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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09 03:39:46| 人氣2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山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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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

簡介
也是大約一年前試寫的推理小說,但加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想法,寫的很快,似乎一星期就寫完了,與前門後院是類似的創作,前者是結了婚的女性為主角,約三十歲,這一篇是未婚的女性二十歲,她們對於突發狀況的反應也迥然不同...川夫

傳說中,有一種山鬼專門躲在深山,襲擊上山的人們,牠們襲擊的方式是讓他們發狂,然後攝取他們脆弱的靈魂,這些被襲擊的人們,回到人群也只剩下空軀殼,只能恍恍惚惚地等死。

一 屍體

這裡是女子大學生宿舍,現在是凌晨四時四十分,一盞暝黃的夜燈微微透著光暈,隱約可以見到床舖上的被子晃動。
床舖旁,一支古老的青色電扇嘎嘎地響,好似生銹的鐵片摩擦。
一陣彷若痙攣的細微聲音傳出。
「哼…嗯…嗯…哼…。」
被子翻了兩翻。
「哼…嗯…呀…啊……………..。」,結束了。

那是我,我沉醉於幻想男人粗燥而溫暖的大手,揉捏我的胸,不斷刺激兩股之間,於是不自覺中,沉淪在綺麗而不著邊際的想像。
我當時並不知道就因為這樣而改變了我一生。
事實上,我可以打通電話,三更半夜找我的男友過來,但,我只想沉溺在自我構築的世界中。
我,是個三年級生,獨自一人租了房子,住在這間狹小而陰暗的隔間。最大的夢想是當上女主播,於是我主修中文系。
我只穿了件白色有花邊的內褲,離開滿是汗漬的床舖,我感到異常的熱,於是走到浴室沖洗我滿身的汗味。
看著鏡中的我,兩頰的潮紅,以及像發情的野貓一般的濕潤瞳孔,趕緊拿了蓮蓬頭往頭頂淋下。
裹了一件粉紅色大浴巾,出了浴室,然後到冰箱取出我喜愛的冰椰奶,那可以維持我的身材不會走樣,如果沒有意外,我只能吃椰奶和蘋果,別告訴我說女主播有胖子的。
雖然說我的外表稱不上豔麗,也不夠格選中國小姐。
倘若我塗上口紅,穿了件迷你裙走在街上,那四周的男人也會色瞇瞇地盯著我的裙襬,幻想著有一陣風掀開我的裙子。
當然,如果是在學校,我只會穿上飄逸的T恤和寬鬆的牛仔褲,外加一副深度眼鏡,對於男同學的疑問,我只會用慣有的傻笑對付,再加上一句:「你說什麼啊?不曉得呢。」,然後就擺平了。

我的房間相當簡單,只有一張破爛的木頭書桌,一個組合式的鞋櫃,外加一張粉藍色單人床和一座塑膠衣櫥。偶而會有男友留在房裡的背心或外套,但我一定會把這些收好。
我看了手錶,六時一十二分,我想繼續睡,卻絲毫沒有一點睡意,於是為自己泡了杯咖啡。
就這麼坐在桌前,喝著咖啡,找出昨天買的柯夢波丹,研究一下男人與女人的價值。
就在看得興起時,我房裡的電話響了,我納悶著,看了一下窗外的陽光,手錶上指著八時二十八分,為什麼我會記得那麼清楚時間呢?因為再下來發生的事情使我不得不仔細回想時間的重要性。
我接起電話,「喂…。」
「莫婷,妳吃了早點沒?」,那是和我交往兩個月的男友,因為他帶的出場面,所以我選擇跟他交往。
我知道現在是熱戀期,所以我當然對他予取予求。
「我肚子餓死了,我要一杯熱咖啡、一份生菜沙拉就好,別再買什麼煙燻鮭魚三明治了。還有,咖啡要摩卡不加糖。」
「好,我買了就過去妳那裡。」他說。
「順便幫我買瓶優酪乳,你知道哪一種吧?」
「知道。」
「還有你到的時候,我門口的垃圾,順便幫我拿去巷口丟,記得噢。」
「好。」
然後,我選擇趴在床上繼續看書,等他把我的早點送來。

果然,他來按電鈴了,我開了門。他手上提著外賣的西式早點。
「仁秀!你真好。」,我抱著他的手臂,給他一個微笑,這樣就能擺平他心中的不快了。
我拉出一張小桌子好承放我倆的早餐,我們邊吃邊聊。
他看著我吃沙拉,問:「我們同居好不好?我已經找好了一間套房…。」
我將一口水果沙拉塞在嘴裡,眼睛狀似無神,回答他:「你說什麼啊?我不曉得呢。」
我知道他會把話吞回去,考慮一陣子後,才又提出同一個問題,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個禮拜。
他拿起一份潛艇堡,兩眼沒有焦距,用力啃了一大口,似乎在心中下了什麼決定。
「仁秀,我們認識才兩個月耶,不太好吧,你說對不對?」我想緩緩氣氛。
「是兩個月又五天,做過那個三次…。」他說。
我用力吃沙拉,他喝了一大口可樂。
「莫婷,妳還有再和前男友聯絡嗎?我可以接受事實沒關係。」他問。
「沒有嘛,你問很多次了耶,我認識你沒多久就和他攤牌了啊,我不是也跟你說了。何況…同居的問題跟我前男友,甚至其他人都沒關係啊,別扯在一起。」
「那…為什麼…。」他把話吞了回去。
我拿起不加糖的摩卡啜了一口,他把身子挨過來,看著我。
他那種性暗示的眼神,逃不過我的眼睛,我也知道他只是想再一次確認我對他的情愛有幾分,這是他們男人的天性。
他握著我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我迎合他,將咖啡放好,然後他湊上臉吻了我。
我只穿了件棉質的連身睡衣,他溫柔地擁抱我,這讓我感到他的認真,於是我伸出纖弱的手掌撫摸他的臉頰和頸子。
我開始陶醉,親吻他的臉龐,舔他的耳朵,可是突然間他成了僵直的肉體,死硬的手臂和頸子,都是那樣地駭人,他兩眼眨了眨,嘴上結巴地說:「…妳…床…床…。」
我是背對著床舖,我也只聽見他說床什麼的,於是我溫柔地問:「上床?」
他兩眼瞪的很大,我從沒見過他這樣,他說:「血…手…一隻手…。」
我放開抱住他的手,往床舖的方向看去。
「啊…………………….。」我驚叫。
在我的床舖底下,有一隻蒼白的手伸出,是右手,那是下臂的部份,而手掌向上,上頭有乾掉的血漬。
我原是曲坐著,在這種景像,我慌張地保持這個姿勢急退,直到牆邊,可這時候,距離拉遠,越能看清全貌。
在我的床舖下是一個男人仰躺著,一手枕著後腦勺,一手伸出床舖外,因為裡頭陰暗,也不甚清楚。
我顫抖地說:「仁…秀…你去看…。」
他還杵在原本的位置上,他說:「死了嗎?」,他當然是指在床底下的人。
「你去看一下。」我眼睛半閉著說。
他似乎大膽起來,用手大力地拍打「那個男人」露在外面的手。
沒反應,他很納悶,也很害怕真的是死人。
他低著頭往裡面看,說:「好像真的死了,胸部沒有起伏…。」
「啊…….。」
「小聲一點啦!」他說。
「死了?為什麼會有人死在這裡…。」我定了定神,還是半睜著眼問。
「他穿了條牛仔褲,可是褲子脫了一半…,現在怎麼辦?報警嗎?」他問我。
我勉強睜開眼,側著臉怯懦地看,卻覺得床底下那人有點面熟,我又將頸子伸長一點,仔細看了「屍體」的臉孔。
我決定往前一步,我說:「裡面那個人,好像我的…。」
仁秀問我:「啊?」
「好像…是…我前男友。」我很小聲地說。
他幾乎跳了起來,問:「前男友?妳…殺了他?」
我極力反駁:「沒有!不是我。」
「我把床舖翻開,看清楚一點,然後再商量是不是要報警…怎樣?」他問我。
「好…吧。」
於是他把床舖翻起,那確實是我的前男友,也就是仁秀之前那一位,他是我的學弟,和他交往一年。在上個月某一天,我和他提分手了。
「真的是他,那怎麼辦?我會不會有嫌疑,會不會被抓去關啊,完了,一定會被當兇手的…怎麼辦?我要當主播的,會有愛我的老公,兩個可愛的小孩,也還沒去義大利,連新娘禮服都還沒穿過…嗚…。」我哽咽著說。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他看著我歇斯底里。
然後他問:「妳確定不是妳殺…當然不是,那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有妳的鑰匙嗎?還是…。」
「之前他有一副,可是我換鎖了啊,我沒有那個…什麼證明,一定被當作兇手的啦…怎麼辦?」
「不在場證明?我們不是一起去看午夜場電影。」
我腦裡悲慘的景象不斷浮現。
仁秀起身,他沉吟,說:「如果報警,弄巧成拙就慘了,聽說冤獄很多,那…不然學電影演的,我們等到晚上沒人,把他丟到大海,還是埋了?也不太對?」
我慌亂地想著我的未來,於是我大罵:「都是你啦!要不是你追我,我也不會拋棄他了,他可能是故意到我房間自殺的。」
「嗯,他搞不好是自殺,那就跟妳沒關係了啊,對不對,有法醫會驗,應該不會抓錯兇手。」
我一片混亂,無法冷靜思考。
「這樣好了,我們就當作不知道…。」他說。
「怎麼可能,你白癡啊!」我罵。
「妳房租多久沒繳了?」
「問這個幹嘛?」
「多久繳一次?」
「兩、三個月。」我疑惑地回答。
「現在馬上搬到我那裡!趕快收拾所有的東西。」他命令著。
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開始幫我打包所有的物品,幾乎是用掃的。
我們兩人趁著沒人注意的夜晚,將所有的物品裝入垃圾袋中,一大包一大包的搬上仁秀的車,等搬完了,他還細心地將所有可能成為線索的毛髮,全部清掉。讓房間看起來像沒人住那樣。
就這樣,我住在現任男友的套房,當做不知情。

台長: ミスリ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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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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