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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8 22:16:37| 人氣10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瓶子,晚安  (愛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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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已經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裡,
但是現在....卻已經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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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十二月  台北街頭


  如果不要有寒流,台灣的冬天其實不冷,應該是舒服的,可以穿著短袖讓涼風陣陣吹過,讓微帶熱度的艷陽撫觸你的肌膚,如果不要有寒流的話.....
  哈啾。
  「ㄒㄧㄠˊ ㄗㄟˇ(小姐),這個煮湯治感冒最棒了!」超市裡的推銷員用著不標準的國語遞上薑湯藥包,我努力將鼻涕壓抑,搖搖頭再將圍巾繞上兩圈。
  頂著空空的腦袋,目光有點渙散的搜尋我想買的東西,而這什麼要滿足何禎的喜愛,因為何禎不愛辣,拒甜辣醬、辣椒醬、哇沙米。他不愛酸,拒醋、蕃茄醬。他不愛甜,拒冰糖、紅糖,各種糖(也許包括「唐」皓)。缺乏以上哪些調味料,買起東西自然困難。想想,這麼挑食的人能活到現再而且發育良好真是詭異的一件事。
  「買這個,這個!」像個孩子般,阿皓扯著我的衣袖。
  頓時忘了今天我帶著一只拖油瓶。
  「啊,這個也好,也好。」
  我置若罔聞。
  阿皓什麼都好、什麼都吃,在飲食的概念上他幾乎與蟑螂同宗。
  「這個好嗎?這個好啦!我要吃!」阿皓激動地用他那隻長臂勾上我的脖子,絲毫感受不到我快窒息的眸光很狠的瞪向他。
  「拜託瓶子,買這個!」
  「如果你在不鬆手,瓶子會在三分鐘內碎掉!」我警告,他這才發覺我瞪得好累的眼睛,和被他勒得死緊的脖子。
  他微笑,鬆手。
  「你又不是沒帶錢,拜託你,要吃就自己買嘛!」
  誰看過金主伸手向女傭兼管家兼小妹要錢的,真沒有一點主人的風範。
  「可是何禎說買東西要問過妳的意思?」他說來委屈,「而且我買一塊生的黑胡椒牛肉回去也啃不動。」更委屈的眸光在眼鏡後頭閃閃發光,我這才注意到他指的東西是牛肉厚片。
  「你晚餐想吃這個?」
  「想。」很用力的點頭。
  「好吧!」
  也在我應允後,他笑了,自動伸手拿向牛肉片。「妳要嗎?」
  「不了,我不吃牛肉,從洛磯杉山脈旁險些被牛給撞到後我就不吃牛肉了......」說完後我停頓、恨得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一個失意的人怎麼可以提到過去,可是唐皓卻爽朗愉悅地笑開來。
  「新的笑話嗎?好好笑!」
  尷尬的,我也笑了,可是在笑容裡卻加了過量的心傷。
  我的過去是笑話?不是,因為從頭到尾都很難笑。挺多只算是民主殿堂中的泡沫劇吧---行為荒謬卻是滿口理想式的民主,就像我的愛情點綴了一堆漂亮的誓言和浪漫,結果仍是一堆泡沫。也許也稱得上是理想式的愛情,因為與現實有段差距謂之「理想」。
  不過,現在改為「夢想」更是恰如其分。
  「妳手都不會冷嗎?」
  阿皓問,巨臉在眼前十公分處,我猛地向後退三步,但不是被她的近距離靠近嚇到,而是右手放在冰櫃通風處凍成青紫色了。
  深吸氣,還沒讓阿皓換上愉悅的嘲笑笑臉時,我不客氣的「偎」上他的後衣領。
  「啊---會冰耶!!阿-----」
  呼,溫暖多了。
  「好冰!好冰!」他四處逃竄。
  「那還問我冰不冰,廢話!當然冰啦!」
  也不知有意無意,他沒刻意遠離我的魔手,他的體溫從右手滲透,帶著熱氣與溫暖的攀爬到胸口。
  察覺到與他的行為太過親膩,我將手收回,猛擊他一掌。
  「下回看我失神時請搖醒我,別讓我落人話柄。」意思性數落幾下,逕自向前走。
  「才不要,失神的瓶子最可愛了!」
  他親密地拿手搞亂我的短髮,對待我的模樣像嬰孩對待(或說是蹂躪)手中的洋娃娃般玩的高興;之前的中長髮就是這般任他凌虐我才將之削成短髮,沒想到還是擋不住阿皓的魔掌。
  不會吧!在這樣下去我要變光頭了啦!
  「喂!」
  像小狗般甩頭,甩開他的手,讓髮亂得有型。
  「瓶子,看!」他的長手往我脖子一勾,我又開始呼吸困難。
  「好漂亮的魚!」阿皓對著一條鰻魚語出讚嘆。
  「想吃?」我問,他果然點頭。
  他的「漂亮」與「想吃」往往是相通的,幸好我從沒有用「漂亮」來讚美過我。
  「瓶---子!這裡!這裡!」動作粗魯的,我又被拉過去陪他看一堆「漂亮」的東西。
  為什麼我叫瓶子呢?為什麼不幫我取個「法子」、「直子」、「菜菜子」之類的美少女日本名呢?換個角度,幸好沒叫我「精子」、「卵子」、「烏魚子」啦!
  還好,當初我進門的那人手上拿的只是「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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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待續~!!

台長: 【♬ 泰迪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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