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類的祝福,是我永遠也不知該怎樣細說。夾雜在地鐵的嘈吵聲裡,聽你說了你的決定;在短短的幾秒鐘內我是感到一股突然其來的意外,而這意外並不是驚喜,是由心裡流出的點點酸;而這也並不意外,在談與笑中,時間都總會幫兩個人撻出一點叫友誼的東西,或許就是這麼的一點總足以教人不覺間去顯現了種種的不舍得;如此說誇了嗎?不,我心裡就是存著了這一點點的不舍;其中的一個不舍是它裡內藏著的可惜,畢竟這樣的日子你已經過了一年之多了,就是那麼再苦了也只剩下一年;那另一個的不舍是來自那叫友誼的物體所拼發出的情感。靜靜地聽了你那個決定的理由,抱歉沒有說過半句該留下或是還要再好好想清楚的話,因為我就是知道你已經想得很清楚;更加知道的是以你這個人的性格,以你這種固執同堅持,就是我把口更大,能吹起更強的風,還是了解不能吹動你半條羽毛;所以最後我選擇了省下了這口氣。
真的,在朋友的立場裡是永遠尊重你的任何的一個決定;(注:放棄是我字典裡的一個例外。) 但我知道你不會,由認識你那數日裡,便洞悉了在我身邊所認識的這個朋友,是一個成熟的,無論是思想與行為;然後我會認為這個朋友在某一些事情裡是位很頑固的人,甚至有一刻我會覺得這個人是有點不化;那東西可難道能當飯吃麼? ……但後來我認為不是、是自己的不了解,因為他比我或是身邊的很多人,是更清楚自己該走一條怎樣的路,是怎樣的一個人,想要找到甚麼;長期地在固執裡的人是很不化的,但在固執的路上總會令它碰上美麗的堅持。於是固執與堅持之間便能產生一種讓旁人都費解的化學能量。就是很多人都會認為在【五餅二魚】裡,小孩子那無私的獻上,是件很傻,不經大腦的事,最起碼那個時候的眾人會這樣暗暗笑小孩子的無知;但偏偏這個小孩的那一個執著堅持的信念,主就讓這小孩子有五千人面前活生生地見證了這一次因小孩子的堅信而生的力量。
雖然說這話不能代表些甚麼;但我信。就是信你也可以,確實在你身上是能找到這一種會讓人常常誤以為是頑固的堅持,那是很多人都不明白堅持裡藏著的信念,這信念是世上沒有一種東西能把它熄滅的;你有的一份是我身上找不到的成熟感,所以我與你談話是一項快事,而且能無所不談;會講講天多高,說說到底黑洞以外還存在著一些怎樣的生物;上至天文時事,下至生活趣事;談得像有點忘了形,說得像是過了無聊的界線。而偏偏朋友就是這樣,總不需要為彼此間的陌生感來刻意形做一種氣氛,在寧靜的空間裡製造出強硬的笑聲;而知心的朋友是那怕在黑暗的夜空裡,憑著彼此的一個點頭,也能會出千般之喜悅;隨意得像風,要說的時候便說,要笑的時候便笑。在我的生活裡,你就是那位知心的,一個甚至我認為不可多得的聆聽者,是我認識朋友的第一類人。一年時間,知道你的實在是極為有限;但我一直都會這樣認為,人與人之間的永遠不能用所認識時間的長短來衡量其友誼的輕重;世界的人很奇怪的,有種人,那怕是你認識了他一子,也擦不掉彼此的陌生感;但世界也一種人,就是可能你只認識了他一小時、或者是一分鐘,只談過一番虛無的話,但他身邊附帶的那點親切仍足夠讓人感覺身邊這個人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舊知己,滔滔的口水在唇與唇之間找了一個空隙相湧而出;總能有說不完的話言。
在面與面間,能對你說的話不多;這本來也就是我,生活裡我真的不能夠說出點點感性的說話,由甚是要在離別時為對方說上一個祝福,生活裡的我更是做不到,心想是朋友拍拍肩頭也會明白,男仔與男仔就更見如此,總不可像女仔那樣,一聲問候、一個擁抱、隨著的可以是哭了;哈哈,這晚我好似說得你像是要離開香港了,然後我們在機場說道別的的那一個情景。我也實在小題大作,無法了,在心裡就是有這一份的不舍得,還是讓它今晚好好地任性吧。
這裡君能衷心地祝: 祝你達成你定下的四個目標,知道這很不簡單;如此一來我更加不希望你只說你希望你能做到,因為知道你必定能做到,在遠遠的星空裡我們都是這樣高掛著一份堅不可吹的信念。開心的也是你會與我說下你的一個決定。衷心地祝你。周國。
九月十八號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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