存與尊嚴在這片土地灑下了他們的鮮血,就如同【福爾摩沙的史詩時期】裡所說的是這個島嶼曾有過的輝煌與驕傲。

 

(初稿,待整理,字忽大忽小是因為我不會操作電腦,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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