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5214526
凡爾賽宮殿
二千零三年五月二十一日來到法國末代君王時期所居住的凡爾賽宮殿,尾隨著相片裡的小孩從宮殿前廣場走到後花園入口,拍攝下這張相片後才發現,背景裡背著身的男人是和他認識的,最後他們一起離開這裡。當他們離開後,心裡猜想著他們可能是父子關係,但是為何父親已經在此地站立良久,兒子來到之後卻是自己在一旁遊玩,而不是依偎在父親身旁? 想起有位法國同學,打從十八歲便獨自從法國南部來到巴黎生活,至今三十多歲不曾再跟家裡尋求經濟支助,她則覺得我是被父母過度寵愛的小孩。
接著我轉身,驚然看見花園的入口處,多了一道有人看守的柵門──這原本不需要付費的後花園,是我覺得來此地最令我感到舒服的地方──如今可以野餐、乘涼、睡午覺的花園,改變成收費的觀光勝地,不禁追憶起對此地最初始的印象。
一九九六年的八月,姐姐向爸爸媽媽提議,參加旅行社的行程安排,來到歐洲遊玩十四天。當時雙腳關節處因骨膜磨損,開刀植入不鏽鋼骨膜不良於行的媽媽,在爸爸與姐夫以願意推動輪椅車的鼓吹之下成行,我也趁機參觀了凡爾賽宮殿內部的各式廳院、寢廳與有名的壁畫,與幅員廣闊的花園。
那時,媽媽因為不願過於麻煩姐夫,不想至宮殿第二層樓參觀,姐夫觀察到宮殿裡有座電梯,便告訴我請館裡的人員開啟這座電梯讓媽媽使用。於是我用笨拙的初級法語,完成這項任務,順利也高興地讓媽媽上樓一同參觀。
覺得對姐夫最貼切的形容詞是:孝順。還想起九五年我剛來到法國之際,他曾郵寄給我一封語氣和緩用筆書寫的長信,信裡的大致內容是勸我仔細想想「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遺憾,希望我追求自己的夢想是在自己能力許可的時候。
我一直沒有回信甚至保持沉默,我們之間的尷尬持續到西元二千年的暑假。那時我回台灣渡假,爸爸因四年前膽結石割除膽囊之後又犯結石,需要再度開刀取出結石。從急診、決定開刀與住院期間,我全天候住在醫院裡看護。姐夫來到醫院探望,告訴康復中的爸爸,說是我救了爸爸。當時我心裡想:也許姐夫不再會因為我多年身居在巴黎而責備我了吧。
我明白出國留學的決定同時也定下了「不孝」之罪,只是假若強壓抑我驛動的心,會不會造成另一種始料未及的遺憾?然而,出國留學是一條對父母親不能報憂只能報喜的山路。在這條路上會遇見珍禽異獸,狂風暴雨,柳暗花明,千萬種考驗。留學生涯最終或是尋獲寶藏或是登上高峰,或是摔落谷底,或是入寶山而空手歸,但是不論如何,「無愧無憾」─是我想掌握的原則。
2003/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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